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注意点!”黄启润猛地一拍桌子喊道。? ??? ?
“怎么的?不满意啊?我说的全是大实话。当年我就看建琴挺好看的,对她还有点意思,没想到她有眼无珠,看上你了。唉,这都是命!杨建琴,你就是个穷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杨建琴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得直喘粗气。
“哎呀,好了好了。今天是爷爷生日,大家都和气点,别吵了。”黄启文的堂妹黄庆雪开口劝道。
“你也配管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黄启文的手指几乎要点到黄庆雪的鼻梁。
“黄启文,你对我老婆客气点!”黄庆雪的丈夫张善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说。
“你是哪来的野·种?我认识你吗?”黄启文见张善衣着普通,知道也是个穷亲戚,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善正要继续说话,黄庆雪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地摇头。张善强忍怒气,重新坐下。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说话好啊,正好,我这好酒,我先自己倒一杯。我可不能让你们这帮乡巴·佬毁了我的兴致。”
说完,他自顾自地将那瓶名酒启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其余人都在忍耐。毕竟这是老爷子的寿宴,大家都不想坏了气氛。
不过,黄启文却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喝了一口酒,抬头看向了两个晚辈。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叫向春平,一个叫向喜平,是一对兄弟,都是普通的工人。
“我说,你们俩……叫什么来着?”黄启文眯缝着眼睛,指着二人问道。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吃菜,并不打算理他。算起来,黄启文是他们的表叔,他们不想冲撞了他。
黄启文见二人不理他,立刻起火来。他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吼道:“特么的!我问你们话呢!听不懂啊!你们在哪个工地干活?我特么派人去说一声,马上让你们俩下岗,你们信不信?”
兄弟俩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算黄启文是他们表叔,这时候也忍不住了。哥哥向春平筷子一摔,站起身大声喊道:“找茬是不?我们兄弟俩奉陪!”
向喜平也不甘落后,立刻也站了起来,对黄启文怒目而视。
一时间,饭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其余几人大气都不敢出,目瞪口呆地看着针锋相对的三个人。
然而,此刻的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的心态却和别人不同。
此人名叫董薇,是黄启文妻子的妹妹。她满是羡慕地看了一眼黄启文,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尹兆俊,偷偷地叹了口气。
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尹兆俊的眼睛。他立刻道:“小薇,你啥意思啊?难不成你也后悔自己嫁错人了?”
“对啊,我就是这意思,”董薇毫不犹豫地说,“小时候我总爱和姐姐比。比谁漂亮,比谁学习好,比谁得到的奖状多……那个时候,我总是赢。结果呢?她嫁给了一个大老板,我却嫁给了一个小职员。真是憋屈。”
“你要是想离婚,我随时可以答应。”尹兆俊本来就看董薇那一副拜金的样子不顺眼,干脆把离婚都说了出来。
“哎哟?你还威胁我?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都是你害得我在姐姐面前抬不起头,你就是个废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结了婚。你看看现在,姐夫能拿出八万块的酒,还敢指着鼻子骂人,你敢吗?你有那魄力吗?”
“闭嘴!”尹兆俊也是怒火中烧,大声吼道。
“够了!”老爷子终于火了,大手一拍,中气十足地吼道,“今天是我九十五岁的生日,谁要是捣乱,立刻给我滚出去!”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黄启文一人毫不在意地继续倒酒喝酒。
☆
师远等人分析了很久,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无奈之下,他们再次找到邓芝香,想问问最近是否生过什么异常事件。
“异常?啊,对了,我感觉,老孙两口子好像是好几天没看见了。”邓芝香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老孙?”
“你们应该看见那辆农用卡车了吧?就是他家的。”
听到“农用卡车”四个字,齐岫鸳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脸色也变了。
“嗯……”师远将这一条信息记了下来,“还有呢?”
“还有……对了,我和三位老姐每天傍晚都一起打麻将。可是今天,丁丽英却没来。当然,我也没心思打麻将了,所以我就让另外两个姐姐回去了。”
“丁丽英?她为什么没来?”
“我也不知道,这事……确实挺奇怪的……啊!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邓芝香惊恐地说。
“能带我们去她家看看吗?”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邓芝香立刻答应道。
几人一起来到了丁丽英家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她的丈夫赵卜昌。见他满面愁容,众人都隐隐猜到了几分。
邓芝香说明来意,赵卜昌便将众人请了进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阵惊恐的喊声从里面传来。
“不要杀我!救命啊!……你是谁?你是谁?”
邓芝香立刻听出那是丁丽英的声音。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里屋,看到丁丽英的样子,一下子扑了上去扶住她的肩膀。
“丁姐!你咋变成这样了?丁姐啊!”
师远等人走了进去,只见丁丽英披头散,头部、面部、身上血迹斑斑,双眼充血,看上去甚为凄惨。
“丁阿姨,能告诉我们生了什么事吗?”师远走了过去,尝试着问道。
丁丽英看向师远,两眼无神。
突然,她眼神一变,再次变得惊恐万状,大声喊道:“猫!猫!”
“猫?什么猫?在哪儿?”师远立刻问道。
“猫!好多猫!好多猫!啊啊——!不要杀我!”丁丽英双手捂住头,拼命地往墙角躲。
“丁阿姨,你能告诉我们,是谁要杀你吗?”
“谁要杀我?”丁丽英的表情突然变得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惊恐,“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他……他全身都是毛,他没有眼睛!”
听到丁丽英的描述,师远等人互相看了看,既是不解,又是无奈。
丁丽英肯定看到了些什么,但是她已经疯了,又要如何从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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