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凡愚的夸奖，笨笨也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仿佛是为了李凡愚之前说的“丑”而耿耿于怀。
但是李凡愚可没心思教一个人工智能什么是审美观，以及工业设计美感这么深奥，并且涉及到了哲学层面的问题。
在显示界面之前，他仔仔细细的将田鼠掘进机的各个部位都查看了一遍。才越发的觉得，笨笨的功能实在是太强大了。
笨笨直来直去的思维，导致了一种与人类设计丝毫不相干的设计理念。那就是……简单，粗暴！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类设计师，设计一款机械臂，他会不由自主的，在满足性能参数的前提下，将这款机械臂设计成类似人的臂膀。这并不是颜值癌导致的，而是人类对自身审美观这种潜意识之中的思想形态所导致的。
但是在笨笨这，这种“无意识”的优化就丝毫的不存在。一切的设计，都只是奔着最简单，最有效，最高的效能而去的。
再比如说，一个设计师，在机械布局够用的情况下，会下意识的去追求黄金比例。比如一个长方形的钣金件，会不由自主的做成0.618。但是在笨笨这儿，这就更不存在了。
它的思维，是尽量将这块钣金件做的坚固并且严格按照李凡愚交代的易于维修更换原则。
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从外形上简直看不了。
不过这并不耽误田鼠掘进机那超级强悍的性能。
在用自己的设计专精验证了一遍笨笨给出的数据包的可行性之后，李凡愚满意的用一块超大的移动硬盘，将储存在超脑之中的田鼠掘进机数据包拷贝了出来。
再次将实验室的大门锁好，他直接赶往了正信动力分公司。
动力公司之中，柳青和一群公司高管正在处理之前去韩国一段时间积压下来的事情。并且为李凡愚将动力公司在韩国的布局进行细化，制定试行方案。
见李凡愚过来，柳青还感到特奇怪。
“凡哥，你怎么过来了？不会是跟我待时间长了，爱上我了吧？哎呀呀，这才分别了多久，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呢。”
李凡愚的回应，是一只四十一号的大脚。
“滚蛋、”他笑骂了一句，将自己手里的移动硬盘放在了柳青的面前，“这个东西，最新的掘进机数据包。你们这边的事情完事儿之后，马上着手，给我验证一下然后做出样机。”
柳青拿过硬盘，看了看硬盘上用记号笔粗略写到的“ZXTS”代号，奇怪的挠了挠后脑勺。
“凡哥，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看着李凡愚似笑非笑也不说话，他摆了摆手，“算了，你一向是怪怪的，我换个问题。你拿什么设计不好，搞个掘进机干嘛啊！你确定这东西做出来之后，在国内外会有销路？这东西的市场需求量，可是不高啊。”
李凡愚牙疼似得嘶了口气，心道要是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也不会和田鼠大兄弟扯上关系。
他妈，哪怕是扫描个蚂蚁或者是天牛，搞出个能匹配上蓝翔毕业生的挖掘机或起重机，都比扫描个田鼠强啊！
但是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啊！?
有用吗？
没用嘛！
他无力的挥了挥手，“就别管那么多了，先做出来再说。好货不愁卖，只要产品性能质量硬扎，就肯定能找到买家。”
柳青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那行吧，我这边的事情主要是经营上面的，研发团队现在已经空闲了出来。若不是你送来这个东西，我让他们提前年假的心思都有了。这么一来，呵呵、那些想相亲的想泡妹的，我就让他们紧一紧，容后再说吧。”
李凡愚嘿嘿一笑，“就是的嘛，工作为重。要什么老婆、”
一旁，几个动力公司的和尚一脸悲愤、
单身狗的纠结，你们这些老大怎么会懂！
……
将手头上的事情交代下去，李凡愚其实也闲不下来。
集团的事情虽然不用管，但是正信这么大的企业，各种面上的关系都是需要维系的。
各个主管单位需要走动一下拜个年，这是必须的。李凡愚私交好的一些官面上的人或者是合作伙伴，也需要逐个提早拜年。
按照李凡愚的原则，就近的就直接上门，远的就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聚聚。
天城这边，程刚，郝利，还有一些正信一直以来合作良好的大零配供应商。李凡愚抽出时间都走了个遍。
远的像薛耀国，康童成，刘文海等人也打了电话约了年后相聚。
但是等到了程闻则那边，可就没糊弄过去。
“我擦老李，你这拜年也太随便了吧！我跟你讲啊，现在咱们合作的几个项目可都是满堂红，你这个boss不来参加我们年会也就罢了，但是哥们儿我在前面给你拼死拼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总得请顿饭吧？”
“大爷的，你老程是缺饭吃还是缺酒喝？我刚在国外转了一圈儿回来，就想在家里好好的宅一宅，可是哪儿都不想去了。年后的吧，把你喝出酒精肝儿都没问题。”
李凡愚笑骂到。
“咳咳、好吧，我就知道这么跟你说话，你肯定不能来。哎、”程闻则哀叹一声，“不过你不想想我，总得想想珂珂吧？”
珂珂？
李凡愚这段时间忙的一逼，都没在国内呆上几天。可是有些日子没和程珂见面了。
FE和WRC的比赛现在已经告一段落，车手们和车队都已经回国。不过作为车队经历，小妮子现在还在国外，准备参加正信K2车队参加喀达尔拉力赛的事情。
回国当天两人倒是通过电话，程珂说再有两天才能回来。
“程珂怎么了？”
“哎、这小妮子。家里面老人让你来家里过年，她知道你没时间，一直躲在国外不肯回来。我妹虽然不说话，但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总得替她吭个气儿。老李啊，既然你跟珂珂在一起了，总得照顾一下她的感受嘛、”
听到这儿，李凡愚的面色凝重了下来。
程珂这样……肯定是想到安宁那边的关系了、
小妮子，懂事儿的让人心疼。
“行，老程。我明天就动身，去京城！”
李凡愚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