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必达的大型运输舰全速驶向科林斯战舰所在的位置,同时,高大结实的乌鸦吊桥已经开始瞄准对方战舰的甲板。【】
海上的风浪没能阻挡这些大家伙的冲刺,它们就像海面上的重型坦克,等到科林斯战船上的水手们发现敌人的炮火停歇,准备登陆作战时,一切已经迟了。
那些镶有铆钉的巨型乌鸦吊桥被横空放下,像巨人的匕首般,插进了敌方战舰的甲板之上。
整艘科林斯战舰顿时摇晃了起来,然而,更加恐怖的是,在这座吊桥后方,那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罗马重步兵。一双双阴冷残暴的眼睛盯着对岸那脆弱不堪的小船上的船员,在百夫长口哨的长鸣下,士兵们像一群暴匪般,冲向了对岸。
而与此同时,在战舰上的庞培军团的船员们,是没有能力毁坏这座吊桥的,因为它太过沉重,铆钉已经深深陷入了甲板底层。临时破坏栈桥桥面,也是不可能的。唯有用弓箭,长矛朝桥上射击,或许还能撑上一会儿。
但是对面冲来的是罗马军团重步兵。他们个个手持方形大盾,锋利的短剑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杀戮,无法避免的在这片海面上上演了……
……
雷必达兴奋的望着自己的运输舰队靠近敌方的舰队,并将吊桥成功搭上敌方的船只。刚刚的炮弩对击声很快被罗马士兵间的冷兵器打击声所代替。伴随着这一声声冰冷的武器碰撞声,还有那士兵受伤后发出的惨叫,呻*吟声。
最后,几名雷必达的重装军团步兵将科林斯战舰上的船长围了起来。船长无力的挥动短剑,但是他的面前,是一样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他们的盾牌围成一圈,等待着这位老船长的最后投降。可是,在冰冷的武器下,这位五十出头的庞培势力的军团船长,仍然不愿意投降。他挥动短剑,完成对前方士兵的最后一击,同时,也将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罗马重步兵面前。
四五把锋利的军团短剑骤然从士兵的肋下刺出,刺进了这名老船长的腹部。然后,几名罗马重步兵以无比迅速的速度拔出自己的短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名船长的血花飙射开来。
甚至溅到了他们的脸上。
然而,他们占领了这艘战舰。
而此时,庞培在科林斯的其他守军也全体出动了,他们的战舰全体疯狂的冲出,与凯撒的舰队混战在了一起。【】炮火的声音与船体碎裂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在大海上奏响了一曲鲜血的战歌。
阿庇斯的战舰在几艘小型战舰的保护下,与庞培军团的船只展开混战。那些炮弹携带着火星不断袭来,在船身周围,不断溅起汹涌的浪花,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像末日的流星火雨般,遮蔽了海战的天空。被击中的船只则燃起了浓浓的黑烟。除了武器不一样,整个海战惨烈的场面与工业革命后的帝国海战相差无几。
初春的海水还十分冰冷,一旦落水,对于普通的军团士兵来说,将是致命的低温。
一发流石击穿了阿庇斯所在战舰的船舱,大量海水顿时灌入船舱中,里面的三十名奴隶划桨手顿时被汹涌的海水所吞噬,整艘战舰颠簸了一番,但是很快又平稳的停在了海面上,因为阿庇斯“设计”出来的隔水舱很好的抵御海水的侵蚀。在相对独立的船舱内,海水只能流进被击穿的单个船舱房间,其他的房间则是完好无损的,这样,船只的承载能力会下降,但是还不至于沉没的地步。有了隔水舱设计的罗马战舰便可以很好的抵御石弹的射击,因为不是到了千疮百孔的地步,是不会有沉没的危险的。
然而,庞培一方的战舰,却没有类似的设计。
许多庞培军团的战舰在遭到凯撒军团猛烈的炮轰之后,开始颠簸着浸水,而后,大量海水像猛兽一般,侵蚀着船舱的每个角落。直到整艘船只被海水被吞噬。
激战不到两个小时,优劣势已经显然出来。只是,庞培海军的战斗力还是十分强大,给凯撒的战舰群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和损失。
那些火石不断划过天际,击打在船只侧面上,碎裂的木屑不断溅射着。士兵们的鲜血染红了海战的海面。
一些庞培守军则驾驶着装有三角铁具的冲锋舟,对凯撒的战舰展开猛烈的冲锋。撞击船身,这种冲撞对于还是用木板构建船身的古罗马时代船只,还是拥有毁灭性的威力的。
另外三艘冲锋舟冲向阿庇斯所在战舰的时候,甲板上的军团工兵对准了船只驶来的方向,发射出了裹满焦油的石弹。其中一艘科林斯守军的冲锋舟被石弹击中风帆,燃烧的火焰和焦油洒落在船身上,整艘冲锋船,立即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船员们恐惧着跳下战船,很快,这艘战舰便失去控制,朝着阿庇斯战舰的船头冲去。
另外两艘冲撞船在接近阿庇斯旗舰的时候,遭到了船员的弓箭,长矛打击。
即便许多庞培的士兵死于近距离的投掷武器,但是这两艘冲锋舟还是成功的撞击了阿庇斯的战船。
大船在遭受猛烈撞击的那一刻像受伤的巨人,颤抖了一阵。摇晃的甲板令许多士兵顿时无法站立。他们惊恐着望着倒地,抓住一切可以抓稳的栏杆或者木板。然而,猛烈的撞击过后,这艘巨大的战舰还是稳稳的停留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
只是惊恐的庞培军团水手们不得不全部跳入海水中,在他们的冲锋舟撞向阿庇斯的巨大战舰之前……
这场海战的血腥程度超过了以往凯撒在高卢的任何一场海战,即便凯撒的船队船身拥有隔水舱的奇妙设计,更加耐打击,但是科林斯港口的庞培海军数量明显超过了凯撒的战舰。半个月的时间无法造出一支庞大的舰队,这点开战前,凯撒便有预料。只是庞培将他三分之二的船只都留在了科林斯港口。这点凯撒有些错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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