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灵具,徐言想起来之前在坊市的时候,好像看到过这种镐头铲子之类的工具,当时没问,还以为是法器呢,如今才知道是废弃的法器所改造的工具,专门用来干活的。?
寻常的镐头之类,想要挖开山石可不容易,灵具则轻松了许多。
陈明只有一把镐头,他晃了晃膀子,先开始自己挖了起来。
陈明先挖,徐言只能在一边等着,找了个干净地方,徐言盘膝而坐,看着刨地一样的陈明,暗自思索了起来。
没入宗门之前,徐言并不知道宗门的这些条条框框,尤其是灵石,更是极难获取,如果始终是个普通弟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熬到真传,不说别的,一件下品法器,恐怕都需要数月甚至一年多的时间才能换到。
修炼的艰难,徐言此时算是体会到了。
原本还准备先换来一件法器防身,再决定是否将宗师的身份公之于众,如今看来,法器很难在近期得到。
破六脉的宗师身份,可以直接成为真传弟子,如今已经避开了饲灵堂,拜入到灵烟阁一脉,徐言开始思索着公开自己的修为,好一举成为真传。
真传弟子的好处,不但定期会有灵石供给,还会有虚丹长老亲自传授,待遇可比普通弟子强出了百倍,修炼的度更可想而知,至少不必为了一件下品法器而挨苦受累。
其实有没有师尊教导,或是成不成为真传弟子,徐言并没有特别在意,让他打算尽快脱离普通弟子身份的主要原因,还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邻居,姜大。
提炼寒雷石的这些天,徐言在午夜的时候,经常能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一种怪声,那种声音无比隐晦,而且极其轻微,就像孤魂野鬼在低吼咆哮一样。
想起姜大,徐言的心头再次浮现起天鬼宗三个字,眉峰微蹙之间,朝着抡镐头的陈明问道:“听说过天鬼宗么。”
一提天鬼宗三个字,陈明差点把镐头给扔了,擦了擦汗,道:“天鬼宗是齐国的邪派宗门,不亚于我们金钱宗,是我们正派的死对头。”
果然是邪派宗门,徐言微微点头,不在多问,再度沉吟了起来。
如果那个姜大是天鬼宗的强人,来到金钱宗的目的必然所图非小,是要杀人,还是夺宝呢……
看不透那个姜大,不过徐言却能确定对方十分危险。
还是尽早显露宗师的身份为好,这样就能远离那个姜大了,大不了储物袋不要,总比将自己陷入险境要强。
取舍之道,对于徐言来说不难,想到这里,徐言打定了主意。
灵烟阁里没有他的仇家,成为真传之后,即便许家人得知他的存在,也未必敢动他这位灵烟阁的真传弟子。
“年底的时候就要进行支脉小比了,徐哥,你会不会登台露两手?”
陈明挖了半天,可算挖出来一块寒雷石的一角,高兴之余,话也多了起来。
“每一年宗门的各大支脉都会进行一次弟子比斗,名列前茅的弟子会获得不俗的奖励,如果能达到前三之列,可以到灵眼中修炼一段时间,出来之后都会修为大增的,不过我们的机会不大,那些老弟子经验比我们丰富,又有法器在手,我们新弟子别想赢过人家。”
“支脉小比?真传弟子也会参与么。”徐言眉峰一动,问道:“是每一支分脉之间的比斗,还是整座宗门的弟子同时比斗?灵眼又是什么东西。”
“一年一次的是各大支脉自行比试,只限普通弟子和执事弟子,三年一次的才是整个宗门弟子的比斗,那时候会有真传弟子登场,据说奖励的丰厚程度能让人眼红。”
陈明一边刨着石头,一边说道:“灵眼就是灵气之眼,在宗门禁地,能进入的话,可以吸纳到很多灵气,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想必十分奇异。”
徐明不太了解宗门的一些隐秘,他只是比寻常的新弟子知道得多些而已。
徐言可不想参与什么支脉小比,他只需要亮出破六脉的身手,就会有灵烟阁的各路长老抢着把他收入门下。
“破六脉的宗师,在弟子之间的数量,不多吧。”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徐言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不是不多,而是少得可怜。”
陈明擦着汗说道:“宗师弟子可是真正的天才,即便刚刚破开第六脉,都会被长老们抢着要,而且在真传弟子之间,宗师身份的真传弟子,好比鹤立鸡群,哪怕是虚丹长老见到也会和和气气的。”
陈明这么一说,徐言算是彻底放心了下来,准备在近期找机会公布自己的宗师身份。
两人说话间,山坳的另一侧传来惊呼声。
“这里的寒雷石果然很多啊,这么多,我们怎么拿回去?”
“只有周师兄才有储物袋,我们只能背回去了。”
“幸好有周师兄的飞行法器,要不然非得把我们累死不可。”
玄箓峰的那伙人收获好像不错,挖出了不少寒雷石,只是碍于没有储物袋,一时无法全部运走。
不多时,一只狭长的木船腾空而起,上面坐着七八个人,每人抱着几块寒雷石,那位周镰把自己的储物袋装满了寒雷石之后,只能先载着这些人来回多走几趟才能把开采出的寒雷石全部运走。
飞到半空,周镰看到了陈明和徐言在远处,脚下一动,木船已然到了两人头顶。
“喂,你们两个记住,山坳里的寒雷石是我们挖出来的,你们可别给偷走了。”一个玄箓峰的新弟子在船上探头喊道。
“他们敢么?”周镰站在船头冷笑了一声,道:“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周镰的东西,走。”
说了个走字,周镰驾驭着木船飞向远处,木船的度不快,但比走路可要快上太多,以徐言估计,那木船飞行的度与运转身轻如燕的度相仿。
下品飞行法器。
徐言渐渐收回目光,断定那木船只是下品飞行法器而已,因为比他的山河图慢了太多。
“谁会偷你们的东西。”陈明见那木船飞远了,狠狠地刨了一下镐头,道:“都不留个人看着,东西丢了可怨不得我们。”
摆明了要把陈明和徐言这两个新人当做看门的,人家一窝蜂全都走了,一个人都没留。
陈明在嘀嘀咕咕,徐言则在望着山坳的深处微微冷笑。
用不着别人借十个胆子,以他徐言的胆量,别说偷东西,杀掉千百人都不带眨眼睛的。(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