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是来劝降的。”
双目之中透着肯定,宋凝视着吕文德,缓缓的道出自己的目的。
“劝降?”
吕文德双目一凛,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怒气。
“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本,能够让我投降?”
吕师夔被吓坏了,正打算插嘴时候,却被吕文德直接瞪了回去:“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面对这种状况,他也只能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宋鼻子稍微耸动一下,似乎是在闻着什么东西来:“在这段时间内,想必将军也一直都在求医问道,好解决体内的诅咒吧。这空气之中弥漫的灵芝味道,可是始终未曾消散啊!”
“你是要挟我?”
吕文德冷冷回道。
为了能够吊住性命,最近的时候吕文德一直都在喝以灵芝为主的续命汤药,好维持自己的生命力不至于溃散。也因此,导致吕文德身上也弥漫着那属于灵芝的独特香气来。
“要挟?也不算是,只能算是一句忠告吧。”
宋摇摇头,然后道:“当然。我也确实知晓如何才能够解除这诅咒,只是将军。”顿了顿,宋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竟然直接和吕文德对视起来:“你乃是宋朝将军,和我们乃是敌人。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要告诉你如何解除这诅咒?”
“哼。”
吕文德猛的一拍案桌,喝道:“所以你打算以此要挟我,好让我投降你们吗?”
“没错。若是将军愿意的话,解除诅咒的方式我亲自奉上,但若是不愿意的话,那就莫要怪我等无情了。”宋声音变得洪亮起来,即使对方乃是地仙,他也没有掩饰话中的威胁之意。
吕师夔忍耐不住,连忙张口劝道:“宋兄莫要乱说,若是惹怒了父亲的话,只怕你的小命可就没了。”他却是害怕父亲生怒,直接将宋给灭了,这样的话他们就和元军彻底闹僵,到时候若是想要医治吕文德的伤势,只怕也是不行。
“在下不过贱命一条,若是能够换了将军一命,倒也值得。”宋摇摇头,满是自信的看着吕文德。
“一命换一命?”
吕文德口中念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却是神色平静,又是重新恢复了平静。
“没错。若是在下就此死了,那我家元帅便会彻底毁了解除诅咒的方子,这样的话你就再也没有解除诅咒的可能了。”宋看着吕文德,不免感到有些诧异来,心中莫想:“这家伙搞什么?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又是这么平静?”
“这样的话,那还请你回去吧。”
吕文德神情变得淡然下来,张口回道。
“回去?”
宋有些不解。
吕师夔也是讶异,连忙劝道:“父亲。但是你的伤势呢?若是就这样放他回去的话,那你身上的诅咒又该如何解决?”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戎马一生,所做的事情有错的,也有对的,能够走到现在也算是值得了。既然命该如此,又如何躲避?”吕文德变得平静了许多,大概是因为知晓自己余下的生命也不多了,所以也释然了下来。
“哦?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倒是有所了悟了?”宋上下打量了一下吕文德,仿佛重新认识了眼前之人。
先前时候,他还以为吕文德不过是个怕死之人,自己只需稍微威胁一下,对方定然心生恐惧,直接答应了下来,但眼下吕文德的表现,却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位枭雄。
“谈不上了悟,只能算是尽忠职守罢了。”
吕文德挥挥手,直接发出了辞退令来:“而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若是就此离开,我或许还可以留情,但若是继续留在这里,那就莫要惹我生气。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好吧。我明白了。”
眼见对方心思笃定,宋虽感恼怒,却也只能就此退下,只是此番失利,令他心中依旧不满。
“父亲,当真就这样让他离开?”
吕师夔眼见宋就这样离开,心中兀自感到不满,若是对方就这样离开了,那父亲的诅咒可就再也没有解除的可能了。
“不成器的家伙。我不是说了吗?别再和元军拉拉扯扯,若是让人知晓了,纵然你是我的儿子,也少不得被训斥一番。”吕文德双眉倒竖,直接张口骂道。
明明如今宋朝和元朝正处于对峙之中,这吕师夔却还是拎不清楚,始终和对方拉拉扯扯,这一点让吕文德深恶痛绝。
“可是父亲,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吗?”吕师夔感到相当的委屈。
“我知道。若非如此,我早就将你革出军队,哪里还让你在这襄阳之内四处行动?”
吕文德更感恼怒,若非对方乃是自己长子,平日里对自己也是警钟有佳,他早就将吕师夔扫地出门了。
“这段时间你且在书房里面呆着,莫要再出门了。”
面对自己的儿子,吕文德也只能用这种禁足的法子,避免让自己的儿子继续犯错。
吕师夔面对父亲的决定,自然也无力反抗,只能在两位侍卫的押送下,被迫前往书房。
正走在路上,却见远处走来一人。
那人见吕师夔被两位侍卫押着,也是感到诧异,连忙拦住三人,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陈先生啊。”
吕师夔双目一亮,瞥见旁边两人之后,便变得沮丧了起来,低着头回道:“唉。还不知得罪了父亲,所以被禁足了。”
“原来是这样?”
陈文焕若有所想,又问:“既然如此,那不知你可否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出个主意。”
吕师夔叫道:“真的吗?”
他却是知晓,陈文焕乃是父亲的谋士,经常给父亲出谋划策,昔日诸多胜仗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助,方才能够成功。
“你乃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若是可以的话,我当然会帮你一把的。”陈文焕笑着回道。
吕师夔惊喜无比,这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源源不断的说了出来,末了还抱怨了几句:“父亲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死脑筋?只要能够活下去,便是投降那元军又如何?”在他想来,投降这事儿向来不是问题。
“原来是这样?”
陈文焕笑了一下,然后回道:“关于这件事情,景秀你大可放心,我定然会帮你的。”
“那就拜托叔叔了。”吕师夔阖首回道,他现在被禁足了,根本无法走出书房,若要解除父亲身上的诅咒,也只能寄希望于陈文焕了。
若是陈文焕能够帮忙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就能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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