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振率大军来到广宗城下,从旌旗飘舞,三军呐喊声中骑马走出。
城内的黄巾军以为李振要来攻城,让人找来程志远,程志远来到城头见官军声势浩大,急忙让人做好防御准备,火油、弓箭全往城头上搬。
李振见到黄巾军忙碌的身影,心中大笑,这些黄巾军见到自己的到来就这么匆忙,看来自己这几个月来,黄巾军是被自己打怕了。
李振骑着坐骑来到阵前,高声喊道:“张角可在,可敢与我出来一叙······?”
程志远见李振大军没有攻城的迹象,推开身边的护卫,站在城头喊道:“李振,你我两军交战,何须多言,天师是不会见你的。”
张飞等人听到程志远直呼李振其名,心中大怒,不是离城头有点远,就一箭射到他嘴里。
李振手挥马鞭,指着程志远,喊道:“我这次是来找张角的,干你何事,还是你能做了张角的主,若是不能,还不快去让张角出来。”
程志远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振,自己身为天师的头号弟子,在黄巾军里面,何时让人说过有做不了主的事情,可今天李振就当着手下说出了,让他暴跳如雷,但当着这么多黄巾军的面又不敢反驳,喊道:“大良天师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有本事让你的人杀进来在说······。”
李振大笑道:“张角连面都不敢露,莫不是胆子已小到这种程度,还是你程志远居心叵测,想一手遮天,把天师悄悄给囚禁起来,让大家都见不到他。”
城墙上的黄巾军听到最后几句话,都手中紧握着武器,紧张的看着程志远,这几天都没见过大良天师出来过,莫非真的让程志远给悄悄的囚禁起来了,大良天师在他们心中可是神一般的人,都相信跟着他才会享受到太平的日子,程志远若是把天师囚禁起来,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救人?
程志远见到李振三言两语就把周围的黄巾军说的,全部用武器防备自己,怒火冲天道:“你们想干什么?他的话你们就能相信,他全是胡说的。”
“胡说不胡说,先让天师出来与我们见上一面,我们好久都没见到天师了,现在大家都非常的想他。”一个黄巾军老兵站出说道。
“对,对,让大良天师站出来见上一面,让我们兄弟都放心。”
黄巾军几个人起哄道。
程志远这几天也没见到过张角,张角只派过人来说,让他这几天好好守着城门,喊道:“你们都中李振的奸计了。”
但他的话有几个人能信。
沮授等人见城墙上,吵吵闹闹的,主公三言两语就让这些内讧,真是厉害,这些谋士对李振佩服不已。
城墙上黄巾军情势一触即发,大有程志远现在不请张角出来,就要斩了他,去解救张角。
程志远在心中大恨李振,你没事情带人跑到广宗城,不来攻城,来见什么天师,要是平时张角现在就出来,可这几天张角就没从房间出来过,到现在除了力士们能见到张角一面,其余的人就根本无法接近张角的屋子。
程志远面对这些失去理智的黄巾军,想跟他们解释,可没有合理的借口,让他现在束手无策,说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吗?你们这是在造反,天师知道了会砍下你们的人头。”
“快点把天师请出来,不让我们就只能斩了你,自己去营救天师。”几人横眼瞪目,拿着兵器把程志远围了起来。
“天师到······。”
“天师到······。”
张角从城下一路走来,路上的侍卫一路喊道,这也是听人汇报李振在城前喊着要见他,他没出来时,李振几句话把城头上的黄巾军说的内讧了起来,这几天生病的张角听到这样的事情,顾不上身体,就坚持下床,让人一路高喊他的名号,让他们知道自己还在,并没有出现什么程志远囚禁他的事情。
城头上的黄巾军听到大良天师到,全部放下武器,跪倒在地,迎接他。
张角到城头没看他们一眼,来到城头前,喊道:“李大将军,费劲千辛万苦找老夫,不知有何指教。”
李振打马向前几步,说道:“我找天师自然是有要事相商,但不知天师能出来一叙。”
“出去就不必了,将军有事请讲。”张角本身就病重,一路走来就感到吃力,现在怎么会答应李振再出城。
李振笑道:“这样说话,天师不觉得费劲吗?要好大的声音才能听到对方的话,天师还是出来与我一叙吧!”
“我没时间跟将军磨蹭,将军要想节省力气,有胆子就只管走到城前几步,这样老夫也不用那么费力。”张角大声喊道。
李振这时候也犹豫了,到了城下,就成了张角弓箭手活生生的靶子,要是侍卫们救自己不及时,自己可能又要穿越一回了,张飞等人等待着李振自己做出决定,是向前还是原地不动,他们的不会怪李振。
李振扭头看着张飞等人,为了将士们拼了,大不了再穿回一次,说不定还能回到以前的时代,李振驾马前行,张飞、典韦看到李振的动作,急忙来到他的左右,每人拿着盾牌护着李振。
百个护卫也高举盾牌,把李振、沮授等人紧紧围成一圈。
李振看到护卫们做出这样严密的防御,才放心来到离城百步远的地方。
张角见到李振距离百步远停下,心中对李振起了喜爱之心,自己要是手上也有这样的人才,那么自己的大业也不会落败到这种程度,“李将军既然敢上前,为何还做出这般动作,莫不是怕死不成。”
“天师见笑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还是防一下好,我不怕天师下令让人射箭,就怕你的手下忍不住,一箭射来,那在下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李振拱手道。
张角闻言笑道:“哦,为何将军不怕我下令让人放箭?”
李振心中也不敢保证张角会不会下令放箭,骑在马背上的双腿开始颤抖起来,为了不让张角看到异样,大笑道:“哈哈······,天师有天师的骄傲,怎么会做那些小人手段,那样就不是你张角了。”
“好,好一个英雄出少年,若是你能投降与我,我承诺百年之后,我身后的一片大业全交给你,你要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张角对李振的表现越看越喜爱,恨不能马上招为义子。
代表什么?代表这死亡,你张角都要病死,还想把我拖下水,你看我有那么傻吗?李振低头对沮授说道:“看清了吗?”
“没有看清,距离还是有些远了。”沮授轻微动着嘴角道。
李振抬头挺胸,边说边拍马轻轻上前道:“天师一片好意,李振心领了,但李振命薄怕无福接受着一切。”
侍卫们随着李振,一起移动到离城下五十步左右。
黄巾军到李振离城下几十步近,不等张角发话,纷纷举起弓箭瞄向李振等人。
李振看着城前的黄巾军举着弓箭,额头冷汗不停往脸面下流,也不敢去擦拭,怕一个举手的动作招来杀身之祸,说道:“天师,现在黄巾大势已去,你也应该听说皇甫嵩将军已经率军北上,不日便可到达广宗,到时尔等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我念你是一代人杰,只要你能开城投降,我就向陛下求情赦免你一切罪过。”
“你胡说,黄巾军是不会败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程志远本就对张角对李振厚爱感到不忿,自己在张角身边多年,都没听过他说百年后,大业留给自己的话,现在为了一个见过几面的人就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人还是黄巾军的大敌,让他感到心里哇凉哇凉的。又听到李振要张角开城投降,就顾不上张角,站起来大喊道:“你胡说,黄巾军是不会败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振嗤之以鼻道:”是不是真的,天师心中自有决断,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天师面前大呼大叫。“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李振的侮辱,程志远恼羞成怒从身边的人夺下一把弓,架上箭瞄向李振。
侍卫们见此纷纷高举盾牌,把李振紧紧严密地围着。
张角一把打掉程志远手上的弓箭,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退下。“
程志远低头退到一边,狠毒的眼光看了一眼张角,紧握双拳,老东西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掉我的面子,等将来早到机会,我会第一个做了你。
张角也不知道,为这事情程志远把自己恨上了,”李将军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张角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向昏庸的灵帝跪地求饶,将军大可让皇甫嵩你们来攻城,我在这广宗城里面等待你们。“
李振抽着嘴角小声道:”这次看清了吗?“
”看清了,我们回去再说······。“沮授微动着嘴巴道。
李振拱手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既然天师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好再劝阻,在下告辞了。“
李振不等张角说话,就转马回身,侍卫们一个个密不通风把李振周围护住,等离开城墙百步远,李振才拍马加鞭快速离开。
张角眼光沉思,没让人放箭,望着李振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