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有能耐就直接杀了我,给我下禁制,你觉得对待一位半圣,这禁制能保管一辈子吗?”龙龟半圣这一刻,心中大骇,但是,他终归是一个有大智慧之人,表面之上却是不动声色,伪装的非常镇定平静,即刻间一声冷哼,开口道,“这一次的情况,我认栽了,如果道友愿意交个朋友的话,就立刻收走我体内的生死簿碎片,我可以允诺,就此离开,再不插手这个化龙池之中的一切,这里的宝物,全部归你,怎么样?”
“呵呵——,你想的挺美啊!”杜玄闻此,却是直接呵呵一笑,颇为玩味的道,“你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了,这里的一切本来也就属于我了,那我自己的东西,来换你的自由,我不晓得你以前和人谈判过没有,如果有,还谈判成功过,我只能说你真幸运,碰到的人都是傻蛋白痴!”
“是不是白痴,要看怎么看。我知道你自身实力高强,但看你这情形,应该是一方大势力之主吧,难道说,就不担心我脱困了之后大肆对你的手下进行报复。就你的情况,我敢断定,你麾下即便是有能够与我匹敌的高手,也不过是一两个而已,难道说,他们还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护持的周全,没有任何疏漏?所以,我劝道友还是与我结个善缘,这样,将来道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忙!”龙龟半圣见杜玄肯谈,心中就放下了大半儿,他就怕碰上那些愣头青式的人,一味的蛮横,那样的话,他反倒是麻烦。眼前的杜玄,肉身强悍,标准的打手根基,但是这谈吐口吻,却是非常合他的心意,这让龙龟半圣心中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的太美了,”杜玄再次摇了摇头,坚定无比,“你还是先听听我的身份吧,我就是现任洞阴大帝,水元宫之主,麾下实力如何,你应该自己是有分寸的。我有没有收揽你的资格,你相比也能清楚。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就是臣服于我,做我忠实的臣属,这样一来,你对此第有所需要,我也不是不能格外开恩,让你享用;第二条则是冥顽不灵,坚决的拒绝,这样的话,你最好直接自杀,这个我不会拦你,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然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后悔自己没有自杀。”
说到这儿,杜玄顿了一下,而后接着道,“当然,你要想脱离我的掌控之外,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你亮一下自己的家底背景,看看能不能够震慑到我,让我忌惮,如果你出身几方大教,的确是能够威胁到我的话,那我自然可以让你轻松的就此离开。但是,如果没有的话,你就不要再想这种好事儿了,趁早想想在我麾下如何做事是正经。”
龙龟半圣听得这个,心中也禁不住有几分无语。让他拿大教背景来震慑杜玄,他那里有,他要是有的话,还用等到现在,听杜玄这些说教,早就直接拿出来,吓唬杜玄了。所以,这一刻,龙龟半圣只能道,“洞阴陛下,你莫非真要将事情给做绝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明明给了你路,而且不是一条!”杜玄没有半分时间的犹豫,第一时间便行回道,“你要是真个宁死不屈,那就自己自杀,这样,也不过是损失了现在这一尊神躯罢了,道果还在,自身安危还是没有问题的,无非是需要一些时间回复罢了。
你如果没有这个决心,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充什么英雄好汉了,乖乖的给我做事儿,我可以许诺你和其他人一视同仁,如果这个还不愿意,那就不要怪我辣手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种事儿,我是最看不惯的。”
杜玄这话,说的非常的不好听,他倒也不是刻意的羞辱龙龟半圣,而是,他能够从龙龟半圣的态度之中,看到他的傲气。一个阶下囚,拽的有些过头了。杜玄一路走来,收复了多少位准圣了,还没有见哪一个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他要不是不能够将这个势头儿给压下去,让其他的准圣听到了,保不齐就会暗中联合,和他闹上一闹。或许,这影响不到什么他的根本,但是,大小也是一个麻烦。
龙龟半圣听得杜玄这话,差一点儿就被噎死,他当然不愿意臣服在别人麾下,毕竟,谁不想自由自在的。可是,他更不想死,哪怕仅仅是他这一尊身躯身死,因为,这是他目前最为强悍的战力所在,损失要想补回来,那还真不晓得要何年何月才行。如果是杜玄亲自出手,收拾了他,那龙龟半圣反倒是彻底的解脱了,不用操这个心了,只要想着该如何报复回来就是。可是,现在让他自己自杀,自己下这个决心,他还真下不了手。
杜玄这一手儿,可谓是十分的高明,一步步的吊着龙龟半圣,让他进退两难,最终除了屈服这一条路之外,在没有任何的路走。
如果是别的时刻,杜玄倒是不介意用一些手段,更好的收服龙龟半圣之心,为自己效命。但是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在寻宝,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冲过来,他需要尽早的将这里的一切好处都倾干,为己所用,所以,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不得不说,这非常手段,还是非常好使的,龙龟半圣心中几经辗转演算,其实已经同意了投降。但是,这刚刚还那么强势表现,大义凛然的,现在突然投降,他自己的面子抹不开,所以,嘴巴张不开。而对于这一点儿,杜玄还是很乐意帮上一把的。
“如何选择,一言而决,别在这儿故意的拖延时间!”杜玄紧接着再道。
龙龟半圣扫了杜玄一眼,心中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选,你会怎么做?”
这一刻,龙龟半圣的态度突然平和了下来,似是在随意的询问,又似在真正的请教,他心中的矛盾,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杜玄见此,淡淡一笑,把手一招,凭空里,一只黄皮葫芦显现在手掌之上。杜玄只稍稍催动法力,震动那因果气息,龙龟半圣的眼睛便瞬间睁大,瞪的溜圆儿,因为他太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这是因果之宝,是针对修士道果最为犀利的一类法宝,自诸天万界被盘古开辟至今,一共十二个纪元,那些被彻底消灭的准圣以上存在,九成九都是丧命在因果之宝下。因为,也只有因果之宝,才能够将收尾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一刻,龙龟半圣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因为,这个时候儿的杜玄,已经展现出了真正威胁他根本的能力。如果他再拿乔不答应的话,说不得,杜玄一个恼怒,便直接将他给整个收拾了去。反正,杜玄是这世间诸天万界最为正统的生死簿碎片继承者,他肯定能够将自家的所有力量都尽可能完好的继承下来,为他所用。到得那时儿,他的死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任何的价值了。
所以,在这一刻,龙龟半圣第一次放弃了慢条斯理,他都不等杜玄开口极少,直接便急促无比的抢先说道,“陛下,我愿意归顺于您,做您忠实的臣子。”
“好,很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水元宫之人了。”杜玄直接一摆手,开口道。说话的同时,黄泉葫芦也被杜玄直接收了回去,隐没于无形。
“就这么简单?”龙龟半圣见得如此草率,却是忍不住开口吐出了一句话。
“怎么着,你还想经手一番严刑拷打,在行屈从?”这时,杜玄没有说话,一旁的禺戎老祖抢先开口了,“咱们陛下是什么样人,既然掌控了你,你以为还有逃脱的一天,今后,好好老老实实的做事儿,将陛下的吩咐做到极致,自然有无限的好处与你,如果你不知道好歹,阳奉阴违,虚应故事,那水元宫与地府一体,之中懂得刑罚之人,可是多的很。我很确定,你绝对是不想挨上的。”
“多谢道友提醒,不知道友如何称呼?”龙龟半圣彻底压抑了自己的傲气,小心的开口询问道。
“在下妖族禺戎老祖!”禺戎老祖即时间回答。
而横死准圣,却是不等龙龟半圣去询问,自然便开口回了过去。他很清楚,在杜玄麾下的这个小群体之中,他的位置,其实并不比龙龟半圣好多少,毕竟,他也是刚刚被收服掉。如此一来,他要想在杜玄麾下过的舒坦,结交几个盟友就很自然了。龙龟半圣这么一个新近加入,实力又高强的人,可以说是他天然的盟友人选,他自然是要有所表示。他相信,龙龟半圣只要不是一个傻子,肯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暗示。果然,龙龟半圣眼神和横死准圣几个交流,两人便行站在了一起。
这一刻,横死准圣与龙龟半圣的关系,似乎比和禺戎老祖还要亲近一点儿。禺戎老祖心中有几分不爽,但是表面之上却是分毫不显。因为他知道,杜玄麾下这些准圣,他本来就是最特殊的一个,享受着最好的待遇,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也是正常。不过,他对于未来自家的地位却是并不担心,因为杜玄肯定是要彻底收揽招摇幡之上的瑶族大能们的,到时候儿,那些人就是他天然的盟友。而且,他们绝对是人多势众。将来,要论杜玄麾下最为强大的势力,那绝对是非招妖幡妖族莫属。
这麾下之人,相互有派别,有内争,只要不超出一定程度的界限,他是完全不加理会的。因为他非常的清楚,这对他自己是有好处的。所以,对于眼前这种变化,他视而不见,直接道,“现在,我已经蜕变完成,这九变真龙池之中的地龙、水龙之气,还有剩余,你们人人有份儿。这头一个,我答应了横死准圣,就你来吧,你且将你的横暴锤,空劫剑给交出来!”
横死准圣闻此,瞬间面露欢喜,连连对着杜玄拜谢。因为他晓得,很快,他便要鸟枪换炮,成为战力堪比半圣级别的强者了。横暴锤和空劫剑,第一时间便行取出,毕恭毕敬的捧到了杜玄身前。杜玄手掐剑指,凌空两点,这横暴锤和空劫剑,各自化作一条长龙,带着此起彼伏的长吟,朝着擂台上的盘龙柱蟠曲而去。
这般手段,看得横死准圣愈发的兴奋,而禺戎老祖和龙龟半圣,也是满眼羡慕。不过,禺戎老祖到底跟龙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眼前这种蜕变,与他关系不大。用上龙道之宝,还不如自家风雷棍顺心好使呢,毕竟,法宝本身的契合,如臂使指也很关键。不然的话,用等级更高的法宝,就有可能是小孩子抡大锤,没有伤人呢,先倒是把自家给伤了。而龙龟半圣就不一样了,要知道,他自家就是纯正的龙族,而根据杜玄刚才的说法,他也有份儿,这让他一瞬之间便将杜玄强行收他的不爽,去了大半儿。现在的龙龟半圣,心中更多的是考虑横死准圣这两件法宝的吞吸力度,期待着他们早点儿完工,别将那水龙之气和地龙之气都给吸摄干净了,那样的话,轮到他的话,不敷使用,那就悲催了。
九变真龙池阵法运转,叮叮当当——,无数万龙凶戾之气冲杀而上,对着两件法宝化身的龙族进行洗礼。他们两个的本质,和杜玄相比,就差的太多太多了,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十分钟,便双双完成一次龙蜕。而看那情形,空劫剑潜力已尽,而横暴锤却犹有余力,似乎还能再度蜕变的架势。
但是,杜玄没有让他们继续,直接召摄了下来,交给横死准圣。横死准圣也明白,这是自家的功劳不够,眼前已经是开大恩了。
“龙龟半圣,你上去试试,看能不能突破!”这时,杜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个声音,宛如天籁,响彻在龙龟半圣的耳畔。他早就在期待着这一刻呢,听得这个,赶忙躬身道谢,而后,身形一闪,便上了法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