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青天思绪纷乱之际,两道身影悄悄移到了他的身侧,古青天回看去,这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极为恭敬地向他行礼问候。
“古宗主好,不知你的师侄孙是否名叫卞青?!”
“哦,原来是天元道宗的彭宗主,承天宗的青宗主。我这位师侄来自天元大6,怎么?!原来二位认识他?!”
古青天有些意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以卞青的良材美质,为何天元道宗、承天宗会留不住他,反而让他孤身一人流落通灵海,若不是遇上了祥云老人,恐怕卞青很难逃脱海族的毒手。
“咳咳,认识,的确认识,他曾经是天元大6落月帝国的军侯,也是凤鸣学府的精英弟子!”
两位天元大6的宗主目光闪烁,神情尴尬,他们当然不会告诉古青天,若不是两大宗门联手,也不会让卞青流落海外,灭宗杀师之仇,这可是根本不可弥合的仇恨。
眼下二人心中只后悔一件事,那就是当初过于托大,派出的长老实力太弱,结果不但没有达成逼问出幽冥宝藏的秘密,反而给两大宗门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祸害。
卞青的成长度,实在是出乎天元大6所有人的意料,一个十五岁才开始习武的废柴血脉,竟然在短短数年间,成为了元武皇境,如今更是能够代表蓬莱仙宗参加元皇争霸战,而且成了两大级势力对赌的焦点人物。
“是么?!卞青这小子竟然是一位帝**侯,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古青天饶有兴趣,彭笑、青峰却没有与他攀谈的好心情,二人敷衍几句,赶紧回到了原位,脸上神情沉重,也不知再琢磨什么?!
……
在众强者的目光注视下,卞青终于踏上了第一级台阶,这白玉台阶美伦美奂,踏足于其上温润舒适。卞青极为惬意的欢呼一声,立刻找出了这登天梯与凤鸣学府那登天台之间,真正的区别在何处。
凤鸣学府的登天台,实际上是血脉、肉身的测试通道。大凡通过了测试的天赋之人,便会受到来自上界的奖赏,而奖品就是被列为天元大6十大奇珍之一的凤鸣石。
登天梯则不然,站在这白玉台阶上,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重力,似乎对肉身并无任何限制,反而是心境,是脑域神识,顿时感应到了一股独特的压力。
除了施加于脑域识海的压力之外,还有不断影响卞青意识与思维的幻象,这些幻象起初平淡无奇,随着台阶的不断延伸,却变得越来越真实,直到让立足于其上者,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哪里又是假象。
除了考较大家的识海之力,这些真假难辨的幻象,也在考验着每个人的意志,一旦心性不纯,意志不坚,必然会为心魔所趁,等现了危险之时,多数人已深陷其间难以自拔,除了抽身逃离之外,再无破解之法。
“很有意思!”
在卞青看来,这些考验,这些幻象,就好像是一道道判断题,找出真实的原因,找到真正的答案,幻象立破,心境顿时为之增强,意志力不断增加,识海也随之深邃扩大。
卞青的识海早就越了同阶数倍,一路行来,他的每一次突破与成长,都受益于这奇异的识海帮助。如今终于有了强化识海的好方法,卞青当然是乐此不疲,他越走越快,只恨幻象太,只恨题目太简单,这种从虚妄之中寻找真相的过程,几乎让他上瘾。
……
眼看卞青踏上登天梯与之前判若两人,所有强者都露出意外之色。卞青前进的度实在是太快了,若说他是参加过两三届元皇争霸战的老弟子,经历过登天梯幻境的考验,他的度会如此迅,倒还有情可原。
卞青是次参加,而且大家都听到了,这小子还是一年多前从天元大6跑到蓬莱仙宗去的,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是如何甄别那些真假难辨的幻境的,难道他的心志会如此之强,甚至强过他们这些老怪物么?!
“青峰,无论之前你怎么想,现在你应该比我清楚,此子不可留,绝不可留!”
彭笑与青峰是敌对的两个阵营,但是亲眼看到卞青的成长与表现,他已经别无选择,数千年的修炼经历告诉他,如果让卞青再这样成长下去,接下来倒霉的,就是他们天元道宗,当然也少不了承天宗。
“唉,也只好如此了!”
青峰有些无奈,一年多前的天羽宗灭门惨案,并非是他下的命令,是副宗主江左,在空无长老的怂恿之下,暗中与天元道宗联手所为。对卞青这小子,青峰因为女儿青虹的关系,对他还颇有些好感,没有想到一年过去,这个曾经让女儿颇为挂念的青年,竟然成了宗门的死敌。
“彭宗主,我们先等一等,如果此子输了这场比试,蓬莱仙宗应该不会放过他。如果他赢了比赛,玄冥大6同样会拿他开刀。我们暂时先坐观其成。如果实在不行,生死决之日,也只好动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靠我们的那些弟子,恐怕伤不了他!”
青峰心意已决,便不再优柔寡断,他的主张显然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彭笑连连点头,二人算是达成了默契。
……
“这小子有些古怪,我们可能上当了!”
鱼味修为高于那位玄冥宗的丑陋妇人,自然率先看出了卞青的不凡之处。
“你是说古青天有意设计我们?!”
丑妇人有些紧张起来,洞玄宗主如今正在闭关,因此才委派她带队参加此次盛会。她原打算好好露一次脸,如果真的输了这场赌斗,她回宗必受惩处,对其他大6上的势力也无法交待。
“嘿嘿嘿,如果真的是被古青天算计了,我们就在下面两场比赛中弄死这小子,如果此子死亡消失,我们就拒绝兑现承诺,也不算是完全违反了规矩。”
……
“此子就是宇文镝所说的那个仇人吧?!”
众强者中,一位紫脸老者喃喃自语,他突然想起了爱徒曾经说过的一件事,似乎他们在蓬莱仙宗的亲戚,就是与这小子结下了怨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