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君倒是痛快,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随入“落魂阵”内,筑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姜尚”的名字;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 ??
姚天君就待在其中,披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连拜了三四日,就把姜子牙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闻太师和另外九位天君他们就待在军营中,平日里闲谈讲道,好不乐乎。
相比闻太师的军营中的畅快安静的场面,西岐那边倒是一片愁云惨淡。
姜子牙这几日一直在相府与诸将商讨破敌,但是每每都没有做出什么。
此刻姜子牙依旧是坐在相府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但是他默默不言,半筹无画。
这已经是三四日了,那落魂阵的效果已经开始达到,姜子牙的问题已经开始体现出来。
按照姚天君的说法,落魂阵非同一般,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旛一,上存符印。若人、仙入阵内,白旛展动,魄消魂散,倾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白纸旛摇黑气生,炼成妙术透虚盈。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
这便是落魂阵的厉害和恐怖所在,一般人根本都经受不起,即便是金仙都或许难逃此劫,更何况是姜子牙这个甚至连真仙都没能触及到的家伙,他现在醉生梦死的样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吗……应该是……”
“或许可以……”
“这样子去……”
姜子牙浑浑噩噩的没有给出任何的谋划和筹断,此刻众将都现了其中的问题,但是并没有太在意。
而杨戬在侧,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眉头紧皱,开始思忖起来。“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不过也不是,或许丞相有心事不成?之前他统帅大军,指点江山的样子,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可是现在……”杨戬此刻极其的郁闷,无奈。
杨戬甚是虑的,但是他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毕竟姜子是主帅,要是因为自己的言语让姜子牙为难的话,或者是扰乱军心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戬还是考虑的很周道的,这也是帝辛对于杨戬印象还不错的缘由。
又过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不断的拜,直接把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
子牙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做什么都烦躁不堪,很多时候还常常暴走怒,甚至是一言不合,就对属下进行怒骂。
姜子牙就这样子整日不理军情,慵懒常眠。
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不说相府众人猜疑不一。
此刻众说纷纭,谁都没有去直接点破的,谁让姜子牙看似是西岐的丞相,实则是哪怕武王姬都不见得能够指挥的了他,他虽然名义上是第二把交椅,但是他实权却稳稳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又过了十四五日,姚天君依旧是锲而不舍的将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
姜子牙此刻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甚至是好几天,浑浑噩噩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且说殷、杨戬与众大弟子凑在一起商议,他们实在是憋不住了,毕竟他们不同于西岐的将士,姜子牙虽然是他们的师叔,但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师叔,他们的境界都要高出姜子牙一些,若非姜子牙现在是替元始天尊执掌天下封神之重任,他们或许都不鸟他,甚至姜子牙都得卑躬屈膝的朝着他们见礼才是。
此刻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开始探讨起来,当然这里面殷和黄天化都是内奸,他们凑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也仅仅是凑热闹而已,他们更是乐的见到姜子牙这么一副样子。
若非帝辛一直有命令,不允许他们提早暴露身份,他们现在就要将姜子牙脑袋砍下来,让他一了百了,但是这样子的话,姜子牙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是封神的任务还会交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样子的话,他就失去了一切的掌控主导权,帝辛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
“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这里面必有缘故。”殷率先抛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个话题,虽然他是间谍的身份,但是他却保密性做的很到位,外人根本那就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再加上他们一家子李靖,以及他的两位兄长都是阐教中人,所以对任何人而言都有可能叛变阐教,而唯独殷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一家四口都隶属阐教,这个份额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庞大了。
杨戬不由的深吸口气,认同的点点头。“据愚下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看他现在的一举一动,根本与之前有着很大的差别,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若不理者!正如哪吒所言,丞相绝对有问题。”
杨戬说了半天还是在殷话题的基础上重点描述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有意义的话题。
众人齐齐点头。
此刻黄天化依旧是一副痞气的样子道。“是的,这里面必有缘故,但我们也不能就这般干等,要是等闻太师那边知道消息,大军攻打我西岐城,到时候岂不出乱子……不知这样可行,我等同入卧室,请丞相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到时候看丞相如何说辞,我们再从中推敲,以便更好的去解决此情。”
杨戬等人闻言,都不由的点头认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