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抓住了机会,立即发动攻势,号角响起,苍凉雄壮,铁骑冲锋,甲士方阵如山一般的压上去。
已经涣散不堪的唐军,顿时溃败了,毫无还手能力,因为不少士卒在逃亡,校尉、百夫长在拦截,内讧起来,形成了兵变。
等大华军队压上,唐军临阵倒戈增多,或是纷纷弃械投降,城外一片混乱。
李秀宁喊道:“赶快,打开城门,放李道玄、张公谨两位将军进城。”
慕容罗睺摇头道:“公主殿下,这可不行啊,现在大乱,一旦打开城门,势必引发城门的混乱,被大华军队趁机杀入城内,大伙都完了。”
刘弘基道:“派人下去,告诉李国公,立即向东南小门撤去,在那里开个小城门,把他引入城内,切不可证明开大门,引发混乱。”
这个时候,唐军渴望逃命求生,一旦打开城门,乱哄哄挤入,势必引发乱局,城门难以关闭,到时候大华军队衔尾掩杀,就能冲破了城门防线。
可不开城门,城外的一万守军,大多要投降大华了,李秀宁看着干着急,泫然欲泪,一万大唐将士就这样成了俘虏,也太窝囊了,对城内守军士气打击太大了。
“事实证明,他们不是大华军队伪装的,昨晚就该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李秀宁埋怨道。
慕容罗睺与刘弘基脸色都有些尴尬,但是他们一位是统帅,一个是谋士兼长史,如何肯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时情况,还是稳妥为妙,否则,依靠侥幸,会栽大跟头。”慕容罗睺辩解道。
刘弘基也分析道:“这群军中,未必就没有大华的人,看那些临阵脱逃者,多数都是伪装的人,搞垮了城外军队的士气,否则,不会连死都不怕,依旧飞蛾扑火,要离开队伍,带动了更多的人做逃兵。”
“有道理!”慕容罗睺点头赞同,二人一唱一和,给彼此找台阶下,不肯承担罪名。
“杀啊!”
大华军队靠近,但凡反抗者被击杀,大部分缴械投降,抱头蹲地,很快逼近了城池下。
“放箭!”慕容落后下令放箭,朝着进入一箭之地的大华军射击,而大华军的弓箭手方阵,同样还击,万箭齐飞,一时间,如同乌云笼罩,暴雨倾下。
城外的唐军如同惊弓之鸟,约有五六千人全都丢了兵器,逃向了大华军队的阵营,被组织起来,拉向了方阵之后进行编排,然后带走了俘虏,不让他们在这碍事,毕竟是五六千的俘兵,安置不好,容易出问题。
侯君集亲自指挥大军,尝试攻城,但岐山主城经过修缮加固,变得非常棘手,易守难攻。
攻城器械推上来,搭云梯,然后攀爬城墙,朝着城头杀去。
城上唐军在顽强抵抗,朝着下面射箭,还扔着滚木、大石块、火油、沸水等,抵挡大华军队的爬城。
双方解开真正的攻城战,正面交锋,异常激烈。
城下的唐军被围歼的围歼,被生擒的生擒,已经很少有唐军士卒在城下了。
“禀告将军,唐军主将李道玄已经趁乱撤走,通过东南小门,进入了城内。”
侯君集脸色微沉,哼道:“这个大唐国公,皇族一脉,丢下将士自己逃生了。”
“报——,启禀将军,前锋擒住了一名唐军将领,好像名叫张公谨,负伤被捆,正押挟过来。”一名斥候禀告。
“甚好,把唐军将领,押到后营,我会亲自审问。”侯君集轻笑,总算活捉了唐军武将,功劳更大了,还能趁机询问城内的防御情况,为夺城做准备。
岐山主城的攻城战,持续了半日,僵持不下,战鼓不断轰鸣,厮杀震天,大华军队拥有超强的士气,优质的兵器与器械,但大唐军队拥有地利优势,形成胶灼战,甚至唐军还略战上风
最终,侯君集见无法克城,不愿再增伤亡,下令金鸣收兵,等来日再战。
大华军队如潮水般退下,留下一地的死尸,双方各有伤亡,血腥之气随风飘荡。
慕容罗睺、刘弘基、段志玄、潘仁、戴元祥等将领,看到大华军队撤退了,都松了一口气,目前被对方的士气所压制,都没了信心能坚守多久。
刘弘基道:“大华虽然退了,但我们的压力反而更大了,瓮城这么快失守,我们根本不知道其中缘由,这种事,会不会在主城内发生?”
慕容罗睺叹道:“究竟是不是有大华奸细策反唐军将领,来个里应外合,都是未知数,没有定论,城内的奸细不排除,也会采取这种战术。”
潘仁道:“但城内的守军将领,已经排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可疑身份的,除非,暗中被策反。”
慕容罗睺道:“看来,只能加强防御,尤其是城门地带,必须加强换班及巡逻,将篝火和灯笼点旺起来,不留死角,这样,有人偷袭就能及早发现。”
李秀宁沉默着,没有发一言一语,她内心极度失望,似乎已经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如此坚厚城池,连敌人如何破城都不知,还如何防御?
一夜之间,瓮城告破,两万大唐壮卒,战死过半,被俘虏一半,她只能站在城头眼睁睁看着大华军队为所欲为,而不能施救,不能杀敌,这种憋屈感,让有傲气的平阳公主难以接受,气得头晕目眩,差点吐血。
“难道这罗成,就是我李唐的宿敌,要消灭我李唐不可?”李秀宁心中带着浓浓的担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