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跟我冲!”
立于小舟之上,萧凤高声喝道。
随后,她来开手中长弓,“咻”的一声将一只烈焰射出,为赤凤军进攻榆社城拉开了帷幕。
伴随着远方火焰腾空,数百道炮声顿时响起,于浊漳河岸边数百艘小舟立刻冲出,将那平静的湖水划开,载着赤凤军战士朝着榆社城冲去。
小舟形如场所,足有三丈余长,能装十多人人,于部区域装着一尊虎蹲炮,四周围则是用铁盾充作盾牌,从而抵挡寻常箭矢射击,六柄铁制桨叶在浆手的划动下,让这小舟快若飞鱼,直接避开了远处打开的弓弩、箭矢以及碎石之类的东西,企图抵近河岸展开战斗。
“快,快些下令让水军出阵!”
望见这数百艘小舟,暂令守军的将军疾声高呼。
而在那河岸边上,七艘海鹘立刻反应过来,庞大的明轮开始旋转,准备挪动身躯将舰对准这些小舟。位于其上,那些战士也纷纷走出,将海鹘上面安装的拍杆、投石车以及弓弩之类的武器开动起来,朝着眼前这些宛如蚂蚁一样的小舟打去。
一时间,飞蝗如石、箭如雨下,立刻让赤凤军战士攻势为之一阻。
“明明他们的元帅已经被我给击败了,没想到这些剩余的鞑子抵抗倒是挺顽强的。”
置身于前方军阵之前,萧凤且看着那人员攒动的城池,不免充满不屑。若是仅是她一人,自然不敢强闯这重兵把守的军寨,但是此刻身后有六千兵马,虎蹲炮也有六百余具,而那位于襄垣城的冶铁所在整合了恒盛毓的力量之后,更是日夜不停一直在生产各类兵械。
在持续三个多月的时间,基本上为每一位士兵都配齐了基本的铁甲、腰刀,而那铁盾、长矛以及滑轮复合弓也装备过千,确保每一位士兵都是武装到牙齿。
在这期间,萧凤更是命令参谋院以及中华教对军中将士进行各类的训练,上午的时候进行队列训练,好确保士兵们具备基本的体能,而在下午时候则是进行文化课教导,一如她以前尚未起兵造反的那样,务必确保每一位士兵都熟悉基本的读书写字能力。
正是因此,所以萧凤自信即使是正面战斗,也足以击败眼前的鞑子。
毕竟在初次交战时候,她就能够正面击溃蒙古骑兵,没有理由在实力增进到如此地步之后,还无法战胜对方。
心中高亢,萧凤当即下令身后的传令兵挥动手中五色令旗,命令道:“薛冷!你带领三十艘炮舟,将那水军给我灭了。”
听到命令,一艘快舟立刻窜出,尾随其后数十艘快舟也是一般冲来。因为将三艘快舟绑在一起,所以这小舟虽然缓慢,但是却具备相当的稳定性,而在其尾部区域装着三具虎蹲炮,很明显乃是专门为了准备虎蹲炮而临时制造出来的。
此刻,这炮舟只是稍微调转了方向,三具虎蹲炮立时瞄准不远处的一艘海鹘,“轰”的一声巨响,不远处那明轮顿时崩碎,正准备调转船身的海鹘当即停住,浑似那蜗牛一样,行动缓慢了许多。
虽是无法行动,但是这海鹘倒也顽强,居然仗着自己身躯庞大,直接横在众多水舟之前,倚仗着上面所装备的弓弩、投石车之类的武器,疯狂的朝着水面之上的那些水舟打去。
碧蓝的河水,立时被那鲜红的血液染红。
“莫要靠近,只在远方给我进行炮击。要瞄准对方各个弩弓和”
眼见几艘性急冲出的炮舟被对方砸碎,薛冷立刻下令所有炮舟停止冲锋。
没办法,他们所装备的炮舟太过狭小,仅能装备三具虎蹲炮,而那海鹘身躯庞大,不仅仅可以承载数百位战士,上面携带着的弩弓、投石车之类的武器也是多达数十具,纯以火力来说炮舟除却了射程更远外,并不具备优势。
正是因此,所以薛冷方才决定后撤,仅仅在远方进行射击。
一时间,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炮舟纷纷避开对方锋芒,正似那狼群一样,自四面八方蜂拥而起,将一艘海鹘包围起来,炮舟之上的三具虎蹲炮再次威,将那正在咆哮着的弩弓整个砸碎,就连安装在船的投石车也被整个打碎,蜷缩在那里的士兵当即惨嚎一声,纷纷自船上跌倒,摔入河水之中。
翻卷的水汽,带着一阵嫣红。
且浮且沉,这些失去了生命的尸体顺着河流,朝着下流流去。
受了这一击,那些士兵立刻慌张了许多,纷纷自船帮避开,企图避开虎蹲炮之威。
“很好,就这样给我维持住攻击,不要让它们有反抗的可能。”
于是,跟着薛冷后面,其余炮舟并未匆忙追上去,而是自水面之上划过了一个弧形,当即避开了两侧火力庞大的地方,钻入了对方攻击的死角继续开炮。每一下都将那海鹘之上的士卒、弓弩混着船帮、铁甲全数击碎,零落的碎屑还有鲜红的血液,越的让这些水军惊惧不已。
只是一会儿,七艘海鹘之中,就有一艘海鹘整个断裂,失去了战斗力。
不远处,萧凤嘴角翘起,不免充满讽刺:“这些家伙,该不会以为我们会进行跳帮战吗?”毕竟在这中古时代,水战因为使用的弓弩、投石车威力太小等原因,还有水域并不广阔之类的因素,多数是以跳帮战为主。
以各类铁制武器勾住船帮,让士兵闯入水军之中大肆杀伐,说是水战其实不过是6战的延续,惟一的变化仅仅在于战斗的地方改变了罢了。
此时此刻,这些海鹘固然是足以抵御风浪、全天候战斗的有力水军战舰,但是在完全改变战场环境的虎蹲炮之下,却彻底沦为了一个靶子,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击败,并且最终被冰冷的河水所吞没。
而且无论他们如何抵抗,虎蹲炮还在持续射击。
每一次浓烈的炮声,都代表着海鹘之上十数人的死亡,每一次崩碎的船壳,都预示着海鹘那无法逃避的未来。
伴随着时间,海鹘之内早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湖水,而那些士兵也早就在这漫天的炮声之中战战兢兢,再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直到最后一支白旗升起,那剩余的海鹘方才停歇,再无丝毫动静。(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