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尔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举起来说道:“安德烈队长,来我们干了这最后一杯。等我们打下维尔纽斯,我请大家喝上三天三夜!”
“好,兄弟既然看得起我,我就和你们一起去。走,出发。”安德烈有点醉熏熏的说到。
科瓦尔立刻到驻地集合队伍。下面的士兵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洗衣服,一个个都满脸倦容,非常不情愿的在院子里面集合。
士气不高,必须好好安抚一下,否则即使军队上路了也依然会磨磨蹭蹭,科瓦尔心想到。
科瓦尔等待士兵到齐,对着士兵喊道:“我知道大家在野外走了好几天,都非常的疲倦,很想在瓦雷纳好好休息,享受一下美食,用热水洗一个澡,好好睡一个安稳觉。”
下面的士兵听到科瓦尔如此的了解,都哄笑起来。
科瓦尔等了一会,酝酿一下气氛,郑重的举起右手阻止了笑声,大喊道:“但是,今天我们就要出发了,现在,我们就要出发了。没有美食,只有干粮;没有热水,只有雪水;没有安稳觉,只有枕戈待旦。
这是我要整你们吗?我和你们一起吃干粮,一起喝雪水,一起抱着枪睡觉,一起上战场。
士兵们!前面就是维尔纽斯,一座像华沙一样伟大的城市。它现在被一小撮布尔什维克分子占据,只要我们立刻出发,加快步伐,我们可以在四天内赶到那座伟大的城市,消灭里面的敌人,占领那座伟大的城市。
在我们的前面,各地的志愿军已经聚集在维尔纽斯城下,等待着进攻。
勇敢的军官和士兵们!伟大的战功,伟大的荣誉就在前方,你们愿意待在这里等待那些民兵占领城市后尽情的嘲笑我们,还是立刻行动去夺取维尔纽斯吗?”科瓦尔说着举起拳头,狠狠地击出。
“立刻行动!立刻行动······”士兵们被科瓦尔鼓动起来。
“士兵们!胜利就在前方,准备好行李,五分钟后出发。”科瓦尔命令道。
科瓦尔看着士兵们一个个飞快的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在军官的安排下,一队一队的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同一件事情,用命令也可以令人屈服,令士兵听令执行,但是他们也许就没有这样的效率和高昂的士气了。科瓦尔站在路边观察着军队的状态默默想到,孙子驱使宫女练兵,镇之以威,吴子练魏武卒,诱之以利,练兵的要诀就在其中啊。
安德烈大队长带着他的民兵也很快的追了上来。
科瓦尔看到他们的队伍里面还有许多人没有枪,只是拿着一柄长矛或者一把长刀做为武器。
“安德烈队长,你们来了多少人?有多少枪啊?”科瓦尔问到。
“我们有二百五十个人,一百条莫辛纳甘步枪,还有其它种类的老式猎枪八十条,其它的都是用长矛和大刀。周围的这一带,就数我们瓦雷纳枪最多了。”安德烈自豪的介绍说:“而且我们还有二十个骑兵,周围更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说着一群骑手就骑着马从队伍旁边威风凛凛的飞驰而过,每个人的马鞍上都挂着一根长长的骑枪,一柄马刀。
额!这就是历史上在华沙战役中大败赤俄的波兰骑兵吗?科瓦尔看着呆呆的想到。作为一个经历过一战坦克突击,又看多了二战坦克历史的人,他实在有些怀疑骑兵在这个时代的战斗力。
科瓦尔到了队伍里面,也想弄一支骑兵队来试验一下,看看他们的战斗力如何。但是军队里面的战马都被集中到几支骑兵师里面去了。至于他所在的步兵营,全营只有十几匹挽马,只可以用来拉大车,根本不能用来作为战马。
现在看到安德烈队伍里面这样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科瓦尔不禁有些意动。
“骑兵队可不简单啊!了不起,我们全营都只有几匹拉车的老马。”科瓦尔说到。
“那是,有几匹马是小伙子们参加我们志愿军的时候从家里带过来的,还有几匹是从瓦雷纳的几个旧俄国军官的牧场里面拉来的,都是非常健壮听话的好马。”安德烈不停的夸耀着自己的骑兵队。
浑然不知道旁边满脸笑容的科瓦尔正在满肚子算计,想着如何把他的宝贝骑兵队连人带马一起给挖过去。
“你们的步枪不够,我前几天击退过一支赤俄小部队,夺过来十几支莫辛纳甘步枪,全是八成新的好枪,但是和我们的毛瑟步枪子弹不通用,倒是正好适合你们。晚上我就叫人把枪给你们送过去。”科瓦尔拍着安德烈的肩膀说到。
“真的吗?这怎么好意思啊!科瓦尔营长真是慷慨大方,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兄弟就是了。”安德烈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一下子就得到十几支莫辛纳甘步枪,对于他的队伍来说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唉,你不吃下这点甜头,我怎么好意思把你的骑兵队给拐过来呢!我实在是太善良了。”科瓦尔看着安德烈微笑着想到。
晚上宿营,因为有了前几天的经验,军官和士兵把一切安排的一切井井有条,已经不需要科瓦尔过多的操心。所以他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安排,既能减轻自己的负担,也能培养军官们的能力,增加他们的积极性。
安德烈队长的部队就挨着科瓦尔的军队扎营。他们没有科瓦尔的草席,却带了一堆各式各样的帐篷,搭在地上,比科瓦尔的草席帐篷还舒适一点。
想来都是从这些志愿军从自己家里面带过来的,看着不整齐,确是比较实用。
科瓦尔带着洛克和士兵,提着那一箱莫辛纳甘步枪到了,一起到了安德烈的营地。
安德烈手下的士兵都在聚集着在烤火。
安德烈急忙走过来迎接,给科瓦尔侧身引路,同时喊道:“烤火的让让,给科瓦尔营长带来的兄弟让个位置。”
科瓦尔暗想自己遇见安德烈这几天的经历,觉得他并不像外表那样粗鲁简单:其实他应该是个颇为油滑的人,一味的逢迎自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志愿军队长的身份非常尴尬,想借助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