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风炽烈,犹如天火狂啸而至,更见凛然剑威,自从苍穹之
“什么!”
此时此刻,那太一神子方才冲出白玉京,哪里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心中骇然之间,那炽火流光已然逼至身前,再难闪避。
“啊!”
随后只听一声悲鸣响起,混沌神光破碎,太一神子身影跌撞而出,坠落在白玉京云桥之上,踉跄数步之后,又是喷出了一口殷红鲜血。
“这……”
“太一神子!”
“生了什么?”
如此变故,自是引起了白玉京城门附近的行人注意,神色疑惑的向城外看来,当有人认出这太一神子的身份之后,众人神情是齐齐一变,满面震惊。
这位太一神宗之主,如今不是正在姬瑶宫中参与瑶池仙会么,为何会这般行色匆匆,满目惊乱的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被人打伤了。
难道是那姬瑶宫中生了什么意外?
是否与先前那一道冲入云霄的光柱有关?
面对众人惊讶异样的目光,太一神子没有理会,也没有时间去理会,方才那一击不仅仅将他身影震出,更是将一道剑气打入了他体内。
那剑气炽烈,犹如一道天火烈焰,转眼之间就已蔓延至四肢百骸之中,在他体内肆虐不断。
纵是太一神子已然觉醒神之血脉,成就新晋神体,但是也难以承受这炽风剑气肆虐,周身气血翻滚,体内神源紊乱,五脏六腑犹如被烈焰炙烤一般,剧痛不已。
但哪怕如此,太一神子也不敢停下脚步来压制体内伤势,强撑着剧痛不已的躯体回转,脚步惊惶的往白玉京中奔去。
方才出城,便遇截杀,这般惊变之下,太一神子如何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何等错误的决定?
此时此刻,唯有逃回白玉京中,请求那位韩圣庇护,方才有一线生机啊。
正是明白这一点,太一神子才不敢有丝毫停留,不顾体内剑气肆虐,强撑躯体向白玉京奔出。
但他方才奔出数步,身躯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不是他想停,而是他不能不停!
因为此刻,白玉京前,城楼之上,赫见一人身影,傲立云海之巅,狂啸风中。
风声怒啸,带起白衣袂角飘舞,烟云如波,却见炽色流光闪动,风中傲立之人,一张朱雀异谱,狂风之间,炽焰神圣,烈焰之中,怒风带杀。
“你……!!!”
见此一幕,太一神子不由惊退三步,神情一片骇然,以至于那一张原是俊逸非凡,尽现神圣的脸庞,此刻变得如纸苍白,不见半分血色。
“神子!”
便是此时,白玉京中,又见一行人匆匆赶至,正是那追着太一神子而来的四大神宗之人。
这一声呼唤,终是让太一神子惊醒了过来,当即高声呼喊道:“快去请白玉京诸圣前来,救吾!!!”
高声厉喝,竟是求救之语,其中透着难以遮掩的惊惧与仓皇。
“这……!”
“快去!”
听此,匆匆赶到的四大神宗之人先是一怔,随即方才现那城楼之上的人,又听太一神子再次惊呼一声,顿时明白了什么,满目骇然,转身欲回。
而那太一神子也是强压伤势,再催体内神之源能,混沌之光再现,将他周身笼罩在内。
虽是大敌在前,生死逼命,但太一神子终究是太一神子,惊而不乱,知晓自己绝无可能突破那人重回白玉京之后,他便选择了固守防御,欲要等四大神宗之人请出白玉京诸圣救援。
或者都不需要四大神宗之人前去囚禁,一位如此可怕的强者临近,方才因姬瑶宫之事而惊动的白玉京不会没有丝毫察觉,只要他能坚持片刻,白玉京中的强者便会赶来救援。
只要片刻!
心思之间,太一神子目光一凝,不顾体内炽流剑气肆虐不断,拼着根基损伤的代价,将体内神之本源不断催动,那混沌权能随之展现,将周遭时空返化,形成了一片混沌虚无,将他护在其中。
全力防守!
混沌之力,乃是天地原相,万物之始,善攻善守,如今太一神子虽只是初掌混沌权能,但若是不惜本源损毁,皆尽全力防守,也能可抵挡一位大圣三招攻杀。
那面带朱雀异谱之人虽是神秘莫测,但太一神子不信,这也会是一位大圣,或者像是那白衣剑者一般的证道强者。
只要能守住片刻,待白玉京十二楼主来源,他就安然无恙了!
正是在太一神子心思至此之时,虚空之中,骤闻一声凌冽剑鸣。
“铮!”
剑声铮鸣,虚空破碎,一抹璀璨华光绽放,其中隐约可见一口青锋,凌厉无双。
绝代之狂!
“剑·魔流!”
剑出刹那,杀招骤起,风声怒啸之中,炽焰之光横空而出,在虚空之中划开一道深深剑痕,隐见血色透散,触目惊心。
一剑破空之后,便是直斩混沌,命其绝命破绽。
“轰!”
只听一声轰鸣,那一片混沌神光之中,骤然浮现出了一道凌厉剑痕,将整片混沌悍然贯穿。
剑痕浮现,那一片混沌神光随之寸寸崩碎,太一神子身影浮现,神情僵硬,满目错愕,艰难的回转过身,望着风中静立的人,不由嘶声:“是你……!!!”
“噗!”
话语未完,便听一道凄厉的喷薄之声响起,太一神子颈脖之间,赫然浮现出了一道血色剑痕,血流奔涌,刹那将颈上头颅冲飞而起。
血光凄厉,迸溅纷飞,一具无尸身倒下,飞落的头颅却被那人提在了手中,面上僵凝的神情,是死亡降临之时的恐惧,不甘,以及深深的怨恨。
“神子!”
见此一幕,白玉京中,还未退走的太一神宗众人,如遭晴天霹雳一般,身躯惊颤,瘫倒在地,眼中不可置信,心中更无法接受。
太一神宗之主,太一之神亲子,方才新晋神位的神子,竟然就这么死了,就在这瞬息之间,被一人一剑斩下了头颅。
太一神宗众人,无人能可接受这般的事实,跪倒在地,满目失神。
对此,宁渊没有理会,一手提着绝代之狂,一手提着那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向白玉京步步走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