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筹,我听说这次的彩头是专门为你而设,你可一定要拔得头彩,莫要让花落他家啊!”那有心人高声大喊。★
这道喊声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苏仪,想知道他会回答什么。
苏仪一头雾水,虽然自己的确是受邀前来参加君子会,但可从没说过自己会参加比赛啊?
这一口好似认为他一定会参加比赛的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位说笑了,在下只是一名小小武生,以前从未学过射术和数学二艺,学艺不精,又怎能和诸位竞争?因此,在下今天只是来充当观众,开拓自己的眼界而已,就让在下为诸位加油鼓气吧。”苏仪老实回答道。
虽说如此,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苏仪不想抢了别人的风头和名声。
闻言,众人有的失望,有的表示理解,甚至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只是苏仪的谦虚之言,仍然对苏仪充满希望。
苏仪一桌的人听出了先前那人的弦外之音,猜测那人也许就是主和派的棋子,脸色都不太好看。
“苏郎,我记得你的射术已经……”
柳心照张口欲说,苏仪立刻打断道:“是啊,我的射术已经学了一个多月,不过还处于初级阶段。”
“哦、哦……要不然我代你参加吧?”柳心照又问。
“无需如此,况且比赛也没有代替一说。”
“好吧,那我就跟你一样当个观众。”
“这女的究竟在想什么呢?简直毫无紧张感啊。”苏仪心里嘀咕。
二楼的走廊中,有一人面无表情地走回了主办方的包厢。
“公子,果如您所料,苏仪并不打算参加比赛。”那人说。
包厢中有七八人,为端坐着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丁仁也在其中。
这青年听着属下的报告,左手撑头,右手食指敲击桌子,出规律的响声,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周公子,这要如何是好?若是苏仪不参赛,那咱们布的局也毫无用武之地了。”丁仁心急如焚。
“呵呵,我早就料到苏仪会找借口推脱了,倒不如说,他要是一口答应参赛,我才会觉得奇怪;据我调查,苏仪儿时从未接触过六艺九术,怎能和其他君子相比?他要是凭着一腔热血来参赛,就说明他做事不经头脑,有负十筹之名,令人失望。”姓周的青年一笑。
“那周公子是有办法激苏仪参赛?”丁仁问。
周姓青年付之一笑,没有回答。
但丁仁却是马上领悟,眉开眼笑。
“但昨夜,苏仪连连引动二次投笔从戎奇观,造就一本和上品龙文,若是他将这二件宝物带来此处,恐怕我等的布局要难以展开。”席间,另一人担忧道。
“是啊,本身只是武生的苏仪根本微不足道,但他所持有的云文和龙文却颇具威胁力。”
那周姓青年更是哑然失笑。
“你们多虑了,以苏仪的军衔,其士气量根本不足以念动龙文,就算是云文也只能勉强念诵半篇,威胁不大。我听说他当日在案宴上造就下品剑文时,因为担心被人夺宝而将其上交给了枢密院,说明他也是明智之人,恐怕早已将昨夜的两篇军文上交。而且,就算是他真的将军文带来,我也准备了许多手段能打断他的念诵。”他说。
“公子完事都求尽善尽美,留下无数后手,我等根本无需担心,只需坐看苏仪的笑话即可。”
包厢内的大部分人都出快意的笑声,连连称赞周姓青年深谋远虑,只有一位靓丽的少女愁眉不展。
在包厢外。
辛老走上二楼,开始主持君子会。
“诸位君子,感谢你们受邀前来参加这次君子会,老朽本是寒微末士,得众人垂青,对于能够主持诸位的聚会感到十分光荣,便在此略表心迹:昔周王宫创立六艺教育体制……”
辛老用了很长一段话来阐述君子六艺的起源和展,一边说着,口中竟然飘出朵朵透明的莲花瓣。
舌绽莲花,唇齿留香!
在场众人兴致勃勃地听着,好似是辛老的话语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
“竟然能将平凡无奇的六艺起源讲的如此吸引人,这莫非是九术中、某个境界的口才能力?”苏仪心想。
“……除了先人的付出和诸位的支持,老朽还要感谢一人,那便是本次君子会的主办人:周公子!”辛老在结尾高声说道。
话音落下,众人掌声如雷、彩声涌动。
随后,辛老身后的包厢房门吱呀打开,从中走出一位二十来岁的高挑青年。
这青年满面笑容地向楼下众人拱手打招呼,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位中年,丁仁在人群的最后。
顾兴龙一看,立刻双眸一凝。
“是周才辰,原来如此!”
“周才辰?”苏仪问。
“是中书令周学书的次子,我曾经在京城的君子会中见过他。”顾兴龙说,“此人脾性出了名的刁钻古怪,在聚会的辩论中,只要一逮到别人的弱点就紧咬不放,丝毫不顾及宴会气氛,极爱卖弄风骚,可想而知他平时的所作所为究竟如何;此番他故意挤下主办方,操纵苏十筹你所参加的君子会,肯定没什么好事,你要小心点。”
苏仪心中讶然,没想到中书令的儿子都亲自上阵了,想必要有大动作。
二楼,周才辰双手向下压了压,场内的掌声瞬时停歇。
“咳咳,感谢诸位的捧场,在介绍本次君子会的规则和彩头之前,请允许在下讲讲自己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从县试过后,苏十筹在天下扬名,受到万众瞩目;这一个月以来,在下于京城听说苏十筹的种种传闻,心中仰慕非常,恨不得日夜与之攀谈,又兼他昨夜力挽狂澜的英姿,更是让在下心中的崇敬达到了顶峰!”
“而听闻苏十筹将会参加本次君子会,在下便想要尽全力将这场君子会办到尽善尽美,在他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因此一时心急,软硬兼施之下、让原本的主办方李员外移交了这次君子会的主办权,若是引起诸位不快,在下在此道歉了!”
场内出一阵喧哗。
“我原先还觉得奇怪呢,怎么突然就换主办人了,现在听周公子所言,实乃一片赤子之心。”一楼的一人点头说。
“若是为了苏十筹的话,可以谅解。”
“嗯,反正君子会的主题也没有变,而且彩头也增加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又一人附和。
众人纷纷附议,都表示此事无关轻重,周才辰根本不需要道歉。
周才辰似是松了一口气,又看向苏仪,深深作揖。
“苏十筹,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在下才知道何为‘英雄少年’四字,不虚此行啊!希望苏十筹能原谅在下的僭越之举,若是你能对接下来的聚会感到满意,在下当一次坏人也值了!”周才辰说。
苏仪轻轻一笑,觉得这周才辰口才真是好,三言两语就笼络了在场众人的内心,就差没跟辛老一般舌绽莲花了。
要不是苏仪早就知道周才辰的底细,恐怕也会被他忽悠过去,对其心生好感。
同桌的其他四人却是面有阴云闪过。
一楼的一个角落,一名青年冷笑不已。
“周公子,你什么君子会的主办权不抢,偏要不远千里来素水县抢有苏十筹参加的君子会主办权,我怕是别有居心吧?”那青年说。
周才辰立刻转向那人,苦笑一声,面露歉色。
“原来是李瑜兄,想必你对于叔父李员外失去主办权一事心有芥蒂,在下为此自罚一杯!实不相瞒,在下事后才知道李员外就指着这场君子会扬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但在下真是情难自禁,想要将这场君子会办好……不如这样吧,在下来月在京城有一场君子会的主办权,便转让给李员外,彩头仍然由我出,依此聊表歉意,如何?”
众人一听,眼红不已,纷纷声讨那李姓青年。
“我说小李子,周公子早已多番致歉,你就别得寸进尺了,你知道京城君子会的主办权代表着什么吗?”
“是啊,李员外敬周公子一尺,周公子便还李员外一丈,你还不满足吗?”
“小李子,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啊。”
大部分人都帮着周才辰说话。
那李姓青年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京城的君子会绝非县城可比,往来都是天下名仕,主办这种规模和质量的君子会,绝对能在君子圈中扬名立万,而且还不用花一分钱,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啊,他还能挑剔什么?
要是他再咄咄逼人地指责周才辰,恐怕这里就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
李姓青年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不语,不去挑战众怒。
除了苏仪这一桌的人以外,就只有角落的那位左脸有着月疤的中年、以及他身后的两位随从对此保持冷眼旁观了。
在苏仪的对面,顾兴龙呸了一声,低声说:“虚伪!”
吴峡也骂道:“披着羊皮的狼,俺要不要把他的底细给揭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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