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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罗索斯又称赞几句,表示很满意乌纳斯为大局着想的处理方式,“如果处死侏儒主谋,恐怕又会激起新一轮的仇恨,这对银色黎明很不利,平息与异族间的矛盾、团结他们的力量才是我们的基本战略。”
听了他的话乌纳斯心里却很矛盾,霍利亚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独眼男爵以大局为由轻描淡写的忽略这一点有些让人心寒,自己在他眼中是不是也只是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呢?
但这毕竟是自己先做的决定,经过那次集会后精灵矮人侏儒都很听话,蘑菇、矿洞和对蜘蛛的胜利都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才能实现,这很符合自己的利益。
泰罗索斯干咳一声,续道:“今天在据点中视察的时候,我发现不管哪个种族都对你很是敬畏,能做到这一点很不简单,我听说…他们给你取了个外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刽子手圣骑士”可不是个好听的名声,乌纳斯故意插科打诨道:“您是说屠魔者还是圣眷者,这些美称都是大家的错爱罢了,我是当不起的啦。”
“呵呵,”泰罗索斯的笑声介于冷笑和热笑之间,他没有理会乌纳斯的玩笑话,转而严肃道,“勇于消灭敌人是好事,但年轻人杀性不要太重,这会影响你的圣光之道。”
“多谢大人教诲。”
乌纳斯只能老实听着,心里却暗道老子不亲手杀敌哪来的经验升级?以后只会杀更多,刽子手这个称号会伴随一段时间,但有句话说得好,杀一人是罪犯,杀万人是英雄,杀光人你就是征服者,也许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征服者。
“听说你在短时间内就‘说服’了所有俘虏为你而战,并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老实说,在据点中看见他们没带镣铐的干苦力我也吃了一惊,兽人和巨魔可没这么轻松压服,你是怎么做到的?”
泰罗索斯紧紧盯着乌纳斯的眼睛,这不止是他个人的疑惑,同来的圣骑士们也对这个问题起了疑心,一定要得到一个解释才行。
果然还是来了,乌纳斯对这个问题早有心理准备,自己做得太粗糙就不能怪别人起疑心,利用邪能的事情万万不能透漏出去。
他拿出那套应付埃里戈尔的说辞——杀了恐惧魔王后自己继承了他的威压,所以原本就是恶魔部下的俘虏们都天生惧怕自己。
这个理由非常的虚无缥缈,泰罗索斯顿了一会问道:“精神威压这种东西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继承吗?杀死各种恶魔的勇士我也见过不少,但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其他人是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身上发生的确实就是这么回事,”乌纳斯一口咬定,“恐惧魔王被称作精神魔法的大师,也许这和他的法术有关系?”
“亲手杀死恐惧魔王的人我也见过两个,但似乎都没有你这种情况,”泰罗索斯一下一下的拍着剑柄,心中的疑云并没有散去,“也许你是一个特例。”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乌纳斯没有急着自证清白,说得越多越容易出错。
泰罗索斯思考了一会开口道:“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恐惧魔王死了却在你身上留下他的影响,这可不是好事,历史上很多已经确认死亡的强大恶魔会在千年百年甚至几十年后重新现身,这说明恶魔一族一定有特殊的复活方法,你继承的精神威压不会没有来源,也许你身上有贝瑟瑞斯留下用以他以后复活的暗桩!”
乌纳斯浑身一震,泰罗索斯的猜测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他身上的不是恶魔的暗桩,而是恐惧魔王的一缕残魂,等等,谁又能说这缕残魂不是暗桩呢?
贝瑟瑞斯始终在诱惑他使用邪能,一定在谋求恢复力量和重新复活的方法,乌纳斯使用邪能不是上了他的当,而是觉得在可控的范围内使用邪能非常有利,霸王蛛、俘虏军、萝丝拜恩都是在恶魔的帮助下得到的,乌纳斯不可能放弃。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有任何问题。”
“不,这件事要交给专业的人了办,”泰罗索斯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会请安东修士来为你检查身体,他是研究恶魔咒法的大师,他说没问题才是真的没问题。”
又一个不得不接受的麻烦,乌纳斯如果极力拒绝只会惹来怀疑,先应付过去,等那个修士来了再想办法打发掉,他点头谢道:“多谢大人关心。”
“还有一件事,加尼斯伯爵的女儿……”
“她是自由人,完全自愿留在这里帮忙,我可不会主动赶她走。”这件事乌纳斯不会做出让步,潜力无限又忠心的中阶法师上哪去找?
泰罗索斯苦笑一声,知道乌纳斯的态度无法动摇,劝道:“我和加尼斯伯爵都是北方诸领的领主,交情不错,现在给予我最大支持的也是北方诸领的贵族们,很多银色黎明的成员都来自那里,你一定要善待老伯爵。”
北方诸领位于斯坦索姆城的东北面,是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的边境地带,现在已经全部沦陷,但幸存的领主们收复土地的愿望一直没有熄灭,他们抱成一团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难怪这次跟随泰罗索斯前来视察的人中有几个看自己的眼色很不对路,原来是自己得罪人了,乌纳斯再次道谢:“多谢大人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
泰罗索斯长出一口气,按住乌纳斯的肩膀,“虽然有些瑕疵,但你这段时间的作为我都看在眼里,我想对你说的是,任命你做这里的守备官我没有后悔,好好干吧,银色的黎明在等着我们!”
看着男爵闪闪发光的独眼,乌纳斯很想演一出下官被赏识而感激涕零的戏码,无奈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只好呼的一声单膝跪下,“属下愿为银色黎明誓死效劳!”
泰罗索斯一把将他扶起来,“早说过不用这么多礼。”
乌纳斯心里呵呵冷笑,你都说的那么动情了,劳资不表一下忠心怎么交代的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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