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在齐默的一声吆喝下,考古队一行再一次上路了。√
大家终于踏上了继续寻找的行程。
而下一个层面畜生道,大家听齐默说过一次,也不知道这畜生道究竟在哪里!
齐默仍然走在头前,而郗钰则牵着姬怜儿,紧紧地跟在齐默身边。
郗教授和周领队则领着考古队员们,排成了队列,逐一走在身后。
姬怜儿看着这些考古队员们,并没有什么反应。
在姬怜儿心里,现在似乎只相信郗钰和齐默,而且对齐默的信任仍然比不了郗钰。
而对于其它的人,性子却显得有些生冷。
而那几位曾经被姬怜儿瞪过的考古队员们,虽然也答应了周领队的要求,可面对姬怜儿的时候,依然不自觉地有些害怕的神情。
齐默一直在前面闷头赶路。
大家没有问,齐默也没有解释!
队伍里没有人哼声,就这样一路沉默地跟着,也不知道齐默会把大家带到哪里去。
考古队一行人,仿佛一直在一个“盐湖”上行走。
在大家眼里,周围的景致仍然是灰朦朦的,景象仿如万年不变,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也感觉不到怎样能够走出这“盐湖”。
就这样走了大半个小时,就在大家都已经失去了耐力的时候,齐默才吩咐大家再一次停了下来。
“齐默,这里是哪里?”
停了下来的周领队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里是北斗第五星,丹元益算星君执掌的主星位,也就是王者正天文之器的玉衡星位置!”
齐默平静地解释道。
“我们要找的出口在这里吗?”
郗教授也再一次问道。
“是啊!道书上说,北斗司生司杀,养物济人之都会也。凡诸有情之人,既禀天地之气,阴阳之令,为男为女,可寿可夭,皆出其北斗之政命!所以,要找到下一个入口,就得从这里施法!”
“那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周领队十分配合地问道。
“让大家先休息吧!聚在一起,随便站着、坐着,或者躺着、睡着都行!只怕待会儿没有人会睡得着了!”
齐默说完,又神秘地笑了笑,就自顾自地开始忙活起来。
过了片刻,等两位老师安顿好大家,就在考古队一行人都聚拢休息的时候,齐默在这个选定的地方,开始施法结印、布置起法阵来。
一会儿之后,只见围着大家休息的地方,一个半透明的环形法阵渐渐升了起来。
随着齐默启动法阵,周围的景象竟在转眼间起了变化。
仿佛打翻了墨盘一般,法阵外开始无数的黑沉烟气升腾起来。
原本灰朦朦的世界,如同水墨蕴染一般,渐渐变得条分缕晰。
雾气渐渐升腾弥漫,越来越高,而没有雾气的地方,却变得清澈透明起来。
半晌之后,差不多稳定下来的烟气,在一行人的周围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这个时候,大家才现仿佛置身于一处大型峡谷之中,只不过这景象看起来十分怪异,法阵里的所有人都仿如置身于一幅,级巨大的立体水墨画卷之中。
所有入眼的景象,看起来都只有黑白两色,最多有一些灰色的层次,没有其它更多的色彩。
大家正置身的峡谷,宽约数百米,前后一眼望不见尽头,而两边的山峦还在不断生长和变化,到最后,山峰高耸入云,而脚下是如西北沙砾地带一般的荒凉景象。
大家能明显地感觉到,法阵外有风沙肆虐,而大家待在齐默弄出的法阵里,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就在大家全都目瞪口呆的时候,一行人看到的场景又开始不断幻化。
只见所有的烟气又开始崩塌,消散,凝结,渐渐地,又组成另一副巨大的场景。
待在法阵里的一众人,又仿佛置身于江南,站古风盎然的街肆之中,周围热闹纷呈,吴侬软语都能清晰耳闻。
又过了一阵之后,大家又仿如站在青山绿水的山恋之巅,周围是开阔无比的长天,远处有雪山群峰,还有朵朵白云环绕。
就这样,大家一日之见仿佛历尽人间百态。
时而如身在西北边陲,有穿着古代铠甲的将军,带着无数的骑兵,从自己的身边轰隆隆地驶过。
时而又仿如置身干旱沙漠之中,几支骆驼商队,摇响着驼铃,从远处的沙丘旁慢慢走过。
还有几位行脚僧人,径自从法阵的边沿穿过,清晰的梵音就响起在所有人的耳畔。
只不过,这一幕幕栩栩如生的场景,都只有黑白两色的影像,总显得有些鬼影崇崇,而大家听见的声音,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看着这神异无比的一幕幕,惊叹之余的郗教授,不禁向齐默问道:
“齐默,这些是?”
“这才是这座古墓里的六道轮回,这是创造出来人道的景象!”
齐默一脸淡然地回答说。
“那先前,我们看到的又是什么?”
郗教授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那是被遮蔽起来的景象!原来仿照六道轮回,用的是这画卷式的芥子法器!”
齐默似乎也若有所悟,不禁也感叹了起来:
“人眼能看到并感受的视觉画面,往往都不是真实的客观存在;而很多真实的客观存在,往往出了人眼的识别能力,这一点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证实!不得不说,这墓主人的手段实在是高明!”
“真是太神奇了!一切都这么真实,简直是身临其境!这和现代全息成像的科技手段相比,也不会差吧!”
郗教授也赞叹地说。
听了郗教授赞叹的话,齐默不禁笑了起来,又接着说道:
“那可不止呐!如果在法阵之外,就会被活生生带入这些场景之中,就像一个人在这些场景里不停地穿越!如果不被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
“真是太可怕了!”
听了齐默的说法,郗教授也不禁有些心悸地说道。
“是啊!怜儿无数年来都呆在这里!既逃不了,也死不了!”
齐默感慨万分地说着,转头看了和郗钰待在一起的姬怜儿,不禁露出了几分爱怜之色。
“唉!姬姜,姬怜儿!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郗教授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禁感慨起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