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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地府已化为焦土废墟,奈何桥断了以后本来哀嚎的鬼魂们声音更加凄惨了。
有的魂当有奈何桥可以度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愿轮回,但奈何桥断了被困在茫茫冥河以后,他们才想起奈何桥的好处。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智慧生物的意识大抵都是相同的,都会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地府本是个阴暗的地方,但自此之后便显得更为阴暗了,甚至你经过这里看不到任何关于笑的痕迹……
他撑着船,从遥远的冥河边缘摘下唯一一朵没有被猴子破坏的花朵,然后将花朵放在船上慢慢地划向他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
失却的记忆在地府乱糟之后奇异地慢慢恢复,在冥河之中他不知道摆渡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摆渡的终点是哪里。
他知道自己确实有罪,而且这份罪甚至连天地都不能容他,若非后土娘娘慈善他恐怕会一直受着轮回之苦。
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一千年前的他并不是平民百姓。
他所拥有的东西令许许多多的人垂涎,令他们眼红最终导致一场无妄之灾……
纣王的故事,妲己的故事,姜子牙封神的故事……
一切的一切,他真的站在的错误的阵营吗?
历史永远都是由胜利者撰写的,历史脱离了其本质性化为一件色彩斑斓的衣服,披在一具没有任何意义的身体上……
人皇的位置只能有一个,他当了人皇而且有一个最宠爱的女人,但奈何那个女人却被反叛者视为异类狐狸精,最终惨剧收场,纵然下了地府也无法化为本身的人形只能受着无尽折磨。
奈何桥与他摆渡的地方其实并不远,仅仅只有一百里不到的距离,但奈何这般距离,他一直都未与心爱的人见过。
奈何桥旁叹奈何,彼岸花时无彼岸。
“求求你,载着我去轮回吧,我不愿在冥河之中受苦了,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也诚心悔过了!”
“求求你,让我上船……”
“求求你,我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我的结局应该更好!”
掉进冥河的幽魂是很难出来的,甚至会永远陷在里面不知年月……
冥河之中游荡的幽魂不住地在他身旁祈求着希望能够得到一场解脱,他们渴望与期待……
但他却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撑船朝远方过去,美丽的彼岸花给与他无限的希望,纵然这种花曾经象征着不详与苦痛。
他受的苦痛,已经完全过去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纵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座没有任何生气的桥我也一样会等你。
此刻的我突破了限制,无论生死,我都会来到你身旁,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我的决心。
但是,当他完全看清冥河旁断桥以后,他身子颤了颤,甚至险些握不住那朵美丽的花儿……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谁干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因为他是个可笑的灵魂,他可笑而且弱小,仿佛一阵阴风就能吹灭他。
奈何桥化为两半,断桥之上站着许许多多哀求的鬼魂,远方的六道轮回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刺眼。
“为什么你努力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仍旧无法获得新生?”
“我呢,如果你在了那么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站在船头上……
“奈何啊奈何……几百年了,你还不曾明白吗?”
突然,一个白发老妪立于冥河之上叹息地看着他。
“我明白什么?我需要明白什么!”他睁开眼睛,声音几乎是咆哮!
“几百年前你应该自称孤,几百年后你自称我,这其中的变化你难道真不懂?”
“我……”
“回去吧,你活着它便是死的,你死了它便是活着,正如彼岸花的意义一样,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他咬着牙齿,近乎愤怒地吼了出来。
“嗯,这便是命!”
“我不服!”
“但你很弱小,弱者只能选择屈服。”
“后土娘娘,难道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开始产生了绝望的感觉。
“我不是后土,我只是孟婆。”孟婆摇摇头“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
“回去吧,顺着那道轨迹走吧,它很好,你放心,但你若执意,它也便只有消亡了。”
“能不能把这束花给她?”
“对不起,不能。”
“难道这就是惩罚?”
“是……”孟婆点点头“逆反某些东西总会失去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这东西我也不需要了。”他撑起船,脸上表情恢复了死灰,然后,他继续撑向原先的轨迹。
他扔掉彼岸花……
待到他离开许久后,孟婆看着那朵随波逐流已经消失的花儿长长叹了口气。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是一朵花。
一朵盛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花名彼岸。
………………………………………………
“阿牛,我有一个愿望,如果这个愿望不实现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罗刹女,什么愿望?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肯定去办,即使上刀山也在所不辞。”
“我想和你一起去见见我的父母,哪怕是一眼就好,我会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我。”罗刹女站在花果山的入口处挽着阿牛的手喃喃。
“那么我们去吧。”
“凭我们的力量完全见不到,他们在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哪里?”
“地府。”罗刹女面色慢慢恢复平静。
“那该怎么办,对不起,罗刹女,我把阴翳枝给弄丢了……我,能不能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没用的,师傅跟我说阴翳枝是独一无二的,失去了就很难再拥有了,我们之间不用道歉。”
“那……总归有办法吧?”
“我没有办法,但是在花果山上的这位大仙可能有办法!”罗刹女抬头看着花果山顶,她仿佛能够看到那个吹箫的素衣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无所不能。
他有预感,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办法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
“难道是那个……”阿牛挠了挠头,脸色忽然有些古怪起来。
“怎么?”
“没什么,他真的可以吗?”
“不知道,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呢?”
“嗯。”
他们两个踏上花果山,走向那条并不宽敞的小径。
“罗刹女与阿牛求见大仙,若大仙肯帮忙,我等甘愿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我不是牛吗?
阿牛脸上有些奇怪,但看到罗刹女如此虔诚的模样也便没有说便附和……
“罗刹女与阿牛求见大仙,若大仙肯帮忙,我等甘愿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