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脏井,一个不存在于任何书面记录上的死亡监狱。 ”医生双手按着身下的病床挪动了一下屁股,好让自己趟的更舒服一些,接着他又继续对着候锐说道:“尤里刚才也说过了,进入脏井的人都需要死三次,我、尤里或者是这里其他的警卫也都是一样,我们和犯人一样都是官方记录上已经死掉的人!”
直到这一刻候锐才算是真正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什么监狱会让狱卒警卫都跟着一起囚禁、腐烂掉?
“我不信,这些年就没有人现过这里?又或者是有人成功的从这里逃出去过?”候锐紧张的追问道。
“脏井周围5oo公里范围内都是永久冻土带,对外宣称是重型武器的实验场,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靠近,因为这里处于山区、急剧变化的天气就让间谍卫星都侦查不了,而且你知道吗?脏井现在关押的犯人有3oo多人,但警卫却过了1oo人,并且警卫部队还装备有直升机和雪地摩托等先进的准备,另外在松林中的雪狼、西伯利亚虎和北极熊它们都是最凶残的猎手,所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起码从我到脏井的这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着逃出去,那些勇于尝试的家伙最后无一例外都躺在了我的解刨台上,倒霉一些的更是只有一部分出现在了那上面。”
医生终于从病床上站了起来,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医务室的窗口,看着外面里、外两道高墙和一望无际的雪原,慢慢的给候锐讲出了关于这个脏井的情况。
“……”到这个时候候锐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误入了一个多么危险的球笼,不过等候锐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跟着他就马上对医生反问道:“既然脏井的守卫如此的严密,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帮助我,你是相信我可以带着你一起逃出去?”
“就像你说的,顺手救你我又没有什么损失,你就当我是在打无聊的时间好了,更何况我这么做尤里他还能多一个选手来比赛。”一声很随意的耸了耸肩膀。
“什么选手,什么比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再次诞生了,候锐就知道尤里他默认医生治疗自己,这后面肯定有什么交易。
“长时间被困在这样一个鬼地方,不管多么善良平和的人最后都会变成疯子,所以警卫们为了打时间就用这里关押的犯人组织了一场比赛,真人格斗、到死为止的比赛。”这时的医生才宣布了候锐接下来的命运。
“……那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叫尤里的警卫,他也看出了我擅长格斗的事情。”候锐这次可是真的担心了,他还以为自己的伪装很有成效,但是他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就有两个人看出了自己的问题。
“现在应该还没有,他只是本能的感觉你一个人在雪原上生存了那么久,还能剥下狼皮来充当衣物,应该是一个强悍的家伙。”但接下来医生却打消了候锐部分的担忧。
“那我有办法能拒绝这个比赛吗?”候锐还是不想就暴露自己的身手,因为这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要是你就不做这个妄想,而是要想一想怎么来尽快的恢复身体,然后在比赛中获胜。”说完这一句,医生也就不在理会候锐了,他回身继续躺回到了病床上,重新看起了那本不知名的俄文书。
三天之后,当候锐的行走动作刚刚恢复正常时,尤里警卫队长就扔过来了一套条纹的囚服,接着他那两个跟班警卫就把候锐从医务室中给拖了出来,他们押着候锐穿过了长长的一条走廊之后又下了两层楼梯,并且连续越过几道铁门之后,这才终于押着候锐进入了脏井的一个监区。
边走边观察的候锐在仔细的看着没一处建筑物的细节、每一个经过的人,想要由此找到什么漏洞和破绽,不过候锐却很快就失望了起来。
清一色灰青色的墙壁、清一色手指粗的铁门铁窗、清一色的昏暗牢房、清一色的刺鼻体臭,在这片压抑的监区中,候锐他终于是看到了警卫之外的人员,一个个脸色苍白、瘦骨嶙峋、表情麻木的囚犯,在这些囚犯当中白人居多,但是也有不少的黄种人,可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当候锐他越过一间挨着一间的囚室时,这些不知道已经在脏井中被囚禁了多久的犯人是没有一个抬头看候锐一眼的,就仿佛他们连人类最最基本的好奇心都已经丧失了,看着他们那空洞的眼神,一个个动作迟缓、诡异静坐的样子,候锐他终于明白尤里所说的,第二次精神死亡是什么状态了。
不过出乎候锐的预料,两个跟班警卫却没有将自己扔在这个禁区,他们押着候锐是不停的向前走,一直进入到了另一个监区,于是在这里候锐却马上看到了另一批完全不同的囚犯。
在这监区中,一样也全都是单人的牢房,只不过在这些牢房当中,关押的一个个犯人都是面露凶光的壮硕大汉,他们这些人有的在面对墙壁喃喃自语、有的在不停的做俯卧撑等锻炼,还有的对着墙壁上画出来的巨大十字架在祈祷,总之都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这一次,当候锐他经过这些囚犯的牢房时,立刻就受到了极其热烈的欢迎,这些面露凶相的家伙马上就好像闻到猎物气味的疯狗一样,他们纷纷冲到铁门位置,嚎叫着、吹着口哨、高呼着,并且奋力将手臂顺着铁栏杆间的空隙伸出来,朝着候锐的身上抓来。
“#¥¥%%¥……¥a!a#”一个个大汉都在口沫横飞的吼叫着,在他们的激烈摇晃下,那些沉重的铁门都在出一声声撞击声响,现场短时间之内就好像引了什么群体骚动一般,就连候锐这样久经生死的人物,当他看着犯人那一双双泛红的疯狂眼睛,也不由的暗暗心惊,这些都是直接用人命喂养出来的疯子呀!
就在候锐他暗中打起全副的精神时,一个警卫却忽然不耐烦的狠狠抡起了警棍,开始朝着那一根根伸出来抓挠的手臂狠狠的抽了过去,将那些疯一样的壮汉给一一揍了回去;
“呼”候锐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于是他就本能的往旁边躲闪了半步,接着候锐他一扭头,立刻就看见了眼前一个光头、留着大胡子,那胳膊简直比自己脖子还要粗的一个白人大汉。
这个沉默的大汉是一只手抓着铁栏杆,令一只手不停的朝自己的咽喉处抓来,刚刚要不是候锐闪开了半步,很可能就会被这个身高手长的家伙给偷袭抓到,而就在候锐身边的警卫毫不客气的一警棍敲下去,准备打的大汉缩回手臂时。
候锐却一点也不夸张的看到,那根直径足有4-5厘米的实木警棍就在那条粗壮到吓人地步的胳膊上被猛地磕断了,而那半截飞旋的警棍都差点飞到了候锐的脸上。
警卫无奈的看着手上剩下的半根警棍,愣住了2-3秒之后,这才恼怒的将那半截警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转而用肩头上的ak74枪托狠狠的砸在了光头大汉的胳膊上,一下、两下、三下,那警卫连续砸了5-6下,那个光头的大胡子才低吼着收回了胳膊,但他还已经紧紧攥着铁栏杆在狂的摇晃,最后还不肯罢休的朝候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a#¥#¥%……#a¥”警卫猛地踹了铁门一脚,跟着还大吼了几句,这样一来牢房中的光头大汉才忿忿不平的转过身,一屁股坐到了简陋的床铺上,他那惊人的体重更是把整张床都给压弯了。
等路过这个光头大汉的牢房之后,再往前路过了三间牢房,两个警卫就把候锐给扔进了一间空置的牢房中,跟着在一阵金属撞击声之后,警卫们锁好了铁门就离开了这个监区。
站在单人牢房的门口,候锐打量着这个寒冷、黑暗、破旧的监牢,他看到在牢房的右边是一张直接埋进水泥地面的简陋铁床,在这张床铺上面就连被褥都没有,只有用两指宽的铁条搭成的网格,除此之外这个4米大小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了一个脏兮兮的破桶,候锐只不过看了一眼就立刻把视线扭到了一边,那应该就是厕所了。
这小小的单人牢房中连盏灯都没有,所以候锐他只能是倚在门口的铁栅栏上,借着外面走廊上的昏暗灯光来观察附近的犯人,这些清一色壮硕的邻居们。
在候锐牢房的正对面,一个同样黑暗的囚室中居然连简陋的铁床都没有,只有一个手臂、腰、脚腕位置都拴着铁链的男人正坐在墙角那,他将自己的头深深的抵在膝盖上,一头垂下的杂乱头让候锐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孔。(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