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王身上的异变虽然并不明显,但却也不是毫无痕迹。? 猴子第一时间现了不对,双眸之中爆射出耀眼金光,望向她的身躯。
白骨精修为境界不如猴子,见到他这幅动静,才意识到了不对,施展出天眼神通,对着女王观望了很久,可惜并未现什么异常。
“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
女王面容痛楚,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心口,艰难移开放在三藏脸上的目光 : “我感觉自己是对圣僧一见钟情了,这情感很强烈,令我春心荡漾,不可抑制。”
“可是,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并非是春心荡漾。”天蓬古怪说道。
女王咬着银牙,苦涩说道 : “那是因为这种感情不是出乎于我本心,而是好像有一股力量,直接作用在我神魂之上,强迫我去喜欢圣僧……”
在她的讲述声中,白骨精回忆起原著中的剧情。
原著中,这女王仅仅是听到了三藏的名字,便有些情难自控,对左右言道 : “寡人愿以一国之富,招御弟为王,我为后,与他阴阳配合,生子生孙……”
这还仅仅是刚开始,当她真正见到三藏之后,表现出来的样子更是大失女王身份,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花痴的女色狼。
原著中描写道 : 女王望见三藏,只见他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
看着看着,她春心再难抑制,竟是不觉银情汲汲,爱欲恣恣,接连呼唤三藏登上鸾车,一副急色模样。
倘若她是一般女人,表现出这种模样来也不奇怪。可她是一国之君啊,是将女儿国这个弱小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无兵敢侵的强势女王。
这么一个人物做出了这种事情,就好似武媚娘抛弃了心中的所有权利**,要和一个凡人过平淡生活一样……
在原著中,并未解释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若将原著中的情节照进现实,或许能够得出一个最贴近真实的答案 : “爱上三藏,是女王的宿命。而宿命这种东西的编写权,又在天道手中。归根到底,是天道意志在搞鬼,要强行改变女儿国王。”
从出世起到现在,白骨精直接或者间接的和天道也交过几次手。譬如她离开了白虎山,找到了猴子,从此踏上了一条和宿命安排完全不同的道路。
略胜一筹。
比如天道令人摸不到头脑的棋子之一,黄金骨。在生出这块骨之前,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能够孕育出如此强势的东西。
回忆延伸到这里,唯一令他感觉到无比庆幸的是 : 在黄金骨还没有出世,还没有变强,还没有成为猴子一般的变态时,他狠心灭杀了其中天生地养的灵魂,杜绝了那种等待反派不断变强的恶心桥段生。
至于说太上得到骨头之后,会培育出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在当今的天地大环境下,已经不在重要了。
区区一个骨头而已,还不配做制衡他的手段。
“过来让我看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骨精意识回归现实,对着女王招手说道。
女王心中非常清楚,就目前来说,白骨精已经是她最大的希望,故而乖巧地来到他面前,认真说道:“山主有劳了。”
白骨精伸出右手食指,点触在她眉心祖窍上面,磅礴神念通过手指连接,缓缓刺进她的身躯中,神魂内。
仿若透视一般,将她的肉身和神魂看过了一遍,白骨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的心口位置,心脏周围。
虽然没有察觉出这里有什么诡异,可是他感觉得出来,这里肯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灿灿神光从他玉白手指中传出,直冲女王的心脏位置。
“轰!”
好似撞上了一层透明屏障,神光在女王心脏前方骤然炸裂,散逸出来的淡金色光芒,同时照亮了一片灼灼其华的粉色星光。
望着这片粉色光芒,白骨精脸上露出了然神情,说道:“果然又是这种邪恶的力量,红鸾星力!”
女王从小就是读着白骨精传记长大的,无比清楚她和小七、紫儿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不知道红鸾星力是一种什么东西。
“大圣,您能不能复制当年须菩提祖师的壮举?”女王终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要破釜沉舟。
白骨精微微一顿,惊讶于她的果断和决心。只不过以他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操控红鸾星力,无奈转目望向猴子。
“让我来吧。”猴子没有辜负众人殷切的希望,郑重开口。
女王心知这美猴王的实力比自家山主还要强大无数倍,此刻见他一幅平静淡然的样子,心中莫名多出了几分信任,缓缓闭上双眼,放开心神。
有以护短而闻名天下的白骨精在这里,她当真不怕出什么问题。
如果想要炼化对方,现在是最好的局势。只不过猴子眼界甚高,根本看不上女王这种人间绝色,不会产生任何特殊的想法。
白骨精收回手臂,抽身后退。猴子身上涌现出灿灿光华,流水一般,横跨虚空,无视了女王身上的衣襟,通过她身上数以百万计的毛孔,钻进她的身躯之内,融入到神魂之中。
白骨精开了天眼,但只见女王散着微弱莹光的神魂之内,无数淡金色的符文化作锁链,不断刺向粉红色的气体,深深扎根其上。
红鸾星力在暴动,竭尽全力的挣脱着符文枷锁。红光喷吐之间,女王整个神魂都被映照成粉红色,周身毛孔喷涌着耀眼红光,如同太古神星照耀苍穹,令所有观看到这一幕的生灵均是胆战心惊!
“宿命不可随意改动。”冥冥之中,有淡漠至极的声音从亿万里之外传来,响在每个人心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女王缓缓抬起头颅,露出布满血色的瞳孔:“如果连喜欢谁都任凭宿命支配,那么我岂不就是命运的一个提线木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