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稿纸的态度依然非常坚决。
高先达如果不想伤害他，就只能换一个询问的方式了。
“其实你不说的话，我也已经知道肃王是谁了。”高先达道。
“你又能知道什么？”稿纸撇了撇嘴道。但是他的神色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淡定了，脸色也瞬间白了下去。
“你，就是肃王！”高先达道，“一直以来，你们的团队当中都是只有你和倪凹两个人在副本中行动，相互照应。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刻，都没有第三个人出来帮忙。你和倪凹口口声声地说对肃王非常忠诚，但是作为你们团队的领袖，肃王却在那里做缩头乌龟。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像这样的领袖，我是一定不会跟随的。”
“我不是肃王，也不用你来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稿纸说道，但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没关系，你听我把话说完。”高先达道，“经过一番战斗，我发现，公孙宇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但是贾行家却一定是一个战术高手，所有的计策都是他安排的。而且公孙宇和诡刺也不是笨蛋，最起码都要比我聪明。他们三个绑在一起，怎么想也不会比倪凹的谋略更差。但是他们却依然着了你们的道，相信我才是肃王。如果不是他们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掉了，他们是不会上当的。”
“那是因为他们笨，没办法排除所有的可能性。”稿纸依然坚持道。
“随你怎么说，但是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肃王真的是一个缩头乌龟，躲到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想出都出不来；要么他就是根本不存在，或者早就已经出现了！”高先达说道，“我个人更相信后者，我跟倪凹接触的时间相对较长，中间还用黑豹全程锁定了他。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肃王的很生动的故事，中间用的都是第三人称，明确地说了他和肃王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一定不是肃王。而如果肃王不是他的话，你们这支两个人的小团队，就只剩下你了。我说的对吗，肃王？”
“哈哈哈！”稿纸认真地听完了高先达的叙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现在我算是明白公孙宇是怎么死的了，他死得一点都不冤。以后如果谁敢跟我说你是一个好骗的傻子，我第一个不答应。”稿纸说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高先达微笑道。
“听了你的分析，我差点都以为我自己是肃王了。”稿纸说道，“我甚至还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我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没有，我不是肃王，也没有人格分裂。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替身来测试我。不用怕，它一定出不来。”
高先达一直在通过后视镜观察稿纸的表情变化，就在稿纸说刚才这段话的时候，高先达还真就用黑豹锁定了稿纸。如果稿纸真的是肃王，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还敢骗人的话，那就让他去死！死了也是活该！
可惜稿纸说的确实是真的，黑豹根本就没有出现，也就是说，稿纸确实不是肃王。
“这么说来，肃王就是倪凹咯？难道是他在讲故事的时候，用歧义的手段，欺骗了我？”高先达发现自己的分析竟然是错的，脸色自然有些难看。
“也不是他。”稿纸还是摇头，“肃王是我们的领袖，我们两个哪有资格冒充他？”
他说的竟然还是真的！
高先达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黑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琳琳，问你个问题，你的第一次是在几岁？”高先达转头问向了肩膀上的凤雏。
“滚！”琳琳在他的肩膀上没好气地说道。
一只大黑猫突然从后座爬了出来，奔着琳琳就要扑过去。
为了怕琳琳受伤，高先达连忙改口道：“我是说，你第一次做饭是在几岁？”
“老娘家里是开饭店的，怀抱儿的时候就被抱着上锅台了，你说是在几岁？”琳琳气道，“少问我这些模模糊糊的问题！”
“怪不得你做饭那么好吃！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带着脸上一个清晰的爪印，高先达最起码确认了自己黑豹的功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么说来，肃王不但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也不是稿纸和倪凹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高先达依然不相信肃王是一个躲起来的胆小鬼，那么便是已经在他们面前出现过的一个人。而在已经出现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的行为便显得非常古怪了。
他的替身能力很强，能够强行封印对手的替身能力，在替身之间的单挑当中，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他的个人战斗能力也很强，三项基础属性都很高，掌握了高级的格斗术，甚至连《波纹气功》都修炼到了很高的等级，能够一肘将高先达的半口牙齿全都打掉。
他的权力很大，能够控制全城的警察，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安排行动，甚至能够不通过司法程序，将人秘密地送进监狱当中。
他的个人魅力也很强，能够让陌生人产生莫名的信任感，高先达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把他当作了一个无害的普通人。
他似乎掌握了所有的关键事件节点，包括乔鲁诺遇害、高先达被抓、高先达从监狱中出来带着小草去找他，高先达侦破公孙宇的地下基地……甚至连圣杯的下落也与他有关系。
他还做了很多隐秘的事情，他是卡梅隆和波努的战友，但是苻薇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就是拜他所赐。
他甚至还加入到了公孙宇的阵营当中，让公孙宇以为他是一个有力的帮手！但是在审问高先达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跟高先达动真格的。甚至在高先达处于劣势的时候，他却径自跑掉了！
这么看起来，他甚至有点像是想故意放高先达一条生路。
而等到公孙宇死后，他却第一时间调集了警察，到这个残破的工厂处来铲除公孙宇的残余势力。
那么这个人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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