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我不是暴君,更不是战争狂,杀人犯,但是现在,有人这样指责我。他们指责我强占了共和国的北疆,强占了高卢、日耳曼和不列颠。他们指责我要成为一个新的国王,一个暴君,一个独裁者!然而,在我与你们辛劳打下这片土地的时候,你们见过我独裁统治这片土地吗?事实上,所有罗马传统而优秀的制度都在我们的城市里得到保留。但是现在,在并不遥远的南方,有一个人却正在破坏共和国的根基与主体。他迫害元老院里的‘父亲们’,篡改共和国的法律,将自己的奴仆、手下一步步推上权力的巅峰,由此来掌控神圣的共和国。他就是屋大维。我之前错误的认识让我不顾危险,将这个年轻人保护着并让他顺利继承了凯撒的遗产,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我错得一塌糊涂,屋大维*图里努斯跟凯撒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他的心胸远不及凯撒的十分之一,为了自己的权力,他甚至限制移民,阻止罗马的移民向北方迁徙,让无数的罗马公民享用不了高卢富庶的土地。我不想发动这场战争,兄弟们,但是我无能为力,元老院的‘父亲们’在呼唤我,罗马的人民希望我打开边关,让他们得以生存。这一切,都让我不得不再次骑上战马,带上宝剑,征战四海。【】”
阳光璀璨的夏季,就在安东尼竭尽全力组织东方的会战时,在气候凉爽的北方高卢,阿庇斯站在重新组建的十三军团和各个老兵军团面前,慷慨激昂的演讲着。原本毫无理由的战争在阿庇斯的演说下,变得正义凌然,名正言顺……发动战争只是需要一些莫须有的借口,就像此刻的自己,阿庇斯深深感受到那些历史上战争狂内心的冲动。统领军团久了,各种演讲的套路就会在心里不知不觉的形成,说到底,就是为了最浅显的利益,却披带着解放罗马人民的庄严口号。
……
“西塞罗,情况紧急,阿庇斯或许就要在这几天内进攻屋大维了。但是地点还不确定,不知道高卢军团和日耳曼军团会从进攻西班牙开始还是从进攻意大利北部开始。现在是夏季,我怀疑阿庇斯会从山北翻越阿尔卑斯山,直接进入罗马北部平原。”
几周后,消息传到罗马。西塞罗坐在自家圈椅上心情忐忑不安。他要怎么告诉阿庇斯罗马的现状?要他不要此时来进攻屋大维。西塞罗知道,现在的罗马,已经不是当年阿庇斯离开时的罗马。意大利包括西班牙,大部分阿庇斯安排留下的党羽同盟都已经被屋大维控制了,图里努斯用了两年的时间,悄悄安排了这场阴谋,酝酿了一场风暴。正等着阿庇斯往枪口上撞。阿格里帕已经在一年前就前往西班牙,组织了当地的军团和部族的联军。罗马城里的高级官员已经悉数落网,要么被屋大维的手下盯得死死的,丝毫无法脱身。要如何告诉阿庇斯罗马的现状,成为了此刻最让西塞罗头疼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屋大维监视的对象之一。
“现在猜测阿庇斯从哪里进攻屋大维的领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从哪里入侵,阿庇斯的处境都十分危险,只要高卢军团一踏进西班牙或者意大利,就将成为毫无情报的瞎子军团,他们会被屋大维的同盟军拖垮,陷入屋大维精心布置的天网之中。”
西塞罗站了起来,急躁的来回踱步着。它望着窗外那漫天璀璨的繁星,心里倍感无望。
“那样我们必须告诉阿庇斯,让他停止进军。至少赶在阿庇斯入境前将这里的情况转告他。”
纳西狄乌斯紧张的询问到,征求着西塞罗的意见。他们曾经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在阿庇斯的照顾下获得了千万家产。
“我知道,应该向阿庇斯传递情报,但是现在并不容易。屋大维估计封锁了罗马城,想要将情报传递出去,十分困难。”
西塞罗满脸愁容。
“或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西塞罗,就像你所说的,没有不漏水的船。再严密的封锁,也总有出城的渠道。每天进出台伯河的船只如此众多,或许我们可以依靠这些水手传递我们的情报。”
纳西狄乌斯平静说到。
“所有进出罗马的商船和运粮的船队都在马西纳斯的掌控之下,那可是屋大维的忠实仆从,没有哪个水手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替我们传递情报。”
西塞罗绝望的回到。他在罗马久居的日子里,看清了屋大维的残酷统治,比凯撒在世的时候更加严酷。表面上民主共和的罗马共和国实质上在每个角落都是屋大维的人。在安东尼离开罗马,阿庇斯征战日耳曼的这三年时间里,屋大维并没有闲着,他在改造罗马,将他的触手伸延到共和国的每个角落。现在,这位年纪轻轻的继承人显然已经基本掌控了这个庞大而复杂的国家。而这一切,阿庇斯看起来毫不知情。西塞罗感到,阿庇斯遇到了他有史以来最强劲的对手。
“这倒未必,重金之下肯定有人愿意冒险。我的一位远方亲戚正是在阿非利亚从事小麦生意的。或许我可以找到他帮忙。”
纳西狄乌斯说着,脸上露出了满满的自信。
“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必须确保送信的人将信件亲自送到阿庇斯手里!”
西塞罗将信将疑。
“这可不敢保证,我估计信件必须经过多人的手,才会辗转到阿庇斯的手里。”
“那样风险太大!”
“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阿庇斯战败,我们最后的希望也就破灭了,之后罗马的权力和财富,将不再属于我们中间任何人,而是那些追随屋大维的人。”
纳西狄乌斯激动的回应到。
西塞罗安静了,的确,这不单单是一场简单的战争,战争过后,利益集团的重新洗牌,许多人将再也无法站上之前的位置,包括西塞罗自己。
“好吧,那我写一封情报给阿庇斯。”
“注意,信件里的内容要隐晦,万一让屋大维的手下擒获,不要露出任何把柄,最好只有你和阿庇斯能看得懂的词汇。”
纳西狄乌斯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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