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找到璐璐,她的左腿骨折,情况很严重。让营地做好接应准备,正在向临时营地进发!”
在赛璐璐被列入失踪名单之后,国内的粉丝们也是焦躁守候在电脑和手机之前,等待救援结果。赛璐璐达喀尔失踪后的三个小时之内,品车网达喀尔专题页面的访问量飙升,直接打破了开年以来的访问记录。
随着李凡愚的一个卫星电话,CHTP车队和赛事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而当CHTP将赛璐璐获救的消息在达喀尔专题页公布之后,粉丝们也是一片欢腾!
“卧槽!吓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露露女王了!”
“尼玛,幸亏有凡哥!果然父爱如山,别人都白几把扯!”
“等等!那么问题来了,不是说前方赛段收到流沙影响,所有的救援车都已经陷入到了瘫痪状态,包括那些参赛车辆也都伸手流沙影响动惮不得吗?李凡愚怎么把璐璐送回来?”
“楼上图样图森破,我大凡哥岂是能按照常理来衡量的?这他妈就是一个反所有尝试的BUG存在啊!”
大多数人很欣慰,但是有些人依然心焦。
现在赛璐璐已经找到,品车网内部也从乱象之中平稳了下来,在粉丝们不断的催促之下,品车网官方不得不传令CHTP车队,让他们以直播的形式对前方事态进行即时播报,以稳定粉丝们的情绪,顺带着利用这一波热点拉高热度、
……
此时的达喀尔临时集结地之内,由处置专家组成的小组已经就位待命。
达喀尔是一个玩命儿的地方,每一年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故发生。而在超高比赛强度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下,这些事故的致死率也都是极高的。
几乎每一届的达喀尔,都会有人在事故之中丢掉性命。所以达喀尔赛事组的医疗处置小组,是由急救领域内水平极高的专家组成的。
这些专家,不仅仅是医术超群,更是对施救方案和各种极端环境下的病患案例有着丰富的经验。
所以,在评估了当前赛段的情况之后,这些专家们脸上的表情凝重了。
“根据GPS上面的定位显示,搭载着伤员的正信K2车队66号车距离营地仍然有将近一百二十公里的距离。这部分赛段地貌已经为安全被流沙所阻断,就算是66车的性能不错,但是估计在两个小时之内将伤员带回营地的几率……也不大。根据伤员的情况判断,骨折已经发生了至少四个小时。鉴于这样的情况……还是请各位做好准备,建立无菌手术室,准备截肢吧、”
“我同意布伦的观点,时间不够了。六个小时的时间一过,感染和发炎会杀掉她的。在腿和性命之间,我们需要做一个权衡。”
就在CHTP直播刚刚开始时,现场专家组领队的一番话,再次让国内观众和粉丝的们的心,凉了半截、
……
大漠之上,一抬纯黑色,车门上贴满了荣誉贴的野兽正在狂暴的风沙之中快速穿行。
车内,正在全神贯注盯着前路的李凡愚,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为了方便照顾伤员,原本负责引航的韩宇已经坐到了后座上。而赛璐璐,则是挂着急救箱内的一瓶盐水,嘴唇上泛着青紫色,不断的打着摆子。
在见到李凡愚的那一刹那,让她能在无情沙漠之中挺过几个小时的那一口子不甘心已经全然消散。心劲儿没了,整个人的状态急转直下。
她原本修长白皙的左小腿已经肿的像萝卜一般,而长时间没有得到处理,再加上不断的与想要吞没自己的狂沙作斗争,让原本就已经骨折的小腿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现在她已经发起了高烧,并且在意识模糊之际,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高跟鞋……跑步……徒步去西藏……”
“李凡愚、爸爸、王八蛋……”
听着身后虚弱的呢喃,李凡愚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心中的焦躁,让他忍不住又深踩了一脚油门。
感受着车速再次提升,举着生理盐水的韩宇担心道:“李董,不能再快了。现在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六十五公里每小时,在这样的流沙层路况上,一个不慎咱们就有可能陷在这里。你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啊!”
“我知道!”李凡愚低低回了一声,“她现在的情况,恐怕容不得再慢了!”
“凡哥凡哥!”大功率无线电台里,王瑞的声音传来,“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请报告电池续航情况!”
李凡愚扫了一眼行车电脑上的电量表,眉头绷的更紧了。他拿起了对讲,沉吟片刻,道:“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沙暴还在继续,你们补给也送不过来。别担心,你们做好接应,我会尽量用现有的条件返回营地。”
可正在这时,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下一阵“斗转星移”、
此时,巨阙正行驶在一处高大的沙丘之上。就在李凡愚一分神的功夫,巨阙那粗壮厚重的轮胎一个侧滑,在巨阙巨大的自重之下,沙丘直接以山崩之势,塌陷了下去……
………
营地之内。
CHTP车队的尹长海正强压着怒火,与医疗处置组的专家们理论。
“你们不试试怎么知道?!凭什么在还没有见到人的情况下就让我们下决定截肢?!这是不负责任,这是对伤员的不负责任!”
一群法国专家很明显也是无奈,为首的处置组组长点了点自己的手表,“先生,请您不要激动。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时间本来就已经不够了,现在距离施救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六个小时。而根据正信K266号一个半小时钱传来的消息,他们遭遇到了丘陵滑坡被困。在这样的状态下,本就捉襟见肘的时间现在看来是肯定不够的。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们还是得说,在生命和肢体之中如果做一个权衡,我们只能选择前者。这是一个医生对于病患所能尽到的最大责任,而并非是不负责任。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实在抱歉,也请你以病患的生命为重,理解一下我们。”
此时,已经是营地接到正信K266车遭遇滑坡被困的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在赛事组拉走了情绪彻底崩溃的尹长海等人之后,专家组便直接筹备截肢手术去了。
可正在这时,在受沙暴影响灰蒙蒙的天外,一阵汽车的悠长而响亮的鸣笛声,传了过来!
就在众人奇怪是哪一个队伍的赛车成功返回的时候,一台浑身沾满了沙尘,完全看不出纯黑底色的“铁盒子”,从沙暴之中冲脱而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