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抛下的燃烧.瓶就像起跑的发令枪,紧接着便有十数个燃烧.瓶从各个楼层抛下去,将那只巨蟑螂身边砸成一片火海。
不知道打手们往燃烧.瓶里加了什么东西,燃烧的火焰有红有蓝有黄,居然像烟花般五颜六色。
大街的另一侧,一点的火光爆闪,一枚尾巴上火焰喷射的火箭弹飞向巨蟑螂,并在击中巨蟑螂之后轰然爆炸。
叶涵微微一惊,枫露帮手里有火箭筒?
更远些的地方脱离叶涵的视线,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渐渐密集的爆炸和不断闪现的光芒,让叶涵明白巨蟑螂出现在枫露帮的地盘上并不是偶然。
“狼窝明白,我得马上把消息报告上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我就是阜云营的。”叶涵说。
通讯中止,叶涵抿了抿嘴唇,大步走向楼梯间。
枫露帮的人只要还长脑袋,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天台上跑,他完全可以藏在天台的楼梯间里,即不会被枫露帮的人发现,也不会招惹难缠的巨蟑螂。
至于如何消灭巨蟑螂,这事儿还是让上面头疼去吧,他一个小小的中尉,就甭操中将的心了。
叶涵推门走进楼梯间的时候,心里还忿忿不平地琢磨,碰上这么多意外,是不是今天诸事不顺,早知道这样,出门之前真该看看黄历。
其实他根本不信这个,就算黄历上真写着诸事不宜,他也不会有半点在意。
玄学这东西,当个乐子就好,真拿这玩意当回事,早晚变成神经病。
楼梯间的门在叶涵身后合拢,即挡住了天台上的冷风冷雨,也挡住了来自远处的枪声和爆炸声。
没等叶涵松一口气,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不是往楼下跑,反倒像往天台上来。
他马上警觉地端起步枪,枪口刚刚指住楼梯,几个慌不择路的打手便匆匆忙忙地跑上来,带头的那个一抬头看到堵住楼梯的叶涵,登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手里的枪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呆愣在楼梯上。
后面的人不明所以,推推搡搡地往上挤,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满天乱飞。
其中一个惊恐的声音引起了叶涵的注意:“快跑啊,虫子上来了!”
等他们看清楼梯上堵着个人,才猛然回过神来,一个躲在同伴后面的打手咕噜咽了口唾沫,眼底射出狠戾的凶光,突然举起了枪。
砰——
叶涵毫不犹豫地先下手为强,挤在楼梯上的打手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一枪便将他们变成穿糖葫芦。
后面的打手并没有被叶涵吓倒,依旧不管不顾地涌上楼梯,一边往上冲一边开枪,因为没有射击角度,打手们的子弹只能击中叶涵身边的墙壁,不过跳弹也给叶涵带来不小的威胁。
叶涵又开了两枪,将涌上楼梯的打手击毙几个,剩下的终于不再往上冲了,一个打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恳求:“大哥,求您放我们上去吧,我们不想喂虫子啊……”
叶涵眼角一抽,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怜悯。
你们不是抢粮吗?你们不是抢枪吗?你们不是拿人质威胁吗?你们不是当自己有大爷要这要那吗?现在怎么不得瑟了?
虫灾没爆发的时候,一个个牛皮哄哄人模狗样,虫灾爆发了,一个个跟****一样想起求饶了,当初死在你们手里的战士和平民找谁喊冤去?
叶涵不开口,没有任何一个打手敢往上冲,后面的巨虫逼得又紧,一个打手不敢再往上走,大步跑下楼梯寻找一线生机。
另外几个人一看,也都回过味儿来,紧跟着一起跑下去。
脚步声渐远,叶涵瞅着楼梯上那些鲜血淋漓的尸体直皱眉头,半分钟后,楼梯下传来一阵硬物敲击地面的声音,叶涵探头一看,一只体长三米有余的幼年巨蟑螂钻入楼梯间,扑到一具尸体上大嚼特嚼。
从打手们的反应来看,十六楼似乎已经成了巨蟑螂的据点,用不了多久,肯定还会有更多巨蟑螂跑楼梯上来觅食,这里不能呆了!
想到这儿,叶涵一枪击中那只巨蟑螂的腹背,轰开一个海碗大的窟窿,大量体液自窟窿里涌出来,显然是击中了巨蟑螂的“心脏”。
重创的巨蟑螂一时半会死不了,叶涵身上又没带燃烧弹,不得不连轰数枪,直到那只巨蟑螂一动也不能动,才纵身跳下楼梯,大步冲向十五楼。
叶涵决定,就在酒店上面几层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等军方平息虫灾!
巨蟑螂爆发,沦陷区里的黑帮肯定挡不住巨蟑螂,而且黑帮就是黑帮,像枫露帮这样敢跟巨蟑螂开战的,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肯定有那种压根儿不敢对付巨蟑螂,放任巨虫肆虐沦陷区的帮派。
巨蟑螂的泛滥沦陷区,肯定会削弱黑帮对沦陷区的控制力,甚至黑帮本身都需要军方的救援,军方重新控制沦陷区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如此,何必拼死拼活往外跑?
几步蹿到十五楼,将楼梯间的门推开一条缝,走廊里一个提着枪的男人背对着叶涵,大步走到一间客房门外,抡圆了胳膊使劲砸门,一边砸还一边叫唤:“臭****给老子开门!”
客房里没有半点动静,男人出离愤怒:“妈的,不开是不是!”说罢抬手冲着门锁连开几枪。
叶涵眉头一皱,抬手一枪打死了砸门的男人,随即毫不停留地前往十四层。
虽然不清楚房间里住着什么人,但这里是枫露帮的总部,十六层住着徐志本人,十五层住的很可能是枫露帮其他高层的家人,可是也有可能住着枫露帮高层抢回来的女人。
枫露帮占据沦陷区,这些人也是既得利益者之一,叶涵完全有理由不管她们,但那个砸门的家伙更让叶涵看不顺眼,既然撞上了,他也不介意顺手帮上一把。
砸门的男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了,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