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一些人本来没有停留的打算,但听人议论说,两个小伙子要唱一首,关于沙漠与骆驼的原唱歌曲之后,也不禁有了一些兴趣,停了下来,打算听两个小伙子唱完之后再走。
人群外围,几位项目负责人这个时候也非常错愕,他们也没有想到,施凯、罗展二人今天会唱一首原创歌曲。
而且,还是一首关于沙漠与骆驼的原创歌曲。
他们现在对关于沙漠的歌曲十分敏感,他们刚才还在说,如果施凯、罗展二人在出名之后,能够唱一首关于沙漠的歌曲,那应该多少会对腾格里沙漠的宣传有点帮助。
没想到立马就听到说,两人要唱一首关于沙漠的歌曲了。
几位项目负责人非常错愕,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当然,几位项目负责人现在除了错愕之外,也没有其它的什么情绪。
正如他们之前所说,希望施凯、罗展二人,将腾格里沙漠唱出名的想法,想想而已就可以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也和现场其他的人一样,对两人即将演唱的,叫做《沙漠骆驼》的歌曲,并不在质量上有任何的期望。
“不管《沙漠骆驼》的质量怎么样,能有一首属于自己的歌,那总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祝贺两个小伙子了。”
“虽然不知道这首歌是谁为他们写的,但质量肯定非常的差强人意,我们不要抱任何的希望。当然,这也的确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情,祝贺两个小伙子。”
“总之,不管质量怎么样,我们先听一听。”
“当然,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听一首歌之后再走的。”
“……”
几名项目负责人悄声的议论着。
而除了几名项目负责人之外,现场其他的人也同样在悄声的议论,大家都有一致的共识,那就是歌曲的质量绝对不怎么样,但大家同时又都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首歌曲?
现场唯有一个人和大家想法不一样,那就是孟城制越音的经理袁树。
袁树听着周边的众人的种种议论,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在想,“你们这些人现在这么不看好这首歌也好,等一会儿当你们听了歌之后,我看你们又是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对于众人在听了歌之后的表情和反应,袁树非常的期待。
人群中央,施凯、罗展二人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周围人的议论声,他们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前奏音乐起,现场的音响质量很一般,但如果一首歌本身的质量太好,音响质量一般也没有关系。
施凯、罗展二人是这样认为的,袁树也同样是这样认为的。
这当然也是事实。
尽管有背景音乐伴奏,但两人还是将吉他抱在了胸前,轻轻的拨弄,有吉他在手,他们唱起歌来更有感觉。
伴随着前奏音乐的响起,周围人群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不管怎样,先把歌听了再说。
前奏节奏感非常强,十分明快,又似乎还有一种洒脱,让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现场众人,心里突然全都是一窒。
他们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心儿似乎已经在跟着节奏的旋律摆动。
他们的耳中,除了节奏明快、洒脱的前奏音乐之外,再没了其它的声音。
“这……这首歌……”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想,“怎么突然之间感觉这首歌会很不错的样子?”
这不可能吧?
每一个人都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刚刚明明还是极度的不看好,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一点前奏,就改变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谁的音乐作品能够有这样大的魅力,仅仅只依靠一点前奏,就能改变人的看法?
那是只能是李凡的音乐作品才有这样的魅力。
这首歌会是李凡的作品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眼前的两个小伙子,怎么可能得到李凡的音乐作品?
所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是,那种感觉又明明格外的真实,真实到似乎都可以触碰,又哪里可能会是假的?
现场所有的人,全都矛盾了,迷茫了。
几名项目负责人,也同样露出迷惑的神色。
众人尽管矛盾、迷茫,但他们的心却完全沉浸在了前奏音乐中,轻快、洒脱。
又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孤独。
而就在这时候,施凯开口唱道:
“我要穿越这片沙漠,
找寻真的自我,
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
这片风儿吹过,
那片云儿飘过,
突然之间出现爱的小河。
……”
当歌声传出的那一刻,所有人本来正在矛盾、迷茫的心神,突然之间不再矛盾,也不再迷茫。
他们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他们似乎已经不再怀疑自己心里所想,他们的心神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歌声之中。
就似乎施凯有些沙哑的声音,一句句的歌词有着某种魔力,将他们的整个心神,都拉入到了某种玄妙的感觉之中。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黄沙莽莽的沙漠之中,一个人正在孤独的前行。
当然,他也不算孤独,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匹骆驼陪着他。
不过,又似乎正是因为那一匹骆驼,才让他显得更加的孤独。
他的人是孤独的,但他的心又似乎并不孤独,因为他并非在沙漠中迷途,他是要穿越整片沙漠,前去寻找真的自我。
他的心里有梦和目标,他正在追梦。
一个心里有梦和目标,正在追梦的人,是不会孤独的,哪怕他正在看似孤独的行走。
当然,他也可能真的孤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要追梦,本来就要有享受孤独的勇气。
因为,追梦的旅途中,很有可能是孤独的。
孤独也好,不孤独也罢,所有人的眼前,都看到了一幅真实的画面,无垠的沙漠,一个人,一匹骆驼。
沙漠中的那个人似乎就是他们自己,又似乎是别人。
他们曾经也曾这样,孤独又不孤独的行走过。
风儿吹过,云儿飘过,仿佛能够看到一条爱的小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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