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他的来电,我非常高兴,赶紧接了。
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戴旺福的声音:“祁宇,还记得我吗?”他居然是一口流利的!
我大感诧异,赶紧问:“不是吧,你会了?”
谁知他后面的话又让我大跌眼镜,因为后面他还是用英语说的,大意就是他为了这句话专门练习了好久,就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感动于他的真诚,也喜欢他这法式幽默。
于是我问他,何时来中国的,他说昨晚才到,而且是为了我专门来的。闻言,心里不由就有点热,心道,一个洋鬼子还这么够朋友!
但同时,我的毛病却犯了,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决定为他接风洗尘,在一个清静而高雅的酒店订了桌酒席,并约好晚上六点在酒店碰面。
匆匆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五点钟,我就驱车前往酒店去等候戴旺福。
到那里没十分钟,服务生就进来告诉我说客人到了。
我连忙起身出去迎接,却现戴旺福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的还有另外三个人,看样貌,是两个外国人,一个中国人。虽然我有些疑惑,但来的都是客,何况还是戴旺福带过来的,于是赶紧将他们都迎了进去。
房间内,戴旺福先和我先来了个法式见面礼说实在的我很不习惯,然后就开始给我介绍旁边的三个人。
他先介绍的是个大胡子德国人,叫马丁冯诺依曼,大约四十出头,但头有些白了,身材高大,魁梧,他很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另一个也是德国人,叫巴赫,是马丁的助手,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们都是一家德国驻中国公司的员工,马丁是该公司技术部负责人。最后一个果然是中国人,叫龙尚志,是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海外销售代表。
简单介绍过后,戴旺福这才说明了来意。
原来,戴旺福回国后不久就被调往了德国,不再负责技术,而是负责零部件的品质把关,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认识了这三人。通过了解,他知道马丁的公司和龙尚志都有可能需要我公司的产品,而且当时他们又正在中国寻找比较好的合作伙伴,于是就极力推荐了我。
听完,我相当感动,猛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用我的方式以示感谢!
他笑笑,摆了摆手。
席间,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各自的情况,那两方都比较满意,都表示希望今后有机会合作等等。
谈完商务,当然就随性多了,宾主尽兴而散。
我虽然很感激戴旺福的帮忙,但对于与那几个人合作的事并未真的上心。第二天,我又领着戴旺福去了一趟民俗文化村,因为他曾说过从没在深圳好好的游览过,平常工作太忙了。
期间,戴旺福问我最近生意怎么样,我也不遮掩,如实相告,他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在民俗文化村,凭着自己的一些见闻,我逐一将里面那些代表着中国风土人情的东西向他介绍了一番,他一边慨叹着化的源远流长与博大,也被我的博闻所折服。二人在那里呆了大半天,才尽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我又亲自驾车送他到机场,他表示这次来中国他非常高兴,说有机会还会来看望我。我表示欢迎。
送走戴旺福,又想着公司的境况,我不由就有点失落。
回到公司,我百无聊赖地开始翻看邮件。希望能现一些需求信息,但我失望了。
无聊之余,我想着好久没和温菁出去玩了,于是就和她说了。
谁知她说这段时间公司这么忙,又快到年底了,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还说我怎么还有心思尽想着去玩。我讨了个没趣,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办公室。
无奈之下,我只好望着天花板呆。
快到中午时分,洪开元忽然打来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问为什么,他却故作神秘,避而不谈。说见面再说。
我和洪开元在约定的地方碰面了,温菁因为要报税,就没去。
“胖子,你他妈神秘兮兮地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我斜着眼镜瞄了他一眼。“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切,你他妈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吗?”洪开元白了我一眼,“除了这个我就不能有别的好事?”
“对我而言,你找到了女朋友才是最大的喜事!”我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但却也是真心话。
“你怎么不说你自个儿?”洪开元没好气地道,“以前,明明知道丫头喜欢你,干嘛不主动点,难道要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地反过来告诉你?害得她老问我是不是因为她的脸皮厚!现在,她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但你还没有表示何时娶她呀?”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因为我的心里还藏着一个无法说出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使我承担不起太多的责任。
所以,他一说完,我就有些心疼,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
“先不扯这个了,什么喜事?”
“知道吗,老子升官儿了!”洪开元倒也不追问,他扯了扯衣服又挺了挺胸,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怎么样,有范儿吧?”
看着他那滑稽的表现,我又好气又好笑,因为我太了解他了,凭他的性格去做一个领导估计也不会长久,所以我也没跟他客气:“就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老祁,能不要这么打击人成吗?”洪开元随即就泄了气。“好歹我现在也是个主任了!”
随即,我就假意恭维了一句。
“一看就是假心假意的,没诚意!”洪开元对我的表现非常不满:“早知道老子就不浪费这钱了!”临了他还靠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道:“就为这事?我还以为有什么关于钥匙的好消息呢?!”
“除了这个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洪开元摸出了烟:“我觉得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最近公司生意直线下滑!”我心情烦躁,端起茶喝了一口。
洪开元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我。
“既然都来了,就安心地吃顿好饭!”他挠挠头皮,讪笑道:“做生意嘛,不都这样?别不开心了!”
我无言,二人就在那里吃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就在二人快吃完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位服务生,对我们道:“二位是祁先生和洪先生吧?”
我和洪开元对视一眼,二人很是意外,都点点头。
“有位先生在楼上雅间,想请二位去坐坐!”那服务生微笑道。
“他是什么人?认识我们?”洪开元皱起了眉。
“这他没说,但他说他没有恶意,只想请二位去坐坐!”服务生依然在赔笑。
“那他凭什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听他的?”洪开元有些不屑。
“他说只要让我告诉你们四个字,你们一定会去!”服务生说这话时显得有点没底气。
“哪四个字?”我也皱起了眉。
“石头钥匙!”那服务生轻声道。
我一听,当时就一震,回头去看洪开元,他也神色凝重了起来。
我朝他点点头。
“买单!”我对服务生道,“然后带我们上去!”
“不用了,那位先生已经替二位买过了!”服务生又笑了。
二人随着服务生到了三楼,转了几转就来到了一间靠近过道尽头的一间vip雅间。
只见那服务生先敲敲门,然后道:“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请他们进来!”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服务生赶紧推门,将我们二人让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经从沙上站了起来,样貌清瘦,个子和我差不多,穿着也很随便,是一套休闲装。我搜遍了脑海,就是没有找到这人的影子,对我们而言他完全是个陌生人!
没等我开口,那人就迎了上来:“祁先生、洪先生,二位好!冒昧惊扰二位,还请见谅!”一口的京片子。看来此人来自天子脚下。
“敝人卫东,讲卫生的卫,东南西北的东!”那人满面笑容,开门见山道:“打扰二位实乃无奈之举!”
对于这种狗血的开场白,我和洪开元真的有些意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仍然还站在那里。
估计见我二人没动,卫东赶紧又道:“二位请坐!”他往沙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同时,又转头对服务生道:“把吃的东西给送上来!”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卫先生弄得如此排场,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我见对方只有一人,态度和蔼,看来对方并未太多的恶意,想着,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当然!”那卫东将烟灰缸推到了我和洪开元的面前:“我虽不吸烟,但不介意二位!”
顿了顿,他又道:“今天打扰二人是有件事想得到二位的帮助!”
见他说话像唱戏,我觉得好笑,于是也附和了一下:“我们与卫先生素昧平生,不知何事可以效劳?但讲无妨!”二人唱戏一般的对白,让一旁的洪开元差点吐了。
“我想了解一下那次你们在共工岩里的事情和最近关于那块石片的事!”卫东淡淡一笑,波澜不惊地道。
“哦?”我微笑着看了卫东一样,“很可惜,卫先生想要的东西已经没了!”
卫东连忙摆手道:“祁先生,您多心了,我不是这意思!”
“你俩酸不酸哪?又不是在电影中的江湖,哪来这么些废话!?”洪开元早就不满了,“有屁快放!”
卫东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了:“洪先生真的是快人快语,好,卫某就喜欢您这样的朋友!”
从卫东的表现来看,他谈吐不俗,沉稳冷静,丝毫不见锋芒,足见此人处事非同一般。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但从这一番表现来看,不像是个普通人,既然他又提到了那快石头钥匙,那么此人必定对我们很多事都了如指掌了,也不难想象,其背后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