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情况,战争爆发后,其进程会逐渐偏移指挥官的预估。尤其是指挥大量军队的作战,因信息不畅,或各种偶然因素的累加,战局可能会急转直下!
就好比SS59团于七月四日的作战,他们犯了冒进的的错误,装甲部队损失很大。他们出于荣誉故意瞒报损失,令德军的高层高呼他们旗开得胜!
人为因素固然重要,天气因素又是能彻底改变战局!
今年夏季的天气非常反常,六月上旬的连续降雨,仿佛把之后一个月的雨水全部下完了。就天气问题上,杨明志实在犯了一个错误,他并没有考虑天气异变,以及异变对于战局的干扰。
时间进入七月五日凌晨,本是微风的环境,风力逐渐增大了!
一股寒流自北冰洋袭来,风力逐渐加大到三级,气温也降了不少。风声吹得树林沙沙作响,持续燃烧的篝火,火苗也疯狂的窜动。很多士兵因为气温转凉,纷纷本能的蜷缩,还有一些干脆苏醒了。
驻守于第聂伯河左岸的苏军于凌晨四点起床,那是全天气温最低的时刻,因为风的因素,气温跌到了十度。
老毛子的皮糙肉厚的,他们简直天生耐寒,这样的低温最多令人有些小小的发抖。
德军那边的情况则糟糕一些,因为很多人是过于疲惫倒头就睡,曾是为了行军凉快撸起衣袖,如今一些士兵为自己的舒服而付出代价。一些德军士兵在苏醒后就感觉状态不太好,很多人干脆脱离营地,拿走手纸就地方便了。
仅仅是拉肚子还算是好的,有的人感觉肺部不舒坦,嗓子难受,这是感冒的症状。
一点小小的疾病,人忍一下就过去了,德军并没有为这点小小的阻力收到什么影响,甚至刮起的凉风还帮助德军吹走了一个关键麻烦——雾。
太阳逐渐升起来,气温并未因太阳的出现迅速上升,森林与大河也就没有蒸腾多少雾气,即便是有,也被吹走了。
大地天空能见度真是好极了!
早晨五点,德军纷纷起身,他们整理内务后迅速吃饭。
亨得利森给全体官兵下达了作战命令,即战斗将于早晨六点半展开,在一个半小时内,所有官兵必须调整到最佳状态。
他将麾下所有的团长着急完毕后便进行详细的布阵。
“炮团团长!”
“到!”
“我军全部的野战炮击中于你部,立刻调整诸元,准备敌人叛军的森林射击。”
“遵命。”
“一团长!二团长!”
“到!”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两部暂且作为预备队,做好随时投入作战的准备。”
“遵命。”
“三团长!”
“到!”
“你部作为第一轮攻击部队,自炮火准备完毕后,率先进攻。”
“遵命!”
亨得利森之所以决定让麾下的第三步兵团承担助攻任务,还是因为该团的编制是全师步兵团中比较健全的。自五月份初开始,634的两个月几乎都在疲于奔命。历次作战,第一团第二团承担了主要的战斗任务,付出的人员代价不容小觑。这两个团,每个步兵营的兵力缩减到四百人。而且前线吃紧,634师失去了一些火炮编制,各团的炮兵营收到严重影响。
德军素有将炮兵集中使用的习惯,亨得利森在出发前将部队临时修编,第一、第二团变成四个步兵营的编制,再将一些后勤兵安插进来,勉强达到两千人。
第三团可不一样,他们通常作为预备队,参与的作战不多,取得的荣誉自然也不多。其兵力高达两千七百人,因人数众多,起战斗力之强大也是令亨得利森信服的。
如今的634师强行增加到了一群乌克兰人组成的后勤兵,后勤团中有大量的乌克兰人。他们没有真正的编制,被统称为志愿者,他们穿着德军的制服说的却是乌克兰语。对于这些人,亨得利森还是很放心的,他们因仇恨斯大林而为德军服务,彼此的确是不错的盟友。
德军那边有了大规模活动的迹象,几个苏军侦察兵注意到这一情况,迅速回去报信。
米罗什尼科认为德军终于要展开进攻了!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态度坚定的说:“该来的总该来,同志们,准备战斗!”
通讯员迅速将这一情况上报指挥部,早就苏醒的杨明志拿到最新的电报,他没有任何的惊讶。他目光如铁,命令通讯员:“立刻电告第17游击旅,要求他们坚决击退一次德军进攻。电告伞兵旅,继续保持沉默,是否支援何时支援,全由指挥部调度。”
第17游击旅、独立团第二团、独立团第四团,立刻进入一级备战状态。所有士兵各就各位,尤其是担任主要防御任务的第17游击旅,他们和临时编入的伞兵雷切夫营,分别围绕进出洛耶夫的公路和铁路,布置了一个长度达两公里,纵深亦是两公里的品字形防线。
米罗什尼科信心满满,他对雷切夫说:“这一次,德军是来说少死多少,要打游击战,我们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
“是的,就是今天没有雾啊!我待在这里已经超过十天,没有晨雾的早晨,今天是第一次。”
“呵呵,看来天气也是帮助我们。如果有了晨雾,怕是敌人都摸到阵地了,我们才能看到。”
诚然没有了雾气,苏军能更远的发现敌人。雾气不存在,德军也一样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再说,即便没有雾气,空气的能见度也是有限的,侦察兵难以看清五公里外的详细目标!
而德军将自己的炮兵布置的更靠后,合计七十门火炮,每一门的最大射程都超过九公里。
在最后准备的一个半小时,德军炮兵完成了最后调试。
六点半到了,亨得利森一直凝视着怀抱,见时间已到,他下达了开炮命令。
突然间,东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轰鸣,紧接着,天空也传来凄厉的呼啸声。
那是什么?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米罗什尼科惊恐的望着天,高呼一声:“全体卧倒!”
他喊不喊已经无所谓了,炮弹如冰雹般砸下来,它们落入森林触地爆炸。无论周遭是有大树的阻挡,还是埋伏的士兵,皆在冲击波和破片的打击下,化作一个个碎片。
德军的第一波次的炮击,即造成了苏军的大量伤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