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那肖波所为!”
听罢两人诉说,李辰低声骂道。
李德隆略感讶异,问道:“肖波?莫非他也骚扰过你们?”
“嗯!”
李星点点头,回答道:“你也清楚,那厮经常以各种理由骚扰我等,更是煽动邻村之人侵夺我等土地,也是可恶至极。未曾想,他竟然就连你们都害了!”
“唉。也是咱们倒霉,只是那官府就不管吗?”
李德隆又是问道,先前在临安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华夏军和宋朝不一样,只看如今这样,只怕也是个样子货。
李星道:“也不是不管。譬如先前时候,那吕梁就因为擅自夺了我等土地被砍了脑袋。只是你也晓得,那肖波善于钻空子,我们又能怎么办?没办法,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
纵然华夏军秉公执法,但对于肖波这等小吏来说,却也是无计可施。
没办法,襄阳正在重建之中,许多地方还不完善,人手都稍显不足,必须要依靠当地官吏治理,又怎么可能当真处理?
先前时候,若非那吕梁将事情闹大了,直接撞在枪口之上,也不会平白丢了性命!
“那就平白受对方欺负?”李德盛张口骂道:“那厮害死了我家父亲,我若是不灭了他,岂能甘心?”
“唉。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有证据吗?自古以来民不告官,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如何能够伤到对方?”李星劝道。
再被那肖波刁难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解决,只可惜肖波此人甚为狡猾,可要比吕梁那厮机灵多了,并没有留下任何马脚。
要不然,他们会忍耐到现在吗?
李德隆道:“没错。即使咱们当真告上去,被判刑的也只是那三指而已,肖波是断然不会受到影响的,你明白吗?”
“那就让他继续这么恣意妄为?”李德盛满是不甘,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只从当初场景来看,殴打他们的也只是三指而已,仅凭听到的只字片语,是断然无法定罪的,反而可能会被扣上一个诬陷的由头来。
“要不然呢?”
李德隆无奈摇头,那无力感一起袭来,让他将头颅深深埋入膝盖之间。
身为长子,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如今只有自己努力,才能够支起这一片家来。
李德盛蓦地起身,满是失望的盯着***,张口骂道:“对不起,我做不到让那厮这般嚣张!哪怕身坠无间地狱,我也要灭了这厮。”言罢之后,便纵身离去。
李德隆想要起身追去,无奈先前伤势发作,却让他疼痛难忍,只能坐视李德盛离去。
心急之下,他只好对着旁边李辰央求道:“可否请你帮我追上他,莫要让他做傻事?”
“当然可以。”
李辰阖首应道,旋即纵身飞奔,很快的便追上那李德盛。
此刻,李德盛正一副狂躁模样,对着那岸边的柳树一阵挥拳,发泄着内心的悲愤,纵使鲜血淋漓也不自知。
等到发泄完毕之后,他一想到如今模样,不由得跪倒在地,却是哭了起来:“父亲?我究竟怎样才能报仇?”
“唉!”
长叹一声,李辰走上前来,将手放在对方肩膀之上。
李德盛身子一震,连忙止住哭诉,低呵一声:“你来干什么?”坚强如他,并不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幅软弱的模样。
站直身子,李德盛略带排斥的看着李辰,只因为对方见到自己这般懦弱模样来了。
“你哥哥担心你,所以就让我跟过来了。”李辰安慰了一下,忽的问道:“对了,你不是要报仇吗?”
“没错。不报此仇,我枉为人子!”李德盛咬牙切齿的回道,对造成自家父亲牺牲的肖波,他当然是恨之入骨。
李辰赞同的点点头,然后道:“但是你觉得就这样子,能够解决那人吗?除了让自己受伤外,你根本就对抗不了对方,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酷吏而已。”
“你!”
李德盛顿感憋屈,只好扭过头来,不去看对方。
李辰又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只是一腔热血,是行不通的,你明白吗?”
“哼!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莫不是打算和我一样,去杀了那肖波?”李德盛完全是出于本能,直接张口问道。
如果只是寻常劝阻,根本没必要这般说来,更何况从对方语气就可以判断出来,这李辰只怕是另有想法。
李辰道:“没错。你也听说了,那肖波三番五次埋汰我们,甚至以自己权力将村中田产分给其他村。若是让这厮继续做下去,那我们唐店村可就完了。”
“所以你就找上我来,希望我能够帮你铲除那厮?”
李德盛若有所思,虽是又被利用的悬疑,但他却并没有任何排斥,反而有种激动的心思来。
毕竟自己势单力薄,若是有人相助的话,至少也有人分担。
李辰阖首回道:“没错,就是这样。”
“那你打算怎么做?直接杀上去,灭了对方?”李德盛问道。
“唉!”
李辰摇摇头,回道:“你说这可能吗?且不说我们两个是否能够冲破防御杀了对方,光是那华夏军,就足以让咱们喝一壶了。”
“那你打算如何行动?”李德盛问道。
以他的智慧,当然清楚先前计划不可行。
但李辰既然找上门来,也就代表着对方或许也有办法,只是这办法缺人执行而已。
李德盛可不觉得对方就当真真心实意帮自己,在这个危险的年头,不陷害自己的就算是不错的了。
李辰道:“当然。为了能扳倒对方,我可是着实调查了一番,要不然为何会找上你?就是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彻底灭了那害了我们的混蛋。”
“哦?那你说来听听?”
李德盛稍微有了一些兴致来,追问道。
“当然!”
李辰点点头,当即说出了藏在内心的想法。
“你可知道,那城管局油水有多大?掌管着全城的田产、房产,这可是一个肥差,你觉得就凭肖波那厮,如何能够忍住这么大的利益?”
“你是说,那厮会贪污?”李德盛眉梢微挑,生出一抹希望来。
华夏军治下严苛众人皆知,若是被华夏军发现了这肖波贪赃枉法,定然会为之震怒,届时也自然无法在这咸阳之内继续横行霸道了。
若是可能的话,那肖波甚至会被直接枭首示众。
李辰道:“没错!那厮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兢兢业业,但此人却在暗地里捏造谎言、强行将他人财产纳入麾下,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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