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荣光号恢复动力,在冥渊号的带领下两艘战舰在海上劈波斩浪。
穿越死亡之海后,菲兹带着龙鲨离去。战舰继续往南,将寒冬的气息甩在后面。
12月初,来到艾欧尼亚南境,在嵩赞行省完成补给。这里依旧处在帝国人统治下,但对外贸易的重启让人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所谓的归属感正在慢慢淡化。
林风看着忙碌的码头工人将各种物质搬运到挂着海盗旗的战船上,然后带着满脸的笑容排队领取代替工钱的水晶石,感觉十分嘲讽。天知道,普朗克的这些水晶是从艾欧尼亚哪个地方搜掠来的。
艾欧尼亚人正用自己的辛勤劳作,获取本就属于他们的财富——其中的千百分之一。
中旬,战舰驶向比尔吉沃特。这里也结束了战争状态,重新变成海盗和冒险者的乐园,只要有钱可以在这里获取一切。
最后一次补给后,继续往西前进。
经过那座海上孤岛的时候,林风远远观察了一会。海滩上的破渔网还在,晒着的咸鱼干在绳索上飘摇,风吹过的时候有几片枯黄的树叶飞舞。
这座荒岛上只有一棵树,老人的橘子树。
所以,老人还在。林风悄悄看了眼普朗克,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第一次见面,林风就感觉这个老人不简单,感觉他与传奇海盗魅影文森特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而且,林风有一种近似偏执的想法,他感觉文森特并没有死。
普朗克的故事即便是他自己亲口讲述,听着也十分荒诞不经。所以,林风并不完全相信。他不相信普朗克真的一枪崩了自己老子,还能当成一件破事讲给他听。
不然,林风绝不会和这样的家伙谈什么合作。
12月末,一行人在班德尔城登陆。
普朗克立即下令朝城外荒山上开了几炮,给约德尔人来个见面礼。
弱小的约德尔王国被这个海盗当成了一块肥肉,他要在这里重建根基,东山再起。
海上的两艘战舰让提莫队长的引荐工作变得无足轻重,约德尔人素来畏惧强权,城中一干权贵人物主动出城迎接,很快接纳了普朗克提出的“合作”协议。
林风有些同情这些萌萌的小家伙,但并未阻拦普朗克的行为。作为一个穿越者,放眼整个瓦洛兰如今也只有约德尔王国这最后一个“新手村”可供发展了。
不过,林风当天就决定离开班德尔城,盖伦之前已经数次联络,眼下是去德玛西亚见他一面的时候了。
荣光号说到底是从嘉文三世陛下那里“借”的,于是连同舰上官兵一起留下,林风可不想这点家底被收回去。
城中正在筹建一座大型传送阵,连接德玛西亚王城。这是双方势力建立亲密沟通的征兆,约德尔王国终于要结束中立寻求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这,似乎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事件。
林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时机,主动扮演起中间人的角色,带上了班德尔城新任驻德邦大使波比一起出发。
新年在旅途中度过,一月初的时候,众人进入德邦境内。
德邦各座中大型城市之间都有传送阵连接,很快他们就来到光盾王城。
波比动身前往大使馆,林风随同拉克丝赶往公爵府。
盖伦之前的几次传信一次比一次显得着急,关于具体事宜又语焉不详,让林风颇有些担心。
中午,他们刚来到府门前,就听到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妹妹,妹妹回来了。”
盖伦扯着大嗓门一溜烟冲过来,在拉克丝额头上亲了下,然后便将她抱起原地转了几圈。
“靠,这死妹控。”林风有点吃醋。
“嘿,妹夫你也来了。”盖伦马上冲过来一个熊抱,然后按着林风肩膀也绕了两圈让所有人看清他的样子,仿佛在昭告天下一般。
林风一脸懵逼,被扯到府里小花园的角落。
盖伦脸忽然一冷:“那件事你做成了没有?”
林风继续懵逼,不解道:“什么事?”
“你和我妹的事,告诉我你到底做没做成。”
“我和你妹有啥事啊,做,做什么啊?”
“别装蒜,你小子一早就想泡我妹妹不是吗。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一定泡上手了吧。”
“呃,也许算吧。”林风被他吃人般的眼神吓到了只好如实交代,马上又摇头,“不,还没有上手。”
“这,你他妈行动力也太差劲了。怎么,难道是我妹不太愿意?”盖伦一脸着急,十分关切。
林风支吾道:“她应该愿意吧,只是我……”
“原来是你的问题,怎么你不行?”盖伦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林风,“你小子也太差劲了吧,泡我妹真的有那么难吗,算了,要不让我来。”
“靠,这种事你也能自己来?”
盖伦一瞪眼:“想什么呢,我是说让我来帮你。”
“帮我作甚?”
“帮你落实行动,一步到位,速战速决。得,正好这两天父亲大人也在家,你和我妹的事,嗯,索性就做了吧。”
“这,这他妈到底要做什么事?”
“婚事,你和我妹的婚事这两天就办了吧。”
盖伦说了句,转身就开始张罗起来。
府里的下人马上被一一召集,各自忙碌着。洒扫庭院,布置礼堂,到了午饭的时候连请柬都已备好,即刻差人送往城中各府各院。
订婚礼,林风和拉克丝要举行订婚礼。
林风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傻乎乎被人服侍着穿戴新衣。
“弄啥嘞,恶作剧吗?盖伦这家伙定然是疯了,赶紧来个人制止他一下啊。”林风心里哀嚎着,等待着。
下午,拉克丝终于露面了,一身华丽的红妆,完全是新娘子的打扮。
什么情况,这妞也和他哥一起胡闹联手起来抓弄我?林风开始怀疑人生了。
终于,公爵大人出现了。马卡斯阁下脸色清冷地站在中厅里,抬手四处指点着不停在说话,而盖伦低头站在面前始终不敢出声。
小样,这下招报应了吧,敢拿你妹来抓弄我,你老子还不弄死你。林风有点小得意,凑近了一些想看清盖伦的囧样。
马卡斯大人的话开始传入耳畔。
“这摆件不行,要更华丽一些的,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是在办正事,绝不是临时糊弄。”
“这装饰不行,要更喜庆一些的,虽然只是订婚,但这次要让所有人明白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我儿啊,你给我拿出点大将军的做派来,把这当成一个硬仗来打。去,给我行动麻利点。宫中的教习大人赶紧接进府里,如果安娜学得快,今晚上就把正事办了吧。”
盖伦低头在小本子上记着,末了才抬头问了句:“父亲大人,这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妹妹这第一次,呃,若是学得快些或许没问题。坏就坏在,林风那小子似乎也是第一次啊,这男人第一次做有时候可比女人还要麻烦得多。”
林风听得整个人都傻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如此荒谬。
妈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