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飞眼下是咋都不太合适,要说走吧,不合适,因为那半份儿东西至今仍没找到。要说不走吧,也不合适,因为他没法儿给众人一个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而其实,此时他若想留下来,倒是只需跟大伙儿把事情讲明白,直说他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可这样一来,却势必会将大伙儿的注意力引到那半份儿东西上面去,要说这也是他极不情愿的事情。
可此时这仍不是令陈飞感到最棘手的的问题,令陈飞此时最感到头痛的事情是——那所谓的半份儿东西究竟藏在了哪里?!!!
从进这山谷开始,陈飞只要一有空,便会走着坐着的看手中的那份地图,想要找出那地图跟这山谷的共同点,可怎奈那地图的确是画的太抽象太匪夷所思了,根本就让他这位曾经的侦查班长找不到北......
......
“唉,飞哥,你这次带大伙儿来这,究竟是要找些啥东西呀?这咋几天了,路也到头了,咋也没见你仔细找呀?”大龙问道,得,他这人跟叶秋一个毛病,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此时他问的这个问题,倒也是大伙儿想要问的。
从一开始,陈飞对那东西便含糊其辞,只是告诉大伙儿,想要找一件外公当年有可能落在这里的东西,至于是啥东西,陈飞说自个儿也不太清楚,只是从外公的信中得知当年他老人家可能有东西落在了这里。
而众人也都知道陈飞外公眼下的情况,也就没有多问,怕问多了之后惹人伤心。
并且,大伙儿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去在乎那东西究竟会是个啥,因为对他们而言,出来探险才是最主要的。
可眼下,这探险已经几乎探到头儿了,于是大伙儿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陈飞所要寻找的那东西上了......
......
“嗯......或许......或许那东西压根儿就不在这山谷里......”陈飞支支吾吾的说道。
其实他说这话有三层意思:
这第一层意思是,告诉大伙儿,那东西的确是不在这里,大伙儿不必再讨论这事儿了,这次就权当是来探险的罢了。
而第二层的意思是,实在不是我不肯跟大伙儿坦白,但这事儿暂时还真的不能跟你们明挑。
至于第三层意思是,反正东西不在这里,明天一早,打道回府。
听陈飞这么一说,大伙儿倒是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说眼下打道回府倒也不错,反正大伙儿这次也都玩儿的差不多了,该悬疑的悬疑了,该刺激的刺激了,该差点没命的也差点没命了,该搞不清楚的也自然是没搞清楚......总归也对得起探险这俩字儿了。
况且,这几天净是吃些康老师金麦娘的,吃的人人都是牙龈上火大便不畅,再吃几天,怕是连头发都他妈得卷起来了。况且,那伙夫山泉好喝是好喝,但毕竟是没消毒也没加温的野水,喝多了也应该没啥好处......
......
于是,大伙儿聊了一会儿之后,便陆续钻进帐篷,做他们的洋鬼子梦去了。
虽说大伙儿今夜是睡在这相对安全的巨石顶上,但陈飞却是仍然要求三班倒,他的意思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从那巨大石洞中发现的脚印来看,这谷中,十有**还会有其他人。
虽说那些人也不一定对他们有敌意,也有可能只是来探险的。但在这荒郊野坡的,却是令人不得不防。并且,陈飞以为,但凡是来到此山谷却又不肯露面之人,十有**不是什么善茬,不是逃犯便是目的不纯之人。
所以,陈飞便依然要求得有人放哨站岗,以防不测。
要说这倒是随了小八的意,他主动要求自己站第一班,并且还嘱咐站第二班的叶秋和第三班的陈飞说,假如我不去喊你们,就说明我连第二班跟第三班也一起站了,且不要问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
要说这小八也不是真傻,人们常说吃一堑长一智,就凭小八能明白这个理儿,就说明他这孩子还有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这小八昨夜居然主动要求站全岗,最终却闹得个差点没冻死。而今夜他便留了个心眼儿,不再要求站全岗,而只是说值第一班,后面的两班视情况而定,要说这也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行,如此说来这小八还真不是真傻,况且,真傻的人,哪能读完硕士研究生呢,就算他老子开了挂,也白搭。不过,这表扬了小八半天,却是冒出了个问题来——这小八究竟是哪块骨头发痒了?他干嘛非得主动要求再站上一班岗呢?要说这事儿也没人逼他呀?
况且,他昨夜刚刚站了一整夜的岗,虽说半夜睡着了,可也算得上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他就算是今夜一班岗都不站,也绝对是说的过去的呀。况且这几天以来,九人之中从未站过岗的也大有人在,可这小八却为何非得充这个大尾巴狼呢?
就算他昨夜主动要求站全岗,却也是为了要等着看那水怪,要说这也是无利不起早。可是,今天夜里月黑风高,他面对着这个四面都是悬崖峭壁的小山谷又是图个啥呢?
难不成他虽不是真傻,却也是个二朝巴(山东方言,轻微智障的意思)?
呵呵,其实这小八也绝不是二朝巴,他今夜之所以仍是主动站岗,为的就是继续研究那天书!
没错儿,自从来到这巨石顶之后,这小八便一直没闲着,绝对是跟那天书直接对起了命来,看他的意思,不把这天书给看穿,他就不是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的小八八!
而眼下,他主动要求为大伙儿站岗,这既可以随他所愿去继续研究那天书,又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讨大伙儿的欢喜,试问,他何乐而不为呢?
哦,原来如此,敢情这小八不但不傻,却是精明的很,要说这人不可貌相,不但漂亮女人不可信,敢情现今连这貌似忠良的男人也信不得。
行,罢了,待大伙儿都睡下之后,这小八便打着手电继续研究起了他的天书来。
而他首先要研究的是,这天书里面究竟有没有大伙儿先前说的那——‘牙路’俩字儿......(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