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道的尽头,已经有热心的同学,开始下水捞人了。
那位被请来令的老师,也带着几位学生救生员,急冲冲地向那边冲了过去。
片刻之后,头上鼓着一个大包的谢三公子,就被捞上了岸,正被平放在游泳池边施救。
很快,谢三公子就悠悠地醒转过来。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没流血的谢三公子,此时头上的大包却破了一个小口,开始流起血来,而且一下子就糊了个满头满脸,样子十分吓人。
本来已经醒转,却又感觉到自己正在流血的谢三公子,“咯”地一声,又抽了过去,看样子是真昏了。
周围的人开始慌成了一团,好一些女生们尖叫个不停。
有的像被掐着脖子的鸡,有的叫声像**时的呻吟,场面显得混乱不堪。
已经从泳池边走到齐默身边的常宽,看着齐默不着调的样子,又听到他的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知道你很快,可这也太浮夸了吧!可那又是怎么回事,你搞的鬼吧?”
常宽搂着齐默的肩膀,拉着他向那群人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道。
“搞什么鬼?哪来的鬼啊?”
齐默转头看着常宽,一本正经地说。
“装,你接着装!”
常宽指着那混乱的场面,满眼不解地问道:
“不然,那大傻叉怎么会撞上墙去,还撞成这样一个傻样,真是活见了鬼了!”
“说得也是哈!谁知道呢,你去问那孙子去!嘿嘿,说不定真是见了鬼了!”
齐默不以为然地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
“我说,奇怪啊,那孙子到底是谁啊?”
“我了个去!”
常宽听了齐默的话,又急又乐地说道:
“我说少爷啊,你连那孙子是谁都不知道,你跟他瞎比划什么啊?”
“又不是我想!说说吧,那孙子到底是谁?”
“那可是块宝贝!省里某位当红大员的公子,姓谢名明宇,人称谢三公子,又称太子!c大国际金融贸易的学生,校游泳队的主力选手,泡过的学妹无数……”
常宽啰哩啰嗦地把刚打听到的消息给齐默介绍了一遍。
“什么太子,你看他那怂样,摆得出那个太字来吗?到哪里看得出有那一点了!”
齐默想着水面“浮尸”那一幕,打断常宽的絮絮叨叨的话说道。
“哎,我说爷啊,你可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存在!你知不知道?你就不怕事后找你麻烦?”
常宽有点担心地提醒齐默说道。
“切!关我什么事!”
齐默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怎么不关你的事?”
常宽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当然,如果你都不介意的话,我更不会介意了!反正又不关我什么事!”
“和你有毛线关系!”
齐默看了一眼一脸贱相的常宽,也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哎,我说爷啊,你可别走啊!我算是弄明白了,招惹谁也不能去招惹**哥你啊!你可是爷啊!不然立马一个大傻叉当做报应!是吧,**哥?”
常宽转身跟着齐默,嬉皮笑脸地碎碎念道。
“唉!我说,你还真是不能免三俗啊!有点素质好不好,我们要注意素质!”
齐默一副不屑一顾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地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是!**哥,您老这边请,爷,您老走好,小心台阶!”
常宽学着一副太监的奴才模样,一脸搞怪说道。
“滚蛋!”
齐默笑骂道!
“喳——呢!”
常宽笑嘻嘻地说着,从后面追上来,也跟着往更衣室走去。
“我可没说错啊,信不信内部消息,纪委调查组从帝都下来了,怕是要不了几天,那傻叉家里那大傻叉,就离不了双规的命了,看他还敢不敢冒充太子了!”
常宽跟在齐默屁股后面,继续透露内情般地说道。
“我信,我当然信,你姓纪,是纪委的儿子!”
齐默转过身来,拍了拍常宽的肩,稍停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常宽说道:
“可这关我什么事?关我们鸟事?”
“当然关我们的事了!”
常宽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想想,这孙子遭报应了,我们c大的学妹们就不会遭到那小子的毒手了!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
“哎!你还真是乌鸦啊!”
齐默说完,停下转过身来,跟在屁股后面的常宽差一点一脸撞了上来。
“我说爷啊,你怎么不走了啊?”
差一点和齐默来一个脸对脸的常宽,看着齐默不解地问道。
齐默没有理他,继续向那群围着谢三公子的乱哄哄的人群望去。
“请帮帮忙,叫一下校医!请同学们帮忙叫一下医生!”
一阵着急关切的声音从那群人里传了出来。
听到这声音,正一脸不解的常宽也突然间愣住了。
片刻之后,常宽转身向那群人跑去。
齐默拉了常宽一把,没有拉住,也急忙跟着向人群跑去。
拨开了人群,常宽一眼看见了他难以想象的场景。
一脸流泪不止的张茜,正把昏迷不醒的谢三公子抱在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呼叫着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齐默指着张茜,难以置信地问道。
“宽儿,你冷静点!”
齐默从身后拉住了就要暴走的常宽。
张茜抬起头来,看到了常宽,却没有和常宽说话,又转过头继续向旁边的人求助。
“你不是在忙着西博会吗?你避开我就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傻比?”
常宽挣脱了齐默的手,继续对着张茜吼了起来。
“别说那么难听!我就和他好了,随你怎么想!”
张茜再一次转过头来,望着常宽,也不客气地对常宽说道。
“人都晕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做人工呼吸啊!”
旁边有不明事实的学生七嘴八舌地说着。
“屁的人工呼吸!被自己的血吓晕的孬种!”
常宽气急败坏地说着,说着还朝地上的谢三公子腿上踢了两脚,却被搂着他的张茜慌忙护住。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常宽也不管不顾,毫不在意。
片刻之后,谢三公子终于又醒了过来,只是看起来虚弱无比。
“他妈地!他妈地!活该这个傻比!”
已经被齐默拉住,却仍然余怒未消的常宽,盯着醒过来的谢三公子,咬牙切齿地的骂道,不断地重复着。
医务室的老师赶了过来,劝退了围观的学生。
简单检查了一遍,看来没什么大事,一个小伤口,只是血流得有点吓人。
医务室的老师招呼了几名学生,用担架抬走了谢三公子。
张茜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常宽一眼,只一个劲儿地哭泣着,跟着医务室的担架一起走出了围观的人群。
“喂,走啦!值得么!”
齐默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不想让常宽成为人们议论的目标,看了眼仍是愤恨的常宽,搂着他的肩膀,慢慢把一副失魂落魄的常宽带了出去。
“省里的大人物你也敢惹,你就不怕事后找你的麻烦!”
齐默一边捏了捏常宽的肩膀,一边宽慰地劝阻道。
“怕个屁!”
常宽放肆地吐了口唾沫:
“这个渣滓,别让我再看见他,见一次打一次!”
“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齐默宽慰着常宽说道。
“还有什么不清楚?我有感觉,你也有的,是不是?”
常宽转过头来,一脸恳切地问道齐默,几乎都要哭了。
“也对,你不是说秋后的蚂蚱,嘣哒不了几天吗?”
齐默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说。
“老子随口说的,你也相信!”
常宽一副欲哭无泪的模子,有些哽咽地说。
“也对,你就是一个嘴上不靠谱的,真不敢相信。”
齐默拍着常宽的肩膀,真不知说什么才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