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愧对永州百姓,愧对永州数十万儿郎以及他们的父母亲人,纵然大人能给我一席容身之地,我自己…有何颜面给自己一席存活之地?”
“由得你!”云震天是个暴脾气,劝你不听老子也就懒得浪费口舌了,很快到了刺使府府库,只见云震天的十几个手下已经将府库守卫控制住。Δ 『Δ』
罗春山冲进府库,果然就见府库中空荡荡的,别说一两银子,就连一点银子渣都没有,而且其中还有准备今年祭天大典晋献给朝廷的宝物,全都不见了。
“这…”他吃了一惊,赶忙走出去询问那些守卫,结果都是如出一辙的回答,府库始终没有打开过。
“不可能,朝廷任何州府的府库都是铁沙泥建造而成,就算是黄境后期的高手都极难破开,大门材质更加坚硬,三重大门的门锁也是与门扇浑然一体,而且是公输世家研制的‘班锁’,若没调令为钥匙,就算公输世家的人来,也要开好一会,这是怎么回事?”
公输震看看罗春山,又看看这些守卫,脸色阴沉无比。
这府库大门是他以及所有手下联手轰击了好久才打开的,这样的大门,除非钥匙打开,否则任何人要进去都会出很大的动静。
罗春山手上的调令尚在,从未离身,而且就算他打开,也要厉权相在一起,除非这些直属吏部的守卫跟罗春山和厉权相狼狈为奸,共同谋取府库的库银!
可他拷问过这些守卫,无论修为高低,都说并无此事,他手下有个擅长‘**’手段的幕僚,此人施展妙法询问之下,这些守卫言词也是一般无二,可以肯定,他们的确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入这府库。
那么,库银呢?
云震天沉思许久,并无结果,心中一阵恼怒,他此行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抢钱来着,可现在…难道要空手而归?
“莫非…不对…”云震天忽然想起了姬云,姬云拥有遁地的能力,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可姬云现在还在海上,怎么可能会提前来到这里?
“难道是…修为达到地境三变‘演化五行’的高手悄悄潜进来了?不可能,国库可比这永州刺使府府库富裕多了!”
他将脑中能想到的可能答案全部过了一遍,结果却什么都没现。
“真他娘的草蛋!”云震天怒喝一声,反手一掌将院中一株大树拍飞,猛地转头,看向罗春山,厉声喝道:“罗春山,你给我用心守着永州,努力安抚百姓,你若担心你的家人,我可以带走他们,我云震天的为人,你应该知道!”
罗春山顿时大喜,云震天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说他一诺千金也不为过。
“可大人…如今那些将领们恐怕早已将永州大军遣散了,永州已经…算是空了,万一厉权相杀回来…”
云震天冷笑道:“他回来?那也是他的鬼魂回来!哦对了,你们给士兵喝的那种酒,还有吗?”
“有,不但还有酒,就连夺魂香也有!”罗春山倒也配合,立刻就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又拿出一只储物袋,交给云震天。
“算你识相!你立刻文,将朝廷干的龌龊事告知永州百姓,并安抚他们,劝课农桑,正常生活,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明白吗?”
罗春山呆呆看着云震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云震天不见了,那些手下也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条条府库守卫的尸体。
“他娘的,哪个狗娘养的盗走了府库官银?若是让老夫查到,老夫必将他挫骨扬灰!”大军折返,云震天坐在坦克上,破口大骂。
身旁有人低声劝道:“大帅,库银虽然没了,可我们瓦解了永州百万大军啊,我们只有区区一万五千人,以五百人的伤亡,换来如此战果,这可比起府库的银两更重要啊!”
“是啊,试想如果有一天我们跟这百万大军正面相斗,那耗费的财力物力,恐怕仅仅一个永州府衙的府库库银还远远不够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云震天脸上的怒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思考。
“嗯…你们说的有理!”渐渐的,他脸上露出来笑意,“娘的,咱抢银子不就是为了打仗嘛,如今百万敌人被咱瓦解,不就等于是少花银子了嘛,哈哈哈!说得好,回去请你们喝好酒!”
话音未落,他忽然大喝一声:“各分队队长,给我滚过来!”
虽说是滚过来,但十几个队长跑过来的时候却都一脸笑意。
“笑你妈个头啊,告诉我,殉难的兄弟,可曾带着?”
众人脸色一肃:“回大帅,一个都不少!”
云震天点点头,缓缓道:“带他们回家乡,好好安葬,抚恤家人!还有,喷火梭子可有遗失?”
“回大帅,各小队已经检点,喷火梭子一杆不少!”
“很好,连夜赶路,全前进,撤回湖州!”
大军原路返回,一夜疾行,第二天已经穿越了好几个县城,快要到海边的时候,大军本是绕城而走,一路上都有百姓欢送,可这次却几乎没人。
“出什么事了?”云震天皱眉问道。
“大人,听前面说,好像这里的百姓都在买报纸!”
“报纸?那是什么东…哦,我知道了,报纸写了什么,让他们居然连我这个大帅都不欢送了?”云震天其实还是很享受被百姓拥戴的那种成就感的。
众人心中暗笑,早有探子买来了报纸呈递上来。
云震天一看头条,顿时懵逼了:“我去你大爷的,这尹炼鹤的狗鼻子这么灵?我们昨天下午才知道的消息,他今天就刊印报纸通告全天下了?”
旁边众将不怕心情大好的云震天,凑过去一看,也都懵了。
消息赫然是皇帝跟巫族勾结,给天下各州大军下了一种恐怖的蛊,甚至连夺魂香这些东西的名字都说的丝毫不差。
而此时此刻,湖州城。
姬云翻看着早上刚刚刊印的报纸,笑骂道:“尹炼鹤这度,还…”
忽然,他脸色大变,手中报纸‘噗’的一声化成齑粉。
“我们…做错了一件事!”(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