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按照中医医理进行判定,这个病例的突症状,是一个特例!以前可能没有先例,至少在H医大和c中医大两校,所能接触到的医学资料和国际医学数据病例库里都没有记载,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全新的病例,用国内外以前的案例诊断方案为参照,都可能产生误判而延误了施治!”
讲台上的齐默侃侃而谈,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这个病例需要中医的辩证施治!然而,只做到这一些,还远远不够!这些施治也只是治标,而非治根,要想彻底治愈,还得配合针灸疗法!”
“当然,不要问我这些方剂的药理和针灸疗法的原理,中医的理论太博大精深,即使说了,不究中医医理的人们也听不明白!”
说到这里,齐默特意转头看了一眼台侧的董博士和郭老教授,又继续说道:
“另外,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虽然的肝豆病病理分析是以西医的方式和命名,但关于这一例病例的判定分析,理论来源却完全适用于中医。不好意思,郭教授,我参考了你十年前表在《医理考据》上的一篇论文的确诊理论,事先没有给你打招呼,在此向你说声报歉!”
“哪里话,应该是我感到荣幸!”
一直专注地听着齐默言的郭老教授听到此处,已经渐渐好转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红光,还特意站起身来,诚恳地对齐默说道。
看到这一幕,台下又是一片哗然,这岂不是间接说明,针对这个病例的辩难,理论依据既然来自郭教授,那不是中医的诊断更具正确性!
而一直站在台侧的董博士,他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垂着的双手竟然在些微微颤抖。
缓了片刻,董博士的脸色好了一些,才接过话题,向台上的齐默问道:
“既然你说这名病患的情况是一个新的个例,那么,我们姑且先不论西医花上一点时间,就能证明你对它的判定是否正确,那你的诊治方案是什么?你又有几分把握?”
董博士缓缓说出这个问题,仿佛把之前齐默的提问,又重新扔还给了齐默。
虽然有些质问的意味,但在现场几百又眼睛的关注下,形势比人强!董博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原先的观点对病患的情况的确有些估计不足,出现了误判!
“当然要有把握!”
齐默看了一眼董博士,又缓缓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听众,才继续说道:
“在西医疗治每况愈下的这名病患,如果采用中医的辩证施治下进行排铜和增补气血,再施以金针之术,通过这一套方案,此病不但可治,而且完全可以治愈!”
齐默十分明确地说着,同时缓缓举起右掌,向前比了一个五,停顿了一下,又翻转来比了一个五。
“至于这一治疗方案是否有把握,我的把握是,十成!”
“十成?”
听到齐默的话,台下一片惊呼声,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嘘声。
台下的专家们不禁皱起了眉头。而站在台侧的董博士仍然紧追不舍地质问道:
“十成的把握?谁来治?你来治吗?”
“您老没有办法治,并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
看着台侧的留美海归博士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因为自己没有把握治好,也不相信别人能治好,齐默不禁又有些鄙视起来。
“郭老教授就能治!我也能治!”
齐默终于光棍般地干脆承担了下来。
“好!既然你那么有把握,那这个病例我们提请由中医大全面负责,我们不再插手。至于是不是能治,我们还是让治疗结果来评判吧!我想,中医大应该没有意见吧?”
董博士终于有了决断,竟然也和齐默一样地光棍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对齐默和郭老教授说道。
郭老教授一听董博士这话,没有反应过来,不禁露出错愕的表情,看来今天董博士对他的打击确实有点重,半晌没说出话来。
齐默看着董博士略带挑衅的眼神,又转过头看向郭老教授,不禁微微露出了笑意。
齐默心里想,老头儿,如果这次不挺一把,那俗世的中医,可就真的完了!
或许是郭教授听到了齐默的心声,或许是看着齐默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郭教授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董博士和各位专家,这个病患我们接了,请马上安排转院手续。至于病人的家属,我们希望马上见到,我们需要详细商讨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郭老教授再次转过头,向齐默投来肯定的眼神。
“这是当然!我马上安排!不过有一条,下面的治疗记录,我们需要同步抄送一份到我手里,这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意见!”
齐默接过董博士的话,向郭教授点了一下头。
齐默心里想,治疗记录即使抄送给你,难道你也会,那可真就是笑话了!
“一切都听小先生的!”
郭教授也投桃报李,补充了一句。
几分钟后,讲堂里的人群终于散了,尽管对这次辩难没有给出定论,但明眼人自然看得清楚,这一次,恐怕是netbsp; 而H医大唯一能祈祷的,就是齐默的治疗方案无效!但明显丧失了医者之心的这话,谁也不会明着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恐怕就会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上百名H医大和c中医大的学生,在6续散场的过程中,惊叹声不绝于耳!
相比于关于这次病例的探讨,更多的人却对齐默突然跳出来,并且被郭教授尊称为“小先生”的家伙更感兴趣。
人们都在揣测,难道这个叫齐默的小家伙是那郭老头儿的亲戚?难道是家族或者师承排行上的长辈?或者是那老头儿的老师一辈的人物?抑或是他老师的老师的私生子?……
当然,这些都是下来之后在校园里久久流传的闲话,齐默即使听到了也会毫不在意!
就连兴奋莫名的常宽,也不禁在台下大声地喊了起来:
“齐默,加油啊!齐默,干得好!……”
可常宽的喊叫,迎来的却是被姜梅梅强行地拖走。
接下来迎接病患转院,还要和病人家属进行沟通……
当然,这些事交给了郭老教授和其他中医大的专家们,还有已经在c医大的附属医院做上了主治医生的后辈学生们。
人群散去之后,郭教授再一次走上了讲台,盯着齐默的脸左看右看地又看了半天,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郭老莫非有什么疑惑?”
齐默向郭老教授问道。
“小先生是什么时候,去看那个小女孩的?”
郭老教授终于忍不住,有些不解地问道。
“昨晚,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去看了一眼,号了号脉!”
原来如此,郭老教授终于露出狐疑顿消的样子,又接着感叹道:
“像,还真像!小先生的眉眼虽然不同,但和岐山大师的神情还真是神似!没想到啊,看来我这声‘小先生’叫得着实不冤!”
齐默看着郭老教授,却露出一副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又转而问道:
“郭老,我今天的牛皮是不是吹得大了些?”
“啊——?!小先生,你不是有把握吗?难道不是?”
听了齐默的话,郭教授不禁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
“哈哈哈,郭老,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别放心里去!放心放心,有办法治好!”
看着郭老教授的神情,齐默连连致歉地说道。
“小先生啊,小老儿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不经吓!”
片刻之后,郭老教授才又开怀大笑起来,拍了拍齐默的肩膀,一副老怀安慰的模样:
“等哪天见到岐山大师,一定要代我向他问好!哈哈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