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七小将他压在身下,小家伙们虽然体型长大了许多,但是心智仍然像小孩子一样,把沈飞压在身下用舌头狂舔,更拼命往沈飞怀里钻,上下磨蹭,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好啦,好啦,别闹了。”沈飞被它们愉悦的心情感染,也跟着一起高兴,忘记了腰伤。其实最让他开心的是,看到七个小兄弟互相之间消除了以往的恩怨,亲密无间的样子,老大和老二虽然都落下了残疾,但是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飞哥哥,就是它们几个小鬼头察觉到你已经回来了呢。”若雪嬉笑着说。
“呵呵,早该想到是它们几个了。”几日没见,倒有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沈飞心里面说不出的温暖,像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若雪、七小,一个个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让自小失去了亲人的沈飞感受到家的温暖。
反而是楚邪觉得别扭了,他孤身一人惯了,见到这般阖家欢乐的温暖场景有些不适应,咳嗽了一声,从窗口跳了出去:“沈飞,我们斗技场决赛上见。”
“决赛见。”与洛萨的比赛,沈飞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没有战死,而洛萨又在离开之前认输了,所以比赛的结果,还是以沈飞的获胜告终。
等到楚邪的身影消失在窗口,沈飞问若雪道:“从我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若雪。”
“三天。”若雪马上回答,大概沈飞离开以后,每天都在计算时间,等待他回来吧。
“这么久了吗。”以山河卷和九州的时间换算来看,九州世界过了三天,相当于在山河卷中度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可沈飞没觉得已经这么久了,又问道,“这几天,一直是楚邪在保护你们吗。”
“是啊,楚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心地善良,对身边人可好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他本性不坏,只是一心痴迷于武,显得不那么合群。”
“楚邪哥哥是个痴迷于武道的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别人一天顶多修炼六七个时辰,他要修炼十几个时辰才罢休,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这个人确实特别,斗技场决赛要与他交手,我心里很是没底。”
“沈飞哥哥,依我说咱们不如现在就走了吧,楚邪战斗起来像个疯子似的,实力很强的,我怕你……”
“胡说,堂堂蜀中上仙,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就算明知不敌,也必须战到最后。”
“可是沈飞哥哥……”
“更何况,你也太小瞧我了,楚邪虽然厉害,却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此次受伤,我是因祸得福,境界大有进步了。”
“真的吗沈飞哥哥。”
“感受不到我的气场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吗。”
“沈飞哥哥,你真棒。”在又一次被若雪搀扶着起身以后,兰儿、婷儿两个丫鬟上前行礼道:“少爷,您回来了。”
两个丫鬟都是出身翠兰轩的,不一样的是,兰儿是一个舞女,自小孤苦无依,对沈飞和若雪的仗义出手充满了感恩,忠心耿耿;而婷儿则很有可能是翠兰轩轩主的女儿,铁定是蓬莱仙岛硬安插入身边的探子,沈飞对她始终怀有着提防。此刻看两人同时向自己行礼,咳嗽了一声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尽心伺候小姐啊。”
“小姐对我们视同己出,无论公子在与不在,都会好好伺候的。”婷儿语调清晰地回答。自从出了翠兰轩,她脸上的妆容就不像过去那么浓了,长期施妆而形成的皱纹清晰可见,却仍有着动人的气质在,举手投足间大方利落,与其说是随行的丫鬟,倒不如说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那就好。”沈飞瞪了她一眼,以作警告。
若雪知道沈飞一直挺讨厌方婷的,但对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对方始终不能理解,见沈飞又一次对方婷凶相毕露,忙着打圆场道:“好啦,沈飞哥哥,兰儿和婷儿对我都可好了,你不要凶她们嘛。”
没想到沈飞少有的严厉:“她们都是丫鬟,对你好是应该的。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事了。”沈飞本是对婷儿发火,却把兰儿一起捎上,后者立时觉得委屈,眼珠里滚动着泪花。
“去吧,不要让我再提醒一次,你们的身份!”这里的身份有两重意思,第一重意思是沈飞在告诉兰儿和方婷,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丫鬟,需要学会服从;第二重意思是,沈飞在提醒这两个人,你们曾经是妓女,是身份最为卑贱的种群之一,不要产生任何非分之想。他之所以怀有着如此磅礴的怒意,与曾经被方婷骗过是分不开的。
兰儿心里面委屈,却不能抱怨,就此行礼告退了;方婷同样如此。等她们离开之后,若雪才小声地问道:“沈飞哥哥,我怎么感觉你对方婷特别严厉的啊,经常吓唬她,试探她,你是不是以前认识她啊。”
“一种直觉而已,不过我的直觉向来很准,若雪你记住,方婷这个人不是好人,我不在的时候一定得小心提防她,知道吗。”
“沈飞哥哥……”
“听到没有。”
“若雪知道了。”
正说话的时候,屋外传来吵闹的声音,沈飞微微蹙眉,推门出去,见到旁边屋的屋门敞开着,灯盏明亮,那名被安玲珑称为岳总管的老奴一巴掌打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左脸上,愤怒地骂:“早让你出去抓药,现在居然跟我说药材没有抓到,你是干什么吃的,要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被他骂的想必就是随行的大夫了,听他们话语中的意思,一早外出抓药的大夫似乎没有带回安小主需要的退烧药。
那大夫哆嗦着回答:“总……总管大人,小人……小人我是真的尽力了。跑遍城内大小药铺一无所获。”
“金陵城繁荣富庶,怎么可能药铺里连点药材都没有,你当杂家是三岁的娃娃吗。”
“总……总管大人,小人说的都是真的,金陵城所有药铺药材全部被一个神秘人买光了,不止咱们一家,不少需要药材的人都排长队等候在药铺门口呢。”
“有这样的事。”岳总管沉下眉来,看大夫的语气不似作伪,也清楚知道他没有撒谎的勇气,当下道:“这么说起来,金陵上下所有药铺的药材是真的被买到断货了,究竟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背后的目的又会是什么,难道是冲着小主来的?”
他忽然抬起头,踹了大夫一脚:“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小主病情严重了,等着满门抄斩吧。”
那中年大夫被踹了一脚,却不敢离开,更不敢动怒,满身都湿透了,重新爬上前说道:“临行前,小人自备了一些药材,以防不时之需。”
“那还不快点拿出来。”
“只是金陵城终日阴雨,空气潮湿,小人带来的药材全部受了潮,不敢随便给小主用,现在既然买不到新鲜的药材,可否暂且将就一下?”
“这……”岳总管沉下眉了,用药是件大事,关系着小主的性命和众人的脑袋,想了许久才回答道:“不行,宁可等不到,也不能用错了,否则,就不是满门抄斩那么简单了,而是诛九族,诛十族的重罪。”
“是,大人您提点的是,提点的是。”中年大夫明白岳总管的意思,买不到药材尚有说辞可讲,可一旦用错了药导致了小主身子受损,那所有罪责可就全部落在了自己头上,到时候只怕死都不得安生了。
“把药方写下来,派人去各大药铺等,无论如何要把药给我找来。”岳总管尖声细语的,估计是个太监,地位却奇高,随行御医完全不敢招惹他。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办。”头低着,御医不敢转身,弯着腰慢慢后退,直到退出了房门,才终于转身,面色一变,带上手下人大踏步地下楼去了。
岳总管退到屋内,向安玲珑禀报道:“娘娘,小主需要的药材没有抓到,城里的大小药铺都被买空了。”
“是冲着咱们来的吗。”安玲珑的面色沉冷,语气阴寒,侧身坐在床榻边上,双手交叠于膝盖,眼珠虽然没动,却明显是在思考事情。安儿平躺在她旁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双目紧闭,不时呻吟一声,显出痛苦,之前活泼可爱的样子荡然无存。
岳总管垂首恭立在侧,小心谨慎地回答:“依奴才我的意见,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何以见得。”安玲珑阴沉着脸问。
“咱们此行到此,随行的都是千挑万选的亲信,不会随便走漏风声这是其一;小主落水事发突然,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买光全城的药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其二;临行时携带的草药因此地潮湿的环境而失去了药性,外面人难以知晓这是其三。根据上面三点,奴才认为药材被买光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安玲珑稍稍松了口气,“可如果不是冲咱们,那会是冲谁呢,金陵城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老奴听说……”岳总管正想继续说下去,却有一个声音当先回答了安玲珑的问题:“不用问了,都是冲我来的。他们看我身受重伤,怕我得到药铺的药材治病,所以花大价钱把金陵上下所有商铺里的药材全部买走了。”
更有一个高瘦的身影伴随着这顿挫有力的声音一起到来,岳总管大喝:“放肆.”双掌化作爪状,掌心有类似于仙力却不是仙力的能量聚集,层层叠叠,拍打向闯入者。被他的主子喊停:“沈公子,怎么是你?岳总管不得无礼,这人我认识。”
岳总管却已经收手不得,或者说他不想收手,对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子里,在他看来,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定要给闯入者一个教训。没想到来者信手一挥,浪涛般的力量随即奔涌而出,将他阴柔的掌劲化于无形。
“在下沈飞,此间的事情因我而起,特意前来弥补过失,没有恶意,若之前有了冒犯之处,还请总管您大量海涵。”
岳总管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修炼一辈子,大有所成的阴掌功会在对方信手拍打下失效。定睛打量过去,看那个自称沈飞的人身高体瘦,一身青衫,短发向天,虎目剑眉,双目有神,气度不凡,随即喊了一声:“仙人?”
“总管慧眼。”沈飞露出微笑。
“你说此事因你而起,是为何意?”岳总管明知不敌,还是闯入沈飞和安玲珑之间,将安玲珑挡在身后。
沈飞看他护主心切,也没有特别生气,解释道:“在下于三日前斗技场的比试中受伤,那些人便是怕我得到药材医治伤势,所以将城内大小药房买空,间接导致了你们随行的大夫买不到医治安儿的药,所以我说,此事因我而起。”
“原来是这样。”岳总管仍不放松警戒。
沈飞一只手伸出来,不容抗拒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我来此便是为了此事,有我在,你们小主身上的伤痛很快能够痊愈。”直到此时,岳总管终于意识到了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骑虎难下地叹息一声,他主子安玲珑在身后说道:“岳总管,这位沈公子我认识,你退下吧。”
“主子……”岳总管欲言又止,最终低下头道,“奴才明白。”收式站在了一旁。
沈飞向安玲珑拱手道:“好巧不巧,咱们又见面了。”
安玲珑站起来还礼:“有眼不识泰山,之前两次见面都没有认出公子仙人的身份,是本宫疏忽了。”
“修道之人,放眼九州大地多如牛毛,和王妃的尊贵身份相比起来,不值一提。”
“沈公子说笑了。”安玲珑侧目看看女儿,话锋一转说道,“公子您刚才说能够帮帮安儿?”
“仙人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手中掌握的灵丹妙药了。”
“安儿若能退烧,愿拜公子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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