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老板说完,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都没接话。★
“怎么,你们不信?”那老板刚天花乱坠地说得起劲,见我们反应平淡很是不满:“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看!”
“这也太奇怪了吧。”我呵呵一笑,转头给温菁使了个眼色,继续道:“不过要是真的话,咱们这次的新闻就能上头条了!”
“那就麻烦您带我们过去看看吧,或许真的能上新闻也说不准。”温菁会意,含笑对那老板道。
十多分钟后,我们跟着那老板到了车祸现场。
一如老板描述的那样,这一段路确实是笔直的,长度至少过了一公里,而事的地点却在这段直路的中部。
车子已经被拖走了,路面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各种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打着手电在撞车位置周围五十米的范围内仔细地看了一遍,靠山体外侧的护栏完好无损,只有几处老旧的刮痕,而靠山体这一侧的植被和山石也没有现和车子碰撞的痕迹。
更为离谱的是,在车子的来路上,竟然没有任何刹车痕迹,这让我有些奇怪,难道司机当时根本就没在看路,还是他当时已经睡着了?
这一段公路正处在山腰的位置,往上就是比较陡峭的山体,丛林密布,往下则是一条巨大的山沟,同样也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植被。
“看起来,这辆车撞的东西在很短的时间内离开了现场。”顾新在我身边轻声道。
“从这辆车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来看,它当时的度至少有七十码,无论是什么东西被撞上都不会太好过。”温菁也嘀咕了一句,“按照三儿你的说法,除非被撞的东西能够活动。但被这么快度的车子撞上还能活动的,除了坦克一类重装甲,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没出声,继续用手电照向了路旁护栏外的那片树丛。
护栏外,在那些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树木之下以浓密的杂草,几乎有一人高,根本就看不进草丛之下的情形。我沿着护栏慢慢地走着,仔细看这路旁草丛与路面上的情形。
才走了不到十米,我忽然现路面上有些非常模糊的泥土痕迹,因为那些痕迹很淡,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见状,我立刻就蹲了下去,再仔细一看,现那些泥土痕迹很新,像是牛羊的蹄印,但其大小不一,而且还非常杂乱。
顺着这些泥土痕迹一路找下去,现它们竟然延伸进了护栏外的草丛之中,一拨开草丛,我终于看清了掩盖在草丛之下的情形:赫然是无数的踩踏痕迹!!
从泥土下陷的程度来看,制造这些痕迹的东西必然非常的沉重。
在温菁和顾新的帮助下,我们往前搜寻了十多米,那些踩踏的痕迹一直在往前延伸。稍以沉吟,我便止住了温菁和顾新继续往前搜索的动作,又沿着来路找了回去。
一如我设想的那样,这些泥土痕迹是斜着横过了马路往山上去了,它正好通过了车子所碰撞的位置。
看完现场的一切后,我已经心明如镜,所以没再犹豫,立刻就给葛孝成打了一个电话,又随口敷衍了那老板几句,跟着他又返回了村子。
葛孝成来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我们便在村里的一家笑旅店里见面了。
我没心思去在意葛孝成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的,只道:“详情我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你怎么看?”
“既然司机并未有生命危险,我觉得直接问他最好!”葛孝成缓缓地道:“如果真的和你设想的一样,那么,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了,否则,一旦失去线索,再想找到它们就很难了。”
闲话少说,当晚,离我们最近的派出所就来了一辆车,载着我们赶到了镇上的医院。
病房内,我们见到了那个司机。
司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根据医生的说法,他除了额头上的伤,基本没什么大碍,就只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因为有民警和交警都在场,那司机除了有些惊魂未定之外,倒还比较配合。
司机名叫陈剑,他本来是从汉中赶回太白去参加朋友第二天的婚礼的,因为朋友要用他的车作为婚车,所以必须在当晚赶到太白。
由于白天的事比较多,陈剑在晚饭后才出。
从太白到汉中这条路他经常走,路况还是很熟悉的,所以即便在晚上,他的度并不慢。
他开着远光灯,前方的路上一台车都没有,在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走这条路。
转过一道弯,毛竹村就在眼前了,于是他习惯性地加了一脚油门,因为他知道,这一段路是笔直的。
陈剑的心情很是放松,前方的视野也很好,于是他的右脚又加大了力度,车子以更快的度朝前冲了出去。
谁知,一秒不到,就听轰的一声,他只觉额头一痛,直接就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现车内的安全气囊已经全部弹出,将他挤在了驾驶室内动弹不得。
他知道,自己已经出车祸了,让他不解的是,他没看到前面有任何东西,怎么撞车呢。
车子外面有很多人打着手电朝他涌了过来。
陈剑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终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接着就想爬出车去,但等他刚想用力时才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死死地卡在了已经变形的驾驶室下面,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时,有几个人已经冲到了车旁,连声问他情况如何,见有人来帮忙,陈剑连忙如实相告。
那些人找来了工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陈剑给救了出来,早等候在一旁救护立刻就将他送到了医院。
“你没喝酒吧?”葛孝成盯着陈剑道。
“我从不喝酒,事前精神也很好!”陈剑摇摇头答道。
“希望你没有说谎,交通事故只是意外情况,不会触犯刑法,但你若是说谎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一旁的吴迪冷冷地道。
“警官,这事我没必要说谎,您要是不相信,我车上装了行车记录仪,您一查不久知道了?”陈剑苦笑道。
闻言,我心里一动,立刻就道:“你确定记录仪当时是出于开启状态的?”
“当然,这是我的习惯,因为之前曾被人碰瓷过两次,早就有教训的了。”陈剑依然在苦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