“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在这玩的开心点。”
奈非天醉醺醺的朝猴爷摆摆手:“别送了。”
“鬼他妈送你,你穿了老子外套。”猴爷扯着外套:“给我脱下来!”
“脱就脱嘛,那么粗暴干什么,你弄疼人家了啦。”
摇摇晃晃的把衣服脱下来还给猴爷猴,奈非天再次摆手,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没走两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传送门,他径直走进去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而刀锋公主倒是没喝酒,她转身朝猴爷鞠躬,用近乎谦卑的姿态朝猴爷鞠躬:“谢谢款待。”
说完,她也跟着奈非天一起走进了传送门,传送门随之关闭,而站在猴爷身边的黑杰克看着他们消失,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小声问道:“那真的是刀锋公主依夏么?”
“应该是真的吧。”猴爷撇撇嘴:“伊莫拉睡了?很晚了,你干脆今天也别走了,反正房间多的很。”
小朋友睡觉是很早的,伊莫拉吃饭吃到一半就缩进屋子睡觉去了,虽然这是猴爷的住处,而她也有自己的住处,但她似乎更喜欢住在这个地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很喜欢的样子。
黑杰克也喝了不少,反正大家都认识,所以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就是刀锋公主了,但今天的依夏老实的让人发指,根本就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小姐,哪里还像个杀人如麻的刀锋公主。
不过这倒也是能想的通,毕竟这屋里两个男人真的是可怕,虽然他们看上去gaygay的,但不管是凭空造物还是捏碎宇宙,这都是难以想象的力量。
虽然名义上是给依夏看看什么是力量的极致,但黑杰克他们也有幸看上那么一看,着实震撼人心,真的是弱小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曾经认为的顶尖高手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几乎就是不值一提,就是很可怕就对了。索性这两个人虽然性格都有点奇怪,但意外的很好沟通,甚至可以说毫无架子,猴爷的性格有些生人勿进,但如果心平气和的聊天,他绝对是个很好的聊友,而奈非天则是一副邻居老哥的样子,甚至会勾住别人的脖子醉醺醺的聊什么样的妹子最有吸引力。
“你是不是很诧异?”
“嗯?”黑杰克坐在桌子面前揉脸的时候,猴爷的话让他突然一愣:“诧异什么?”
正在阳台抽烟的猴爷转过身:“为什么我们会平凡成这个样子。”
是啊,黑杰克心里很诧异的就是这件事,像这样的人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吗?冷酷无情、杀伐果敢、顺昌逆亡,在绝对的力量的面前不讲任何道理,但根本不是这样啊,他们大部分时间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也需要他人的崇敬、也不需要纳头便拜的小弟更不需要用所谓的杀气来震慑敌人,这不合理。
“啊,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很久,大概是认为那样的模式没什么意思吧,或者换个角度来说,那些事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但实际上什么是我们想要的呢?权利、金钱还是女人?这些都是求之不得的人的妄想,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能够按照自己希望的轨迹活下去就已经是奢望了,我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对性、对生活空间甚至对食物都没有太多的要求,这种状态他人是很难理解的,所以总是会出现你这样的诧异,曾经也有不少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但我大多是不愿意回答的。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远比大部分人要悲哀的多。”
“哎呀哎呀,对了对了,你可能会觉得我们这种人要什么有什么,能力又突出、学识又渊博、长得还都很好看,如果这样的生活都叫悲哀,那还有什么不是悲哀呢。可是其实啊,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住在格子里的人,不被允许拥有的东西太多了,你可能认为自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的。对我们来说,自由的定义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这一字之差这其实差别太多了。想干的事很多,不想干的事很少,但想干的事干不成没什么,可不想干的事必须去干却是人间最大的痛苦。”
猴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几乎是一口吸干净,放在普通人身上,三口准得肺癌,但猴爷连咳嗽都没一声,只是转过身凝视着夜空:“我这一生,都在努力的违抗命运,违抗那些我不想干的事。很累的,累到懒得去跟别人解释。”
说到这,猴爷伸展了一下手臂,让全身的骨骼发出噼啪的声音,然后脚下一蹬就窜了出去,大概十分钟之后他再次回来,浑身的冰碴子,手上还拿着一块淡蓝色的冰块。
“南极永冻层的冰块,味道微咸,清凉可口。”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往盘子里削冰块:“配上奶酪、炼乳和果酱,绝对美味。”
黑杰克呼了一口气:“你其实没有必要伪装成大小姐的面首的。”
“其实无所谓,我刚才说了,你们这个层次的战斗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好了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哦……那我去休息了。”
他走进屋之后,猴爷回到客厅,从桌子上拿起还未喝完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放了两块南极的冰块下去,站在阳台上小口小口的抿着,他很小心的控制着酒精的摄入,但实在是因为这种夜晚要是没有点酒来当作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而就在猴爷感叹今天的风儿很喧嚣的时候,奈非天正躺在依夏的腿上呼呼大睡,而依夏则低着头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然后一个人傻傻的笑着。
刀锋公主喜欢这个很强大的大男孩,从她的角度来看,这个人各个方面都是很完美的,甚至避免去想他总有一天要离开的事实。
虽然以她的身份和眼界,一见钟情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这个突然闯入她生命的男人,似乎把她原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因为他,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力量的极致,而他甚至有着和那个变态不相上下的力量。可即使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他却始终是温柔的,笑容看上去让人安心也从来没有用力量去逼迫她干任何事情,反而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可爱的东西因为他而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早已经冷酷无情的刀锋公主,就这样悄悄的被唤起了熄灭很久的少女心,她仿佛回到了十五六岁时和弟弟生活在父亲农场时的时光,那时的弟弟也是这样让人喜爱。
一个姐控一个弟控,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绝配。奈非天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夏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当然,奈非天如果算实际年龄的话,不知道比依夏大多少岁,光在清朝就晃了数十载,在其他世界也晃了几十上百年,早已经是精怪级别的了。只是他生得面嫩,而且性格开朗。又没有像猴爷那样经历过百世轮回,所以看上去倒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关键……可能还是好看吧,奈非天真的太好看了,而且有越来越好看的趋势,虽然不娘,但真的好看呢。
依夏盯着他的侧脸,越看越沉迷,甚至忍不住的想俯下身子去亲他。
可就在她即将亲到奈非天的时候,她腿上的奈非天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个人来了个思言相对……
“这个……我……对不起……我什么也没干……”
看着依夏手忙脚乱的样子,奈非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紧张什么。”
说完,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走到了院子里,依夏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也跟着走了出来,可一出去就看到奈非天在院子里前后挪动,样子傻乎乎的。
“你……在干什么?”
奈非天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叹口气:“我真的羡慕那家伙的能力,预知真的是太BUG了,我只能靠感应,多少是有误差的。”
说完,他站定了脚步,仰头看着天空。
依夏也跟着看,但看不出所以然,可就在她想要发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原本安静的依夏瞬间像发怒的小猫,身体弓了起来,手中的剑也出现在身侧。
不多一会儿,天空上闪了一闪,接着轰轰的如同喷气式战斗机的声音隆隆而来,奈非天仰头看着正袭来的东西,扬了扬下巴:“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奈非天终于看清楚了,这东西是一把长矛似的东西,枪头呈金黄色,大概两米二那么长,从远处直勾勾的朝这里飞了过来。
“现在看清楚了么?”
“朗基奴斯枪!”依夏惊叫了出来,但转瞬就安静了下来:“应该是仿制品,它的原版在奥地利。”
奈非天回头看了一眼依夏:“之前啊,我一直在犹豫,要保护哪个世界,但是现在呢……我已经做了决定了。”
说完,他往前踏出一步,伸手直接捏住了直奔依夏的那柄长枪,原本足够造成一场惊世骇俗冲击的长枪在落入奈非天手中的一瞬间瞬间泥牛入海,只掀起了一阵只能吹动花瓣的微风。
奈非天把枪头倒转了一下,瞄准它来的方向轻轻一甩,巨大的破空声让依夏不得不捂住了耳朵,但奈非天却看着她笑道:“我会和那家伙商量一下的。”
比来的时候可怕十倍的冲击力附着在这柄长枪上,让这把枪发出如同圣光一般的光芒,朝着来的方向一转而逝,而此刻在一座乡下教堂中,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身边则有一个金发的帅哥,浑身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养眼。
“公主是可怕的敌人,这次我们让你这个最强大的圣骑士从欧洲来到这里,就是为了……”
红衣男人话还没说完,一道光束直直戳进了那个所谓最强大的圣骑士的胸膛,接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吹上了天……
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后,红衣男口鼻中喷涌出了血沫子,他甚至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受这么重的伤,即使有圣盾护体这一下也让他几乎死亡。
而就在圣光缓慢修复他的身体时,他看到了身边滚来了一个头颅,而这个头颅……正是那个最强大的圣骑士。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奈非天拍拍手:”已经被干掉了。”
“干……干掉了?”依夏苦笑着看了看奈非天,然后呼出一口气:“也对……也对……仿造的圣枪好像一共制造了九把,持有它的都是影子议会的高级成员。”
“嘁,高级成员。”奈非天撇撇嘴,然后捏了捏额头:“有点头疼,我去睡觉,有空去见识一下影子议会吧。”
对于奈非天的轻而易举,那个红衣男可就不舒服了,他被人抬进了一间农舍,有修女七手八脚的开始给他治疗,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老头,满脸的庄严肃穆。
他在看到红衣男的状态之后,皱起眉头说道:“圣骑士战死了?”
战死?这个词有问题好吗,根本就没有战,光死了。他唯一干的事就是扔出了一把枪,然后很装逼的站在原地等消息,最后被自己的枪给直接透了,还被冲击力给炸得五马分尸,除了脑袋和半个肝脏,其他的肢体还都没找到呢。
“真是有意思,看来我们还是小看公主殿下了。”
“主教……我们需要支援。”红衣男鼻孔里一边噗噗喷血一边费劲的说着:“否则我们不可能赢。”
“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
而这时,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轻轻一拍他的肩膀:“老头,你们这样是赢不了的。”
他的出现让这里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那老头更是跳了起来,在半空掏出手枪指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人,然后冷冷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帮你们的人。”
“你是谁?”
那男人一撩头发:“叫我鱼龙就行,别客气。不是我说,你们这样分分钟会被团灭,实在太弱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