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的海平线开始了融化,海岸近海平面面上结的冰全部已经融化,偶尔会有几块大浮冰在海面上徘徊,入春了的海水还是有些刺骨,这就导致了这片海域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什么较大的鱼群,那些负责捕鱼的兽人则无所事事的闲坐在自家的渔船上打着哈欠。
哪怕是已经发动了反抗战争,兽人部落也是不会派出自己部落全部的人,他们需要一个后手,如果反抗战争失败,兽人也会保留着一些火苗,不至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一路沿着临海岸的海岸线往北而去,就可以看到一块突出荒寂平原的大陆板块,对于这个地方,兽人们称呼他为——禁忌海角。
在很久很久以前,禁忌海角只是一个无人烟地区,没有愿意来此定居,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荒芜,植物没办法在禁忌海角上生长,鱼群也不愿意靠近这个地方。
如果按照这个势头保持下去,禁忌海角一定会被所有兽人所遗忘,彻底的成为一片失落之地。
直到几十年前,在兽人离离开荒寂平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种奇怪的病出现了,一部分兽人开始在钢铁要塞上面当场发狂,他们爆发出了很强大的力量,同时也失去了理智,为了控制住这群同胞,兽人只好抛弃了离开荒寂平原的希望,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人类的援兵向钢铁要塞赶来,同时带着所有发狂的族人退回了荒寂平原。
当年的那批兽人因为情况实在是严重,发狂的情况下没有几个兽人在旁边按着根本控制不住,于是以索多隆为首的一群祭司们便在临海岸建立了一个靠海的囚牢,用来囚禁这群已经没有理智了的同胞。
直到最后,索多隆都没能找到这种病情的原因,但他却从这些兽人的身上设计出了索多隆计划,也就是现在的狂化药剂。
随着索多隆的死去,临海岸的那座牢城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没有人愿意再去那里照看一群发狂的兽人。
于是渐渐的,在没人送去食物和水的情况下,那些发狂兽人全被饿死在了囚牢当中,成为了一具具白骨,这座临海的牢城也终于成了真正的禁忌角落,一座死城。
“嘎吱”
一群人悄然无息的走到了牢城大门外,这里的一切建筑都是用木头制成的,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人维修已经腐朽的不成了样子。
但是这群人却没有在意这些,他们推开大门,身上的棕色斗篷全部沾满了多年门上累积下来的灰尘,可是并没有人伸手抚去,他们似乎不在意这些。
“这里能找到当年的那些东西吗”
“找找看吧,索多隆死之前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最长,如果有线索应该也会在这”
这群人全部都穿着斗篷,身份上来看应该是天众无疑,可是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全部在战场峡谷才对,怎么会跑来禁忌海角这个地方。
“可是拉蒙祭司只让我们过来带几具骸骨回去”
“这个当然要带,只不过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这群天众仔细的打开了每一间囚牢的牢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座牢城中总有股淡淡的刺鼻气息,没有人说得明白那是什么味道,总之特别的难闻,属于自然祭司的天众立马就下意识的用风元素吹散了身边的气味,将多年不见天日的牢城给通了通风。
这一下却把那些灰尘全部给吹了起来,不少天众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却还是没忍住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
“够了,快停下”一个自然祭司用水元素汇聚而成的水球包裹了附近的空间,就见水球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沉积物的灰球,可见灰尘之多。
“这里到底是多少年没有人来了”一位天众忍不住的嘀咕道,囚牢内的那些骸骨全部已经腐烂的不成了样子,不少骨头都已经从中间部落烂空了,这些天众便拿出一块兽皮,将地上的骨头全部放到了兽皮当中,没过一会便堆积了满满的一座骨山。
“这些应该够拉蒙祭司用的了,我们先分头去找找索多隆有没有留下线索吧”
“也好”
一群天众便在骨山的位置散开,分头向牢城各处走去,当年在反抗战争中失去理智的兽人数量着实不少,竟关满了整座牢城,每一间牢房中都起码关着三个以上的兽人,牢城中四通八达,若是没有方向感的人进入,极有可能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两个天众挑了一条通道走了进去,他们每经过一间牢房都会仔仔细细的搜查一番,直到确定没有线索才会继续前进。
“我这边检查完了,你这边呢?你要是还没忙好我就先走了”一位天众正蹲在地上检查着什么,门外传来另一人催促声。
“好了好了,急什么”这名天众连忙站了起来,他回身时却一不小心的踩到了地上的那具骷髅,可他连头都没回,便大步的走出了囚牢。
没有人注意到,被天众踩了一脚后的骸骨直接断成了两半,一股淡红色的雾气从骨头中飘出,寻着那两个天众离开的位置就飘了过去。
“拉蒙祭司研究不出来真正的狂化药剂,天主就让我们来禁忌海角找找还有没有索多隆留下来的线索,真是麻烦啊,当年的索多隆要是真的有线索的话会不告诉拉蒙吗,他们还是一个部落的”
“索多隆祭司当时死的太突然了,很多事情到现在都说不清楚,如果他还活着估计早就研制出了真正的狂化药剂”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很好奇了,索多隆祭司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事情说起来就古怪了……哎呦!”这名天众刚要说话,那淡红色的雾气萌的从他脑后钻了进去,他顿感后脑一疼,好像脑后被人用针插了一下似的。
“怎么了?”另一个天众见他一副倒吸气的样子就不免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脑子好疼”天众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却发现后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明显不可能是有人在攻击他。
“你别装了,赶紧说,当年的索多隆祭司到底怎么死的?”
这名天众明显不相信对方所说的,催促的让他接着说下去,却没有发现另一名天众的双眼中隐隐多出了一根根猩红的血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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