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这个人是……”白骨精戴着面具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好看到王晨正在送中年人去客房问道。
“客人。”王晨打量了下白骨精,经过一阵子的调养,白骨精的手上已经开始长了一层皮,尽管这层皮看起来非常干涩但好歹也开始慢慢朝理想的方向进发了。
“哦。”白骨精点点头,与王晨擦肩离开,对于客栈的客人她一向不多问。
中年人却停了下来看了白骨精的背影几许。
“怎么了?”
“你的客栈很奇怪,住着一些奇怪的,人……”中年人在说人这个字的时候迟疑了几许,仿佛有些不确信。
“是吗,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呵呵。”王晨并没有在意只是笑笑。
“你很爱笑,一般爱笑的人运气都不差。”中年人注意到王晨淡淡的笑容于是认真道。
“看来你还兼职算命?”中年人给王晨的感觉很神秘,也有些神神叨叨,当然王晨也并没有在意如同开玩笑般说道。
“如果你想算命的话,我可以为你算命,我算的命还是挺准的。”听到算命两个字以后,中年人停了下来,极为肃然地盯着王晨。
“哦?那你就帮我算算吧,前面就是你的房间,房钱二两银子一天。”王晨打开旁边客房的门“热水我们供应二十小时,但如果你要洗澡的话热水要另外加钱。”
“如果你想让我算命的话,你就坐下来。”中年人很随意地坐在凳子上然后一只手放在桌边,另一只手则是微微摸了摸下巴。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命?”王晨对命这种东西还是有些好奇的,尽管他并不信那些所谓的命。
宿命这种东西,他不但不信而且会想尽一切办法打破。
“从你面相上看,你将来会有很多令人羡慕的红颜知己,也会有几个成就不可限量的后代,唯一觉得可惜的是,你是个短命相。”中年人盯着王晨的脸盯了许久后,忽然摇摇头。
“算命的不都是挑好的说吗?你倒好直接说我短命相。”王晨活了多少岁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这把年纪还算短命的话,那么其他人不就成短命中的短命了?
“我只是实事求是,你这辈子会有很多劫难,有些劫难却是永生都难以翻身,苦海无涯,若是可以的话,我劝你早日回头。”中年人眯起眼睛,眼神之中露出几分令人发颤的寒芒。
王晨对这些寒芒不以为意,他只是觉得这个中年人很有意思,也许这个中年人懂一些什么东西也说不准呢?
“有些东西一旦做了就难以回头了,回头便是绝境。”王晨忽然想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想笑。
“可是你回头便没有绝境,你再前进一步才是真正的绝境了。”中年人摇摇头。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知道。”中年人点点头“你是一个可怕的疯子!”
“哦?疯子,这个形容倒是挺有意思的,又可怕又是疯子,不过我觉得我很正常,哈哈!有意思,你这个客人很有意思!”听到中年人说自己是可怕的疯子以后,王晨终于大笑起来。
“也许你当我在开玩笑,但事实上我却是没开玩笑。”中年人一脸严肃。
“你叫什么名字?”
“张天昊。”张天昊看着王晨。
“张天浩?”
“弓长张,苍天的天,昊天大帝的昊,是一个游方术士,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张天昊眯起眼睛,解释起自己的姓名。
“我叫王晨,是一个掌柜,既然你来到这里我相信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张天昊很郑重。
“术士之言,不听也罢。”王晨摇摇头。
“也罢也罢,这是房钱,我要在这里住一个月。”
“嗯。”王晨接过张天昊手中的房钱,沉甸甸的“好了,你从外面过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我让服务仆从给你打盆水。”
“我要卷帘帮我打。”
“哦?你以前认识他?”
“不认识。”张天昊摇摇头“不过这个人很有意思。”
“呵呵,随意。”
……………………………………………………
夜深了,卷帘敲响王晨的房门。
“干什么,这么晚了不睡觉,有病。”王晨揉着疲惫的眼睛打开门,看到是卷帘以后有些郁闷。
“王晨,我觉得这个张天昊有古怪,最好明天让他走。”卷帘眼睛充满着血丝,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仿佛遇到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
“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大晚上的,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起床干活呢!”王晨没好气地白了卷帘一眼。
“王晨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人真的有古怪……我……开门,开门啊……我说真的。”卷帘还未说完的时候,王晨的门就关了。
“神经病,给老子早点睡觉!”关上门甚至能够听到一向淡然的王晨骂出了粗口。
也对,半夜三更打扰人睡眠,特别是对王晨这种睡眠爱好者来说这简直是不可饶恕,骂几句粗口也算正常。
“你给我开门啊……”卷帘郁闷,还不放弃。
“滚!”
一个滚字,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内容了。
卷帘无奈憋屈地坐在们旁边的小椅上,接着便是死死盯着客房的另一边。
那个地方,住着那个中年人,那个令他心有余悸的中年人。
他不知道那个中年人的身份到底是谁,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中年人很可怕,这是一种仿佛碰到天敌的可怕感……
简直难以形容。
“师兄,我看这卷帘真是疯了,一个普通人,我一只手可以打十多个,他怕什么。”紫宵与黑木恰好两人没睡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免有些鄙视。
“是啊,也许这个家伙就是中看不中用,别看体形长得这么魁梧,搞不好是中看不中用呢。”黑木因为在这个客栈受了气,又不好发泄,自然开始嚼舌根起来。
“是啊,我看也是。”紫宵幸灾乐祸。
卷帘自然听到这两个小家伙的嚼舌根,如果是以往的话,他绝对会撸起袖子就将他们扔出去,但是现在……
他没有心思。
屋檐上,陈玄与六耳并排坐着,他们练完剑以后同时看着天边的月牙。
“师兄,卷帘很奇怪。”因为六耳入门比陈玄稍稍晚些,所以他称呼陈玄为师兄。
“我也看出来了。”
“那个中年人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陈玄点点头。
“师兄,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
“是啊。”
“没有……”
“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好像和咸鱼没啥区别。”
“……”
“你呢?你有梦想吗?”
“有。”
“什么?”
“有朝一日,我要成为一个比那个人更强大的存在!而且我是独一无二的!”
“哦?那个人是谁?”
“不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