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由神力和神念组成的火蟒,神力朔型,神念成魂,海德拉神念对是控制这条火蟒的主要部分,当神念被抽离之后,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尸体一样,没有了支撑他的动力。
就在失去神念的火蟒向下掉落的同时,黄罗伞刷的一下子飞到,贴着火蟒的身体,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这一次,火蟒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坚硬,黄罗伞的每一次旋转,都能从火蟒的身体上带下一团或者一块火焰下来,然后被他直接吸收,没了过一会,大概也就是半炷香的功夫,天空的火蟒已经消失殆尽,没有了一点痕迹,天空也因为火蟒的消失,彻底的暗淡了下来,只留下一地被点燃的民居,还是疯狂的燃烧。
天空中红光一闪,噬魂蛊如同一道流星,直落在柳玄的手掌之上,此时的噬魂蛊,有如一个十月待产的孕妇,挺着一个超大的肚子,正仰面躺在柳玄的手掌心上,整个身体都银色透亮,但偏偏肚子却赤红异常,那里就像是有一团火焰正在燃烧一样。
虽然样子看起来很诡异,但是柳玄感觉得到噬魂蛊情绪,那情绪就像是一位老饕,暴食了一顿美食之后志得意满的感觉,仿佛吃了一顿,以后再也不吃都可以一样。
噬魂蛊躺在柳玄的手掌之上,十分人性化的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小火苗竟然从他的嘴里喷出来,过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火焰熄灭了,他才又蜷起身体,再次变成一个小小的鸟蛋型,然后从柳玄的手掌心消失。
将这一切看到眼里的杨雕旭不由处目瞪口呆,先前他还曾经有过跟柳玄一较高下的心思,现在可是彻底绝了这个念头,不要说柳玄后来的千变万化的手段,就是先前的法修,他恐怕自已也对付不了,这时候他才知道普通的玄门弟子跟大玄门内门弟子之间的差距,当然了,如果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柳玄是太极门内门弟子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绝望了。
柳玄内门弟子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因为他还没接触过玄门的内门弟子,他所在玄门因为实力不够,也没有什么内门外门的分别,所以他对这个身份并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终于知道内门弟子的差距了,这份心惊真得不能仅仅用震撼来形容。
柳玄收了昊天刀和黄罗伞,看到杨雕旭领着大军跟在自已的后面,不由得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杨少将军这是打算还要去哪里?”
杨雕旭猛得一拍自已的大腿,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哎,上当了,这个大营里还两千兵都不到,看来松平王是把所有的私军都放在北营了,我估计我那两千武管军,恐怕拿不下北大营,我这不是正打算去北大营支援吗,谁想却你们二位给堵在这里,这个胡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你们两个打得欢,可苦了我的这些普通士兵,这下面完全是一片火海,他们根本就冲不过去,这不会被你堵在这里了吗。”
柳玄听明白之后连连点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杨雕旭的武管军会堵在这里,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说实话,放火容易灭火难,更何况这些都是金发法修利用海德拉的神力降下的天火,这天火就连柳玄控制起来也有些费劲,不过还好,他祭出覆海印,虽然灭火的范围有限,但从火海当中开出一条路来,还不算太难,毕竟那火蟒已经杀,这些火焰已经是无根之水,没有什么威力了。
看到柳玄灭火,杨雕旭也来帮忙,他是一个金土两系的双灵根,所以他的灵宝基本上也全是这两系的,没办法,他只能用落雨术来降雨,可是一阶的落雨术实在没有什么威力,那怕是一个气凝阶的灵修用出来也是一样。
幸好关路杰和吴之时他们三个已经完成了放火的任务,及时靠拢过来,那个气凝中阶的却胜友,却正是一个水系灵根的灵修,一套冰系术法拍下去,速度到也不比柳玄差多少,没一会的功夫,就在火海当开出一条路来。
反观松平王府,依然如初一般的死寂,就连灯火也看不到几个。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接杀向北大营,还没到北大营,就已经听到了震天的杀声,果然如杨雕旭所料,武管军在这里受到了相当大的阻力,如果不是杨雕旭带着他的武管军来援,恐怕先前那二千武管军,就要被松平王的私军给灭了。
这里这战斗可比南大营那边的战斗惨烈多了,营地之外铺满武管军的尸体,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等杨雕旭等人赶到的时候,他的两千武管军已经打残了一半。
“怎么回事?你们两千正规军竟然被一群乌合之众打成这样?”杨雕旭一把扯过一个军官,高声斥问着。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松平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将大部分的私军都驻在这里,还给这些私军配备了许多军用设备,不说别得光是床弩就有数十具,更不要说是飞雷、爆裂箭一类的,双方刚一交火,对方就给武管一个迎头痛击,一阵飞雷加床弩,直接就把武管军打懵了。
虽然也曾经想过对方的战斗力,毕竟按照原来的设想,这里至少应该有五千的私军,可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一样强悍的战力,还好这些武管也算是训练有素,才没有直接出现溃逃的情况,这边的副将也是发了狠,亲自带人硬冲了几次,到现在两千人马已经折损了近半,就连他自已也被床弩射断了一条手臂。
“他奶奶的,跟老子玩阴的,来人,把咱们存货都搬出来,老子今天跟他们死磕到底。”听到军官的话,杨雕旭也是发了狠,直接一挥手,叫来后勤官,打算跟松平王的北大营决一死战。
“等一下”柳玄伸手将暴怒的杨雕旭制止下来。
“柳统领什么意思?”
杨雕旭眼睛一立,别看他知道柳玄修为和战力,但是涉及到他手下兄弟的生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