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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御史府,陈瑀便让钱宁派人去调潘蕃的资料,随即便带着钱宁直奔按察使司衙门。
按擦使司知晓来人是锦衣卫之后,便顺利的放陈瑀等人入了牢狱。
此处十分的阴暗潮湿,从外入内,仿佛经历了两个季节一般,让陈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在牢头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长长的过道尽头,牢头知晓来人是锦衣卫,虽说现在锦衣卫的威名已经远没有洪武永乐时期那么威风,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他们又是身处边缘地带,不了解朝廷的境况,自然十分的惧怕锦衣卫三个字。
牢头恭敬的道:“几位爷,这便是那李驿臣的牢房,小的先行告辞。”
钱宁点了点头。
陈瑀透过栏杆瞧见了角落的李壁,他神态憔悴,单看身子,却是没有受过什么伤,可是陈瑀知道,这种环境下,心理的折磨比什么都要可怕。
索性按察使司还是比较人道的,若是肢体和心灵上都受了折磨,他都不敢相信李壁还能不能撑到现在。
李壁听见有声响,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本以为是牢头来送饭的,可是却见了一个胸前带着补子的年轻官员,一双混浊的眸子陡然张大,眼中泛着光彩,脸上也泛起了笑容,只是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大人可还认得我?”陈瑀眨了眨眼睛笑道。
“陈瑀,表字廷玉,弘治元年生,弘治十七年钱塘县案首,建纵横鱼塘法,妙破瓶中融金题,看你这装束。应该在十八年考得了状元郎,你是钱塘县的骄傲!”想起往事,李壁眼睛混浊了,感到一丝丝湿润。不知何时竟然落下了眼泪。
人老了,便容易感伤过往。
“李大人好眼力呀。”陈瑀笑道:“近些日子可还好,他们可曾虐待你?”
李壁苦笑了一番道:“哪里还是什么大人?莫要取笑老夫了,我都好,就是不放心我那一对儿女。希望陈大人能照看一二。”说着李壁便要跪下去。
陈瑀连忙侧过了身子,他道:“李大人何须这般,照看他们是您的责任。”
李壁喃喃的道:“也罢了,也怪我老眼昏花,在钱塘县便无缘识得你这块璞玉,现在来挖苦老夫也是自讨苦吃。”
陈瑀听了之后,知道李壁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道:“李大人哪里的话?如何也算得我的老师,师生一场,我又怎会看着李大人含冤入狱。”
心理也加了一句。说不定以后也能算的上是我的岳父。
“你能救我?”李壁面色一喜,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虽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可当下还没有什么权力。”
“陈大人如今身肩监察御史身份,辨明冤枉,上大天庭等特权,这点小事还做不成?”钱宁笑道:“况且陈大人圣宠正盛,救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啊?”李壁不敢相信的道:“当真?不对呀,可为什么要救我这个糟老头。我对你没什么利处啊。”
陈瑀背着手,刚准备说,有时候救人是不图回报之类的云云,谁知那钱宁当先开口道:“要你给什么利处?你那女儿都已经和我们陈大人……说不得用不了多久我们陈大人还得叫你岳父呢。”
陈瑀刚摆好的豪放造型。被钱宁这一番话刺激的,差点没一屁股摔在地上,他尴尬的笑道:“那啥,我和李小姐只是朋友,朋友。”
李壁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陈瑀,心中美滋滋的。心道梓棋这丫头就是有本事,竟然主动将陈瑀推到了?恩,此举明智啊!
他立刻换做一副威严的表情道:“廷玉啊,我们家梓棋可不是随便的人,我是过来人,年轻人冲动是对的,可是这后果还是要负的,你准备啥时候娶梓棋过门啊?”
陈瑀狠狠的瞪了一眼钱宁,那钱宁挠了挠头,心道我也没说错啊。
陈瑀望着那已经俨然成他陈廷玉岳父一般的李壁,心中那个苦闷啊,什么叫年轻人冲动是对的,好似我真做了什么一般,我和你女儿纯洁的不能在纯洁了好么,手都没拉过,要这么说,老子和崔红玉岂不是孩子都有了?
陈瑀也苦笑道:“李大人还是莫要考虑这些,我会尽快的将您救出去,您先安心的呆着,告辞了。”
“恩。”李壁点了点头:“贤婿慢走……”
陈瑀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扎入了钱宁的怀中,连忙提着衣摆,快速的离开了。
出了按察使司,钱宁笑道:“大人,你岳父真调皮……”
陈瑀十分渗人的盯着钱宁,将钱宁看的头皮发麻,良久后陈瑀道:“想不到钱大哥也这么风趣……”
回到驿站,发现李武和李梓棋兄妹两在门前焦急的站着,等瞧见陈瑀之后,二人迅速的跑了过来,幸好陈瑀认识他们两,不然早让钱宁上去揍一顿了,不晓得还以为拦路打劫的。
李梓棋抓住陈瑀的手臂,焦急的道:“如何了,我爹救出来了么?”
李武见自己妹妹这般,不动神色的将李梓棋的手给拉了回来。
这小子,这么不上道,陈瑀心中腹诽,但面子上却一脸宽慰的道:“放心,我已经去衙门看了,李大人很好,我在想办法,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
要救人首先得有个正当的理由,那就不得不对土司攻打龙场那次战役找证据,去证明李壁没有勾结土司。
即便陈瑀现在是监察御史,圣眷正隆,可若没有个合理且符合法规的程序,陈瑀也断不敢随便的央求衙门放人。
往往在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锦衣卫力量的强大了,当然,若是能有东厂帮助,这事儿还得事半功倍,不过这事儿陈瑀也就想想罢了,能有锦衣卫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不能操之过急?不是你父亲你当然不担忧。”李武急道。
“哎呀?有本事你自己来?你以为当官是过家家?你以为随便一句话就能放人?说句难听点的,也就陈大人了,若换了个人,谁愿意去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钱宁在一旁,十分不高兴的道。
“钱大哥。”陈瑀知道李武的心情,也十分的理解,他对李武道:“我会尽快的。”
李梓棋狠狠的瞪着李武,怒气冲冲的道:“哥,你在说什么?你疯了么?快点道歉。”
李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嘴,他低头对陈瑀道:“对不起陈大人,我就是心急,所以口没遮拦,你切莫要见怪。”
陈瑀淡淡的笑了笑道:“能理解。”
二人一对比,涵养、胸怀、气度立见了高下,陈瑀比李武高的简直不止一两个档次,虽然二人的年龄差不了多少,但是陈瑀给人感觉足足比李武多活了一辈子。
确实,陈瑀真的比李武多活了一辈子。
入夜,陈瑀坐在房内翻着几本书籍看着,他现在仍旧保持着唐伯虎教授给自己的东西,很少的去研究四书五经,多是看一些前朝的治国利弊之书籍,以及一些奇怪的古书。
没多久,钱宁便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他低声道:“大人,那老匹夫的资料调过来了。”
陈瑀见钱宁这神秘的模样,笑道:“我们又不是贼,光明正大一点行么?”
“啊?哦……习惯了。”钱宁笑着挠了挠头。
陈瑀翻开潘蕃的履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锦衣卫给的资料和史书上给的截然不同,锦衣卫给的十分的详细,从出生开始,所有大小事务都事无巨细的标注出来,甚至潘御史什么时候破处、在哪一家妓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当然陈瑀不会去关心这老家伙这些无聊的事,现在陈瑀终于知晓潘御史这厮的恐怖程度了,老匹夫就是老匹夫,明明是要算计自己,却还偏对自己一副抬爱的模样,他娘的,不晓得还真能对你感恩戴德。
陈瑀就纳了闷了,到底杨廷和为什么就和自己过不去,老子都跑到广西了,还阴魂不散。
翌日一早,陈瑀早早的起床,可是打开门扉之后,陈瑀只感觉心中一紧,门前雾气缭绕,可见度不足一米。
倒不是说这样的天气不好,只是放在这个时候定然是不好的,因为今日毛总兵带军兵对土司府治发动了总攻。
准确一点的说是昨天晚上,东西南北四路军已经潜伏在了乔利附近,且毛总兵已经和各路指挥官约定今日卯时发动总攻。
可谁曾想到今日这破天气竟然是这般的恶心人,不过纵然如此,军令如山,四路军仍旧缓缓的朝乔利进发。
他们只能祈祷半路上不要遇到敌人的攻击,因为这样的天气,若真是遭遇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土兵又如何知晓他们今日要进攻?况且这样的天气他们都始料未及,那些土兵们定然也不会贸然出兵,所以与其说这样的天气恶劣,还不如说是天佑明军。
想到这里,几路军队的指挥官都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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