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瓦河东岸,一个波兰侦察兵站在一棵高大的山毛榉的顶端,拿起望远镜观察着西岸的科瓦尔所部的营地。??
三面同色的国旗在风中烈烈飘扬。
“长官,营地中间最高的地方是挂着三面国旗。”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洛克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一会,严肃的命令道:“全军就地隐蔽,不允许出任何动静,把马给看好了,把它们的嘴给套牢了,绝不能出一丝差错。到了晚上我们再行动。”
“是,长官。”各级军官立刻答道。
于是,就在距离伊万部队阵地不足三里的密林之中,一群波兰军官正在仔细的商讨着夜晚的攻击计划。
“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敌军的炮兵、弹药囤积点、指挥中心,你们分别找到自己的目标,这样······其他部队这样······”洛克详细的安排到。
夜色渐渐降临,两岸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谁也不想被火光暴露本方的情况,甚至招致敌军火炮
的打击。
夜色越来越浓,科瓦尔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不由得深呼吸几口气,暗自嘲笑道:看来我的修为还是没有到家啊!
趁着夜色,科瓦尔手下的独立团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1,2,3······”
马车拉着独立团的镇团之宝——四门1o5mm榴弹炮缓慢的前进,十几个波兰士兵在旁边前拉后推,让马车沿着挖出的战壕缓慢的前进。
“到了,到了。小心,小心······”炮兵连连长伊万诺维斯基指挥着士兵把火炮推到预设的阵地上去。
下午十点钟,科瓦尔命令道:“立刻吃饭。”
后勤部队把面包到一个班级,所有的士兵咬着面包狼吞虎咽着。
下午十点三十分,科瓦尔看了一眼手表,命令道:“所有士兵的枪全部打开保险,按照循序进入阵地。”
一队队士兵按照班级有条不紊的沿着挖掘好的战壕进入制定的阵地,军官们胳膊上面绑着白布条站在队伍中维持秩序。
“把枪靠在肩膀上,原地坐着休息。”一个军官握着一根枪管,把它靠在所属的士兵的肩膀上面,附身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嘿,亚克,你说我们能够顺利度过加瓦河吗?你说哪一个班能够第一个到达河对岸?”一个年轻的波兰士兵靠在旁边一个眯着眼睛的士兵耳边问道。
“别多话,赶快休息。”眯着眼睛的士兵握紧靠在肩膀的步枪用蚊子才能听到声音说道。
“哎,你说什么?”年轻士兵凑过去问道。
突然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摆正。
年轻波兰士兵全身立刻反应过来,抬头一看,一摸白色的布条绑在肩膀上面,继续往上,是一张严肃的面孔。
“闭嘴。”军官低声恶狠狠的说道。
“是······”年轻士兵立刻闭起自己的嘴巴,把步枪靠在肩膀上面握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科瓦尔站在阵地中的观察哨上看着黑漆漆的对岸。
十一点三十分,各个军官都前来汇报情况:
“二营准备完毕。”
“三营准备完毕。”
“炮兵一切准备就绪。”
科瓦尔脸色凝重的宣布道:“十二点零分,准时动攻击,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希望各个部队能够奋勇争先,前赴后继,把浮桥架道敌军的阵地上。”
“是,长官。”军官齐声敬礼。
瑞士手表的指针指到了十二点零分。
在整个加瓦河西岸的阵地上面,从加瓦河的上游到下游的二十里范围内,上百门不同口径的火炮同时开火。
巨大的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一照明弹被射到苏维埃军队的阵地上空,一下子脱下了苏维埃军队的黑色罩袍,让他们显现在波兰军队的视野之中。
步枪,机枪同时对着东岸开火,密密麻麻的枪声连绵不绝,打的苏维埃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刺刀师长一边穿着军装,一边跑进指挥部询问道。
“我是上游阵地的麦克斯团长,我军阵地受到敌军猛烈的轰击······”
“我是守卫加瓦河大桥的部队,我部受到火炮袭击,请指示······”
“我是下游阵地的伊万团长,我部受到零星火炮的攻击。”
一个个话务员拿着电话不断的记录着各个部队报告的情况,几个参谋站在地图前不断的标记着波兰人的情况。
“命令各部加强守卫,坚决抵御敌军的进攻,随时报告前线的战况。”刺刀师长命令道。
“是。长官。”
科瓦尔站在一处隐蔽的观察哨上观察着部队的行动。
几照明弹慢悠悠的飞到对岸的苏维埃阵地上空,突然爆炸开来,把东岸的天空染成一种凄惨悲凉的苍白之色,如同白色的骨牢地狱。
数十名精确射手借着这宝贵的视野,用手中的步枪瞄准一个个苏维埃神枪手。
埋伏在东岸的苏维埃神枪手突然之间被照明弹照亮了自己的位置,原来费劲形势弄得隐蔽物大都无济于事,彻底暴露在波兰精确射手的视野之中。
在之前三天的对战之中,凭借着优秀的武器、良好的组合、认真的训练,科瓦尔已经率领麾下的精确射手重创了伊万的几十名神枪手。
尽管伊万不断的补充神枪手的人数,却只能让他们的质量下降的飞快。
借着照明弹的突然使用,更是一下子消灭了近半的苏维埃神枪手。
帕克指挥着二营的部队扛着各种木排、木桩、绳子奋力冲向河岸。
就在这黑暗之中,各个波兰部队按照计划进行着各自的任务。
亚力克斯身先士卒冲到预定的渡河地点,大声说道:“把木桩放着这里,订下去。”
一个波兰士兵把手中的木桩插在一寸水深的河底,扶着木桩,另一个粗壮的士兵抡起锤子奋力的击打在上面。
“嘿,嘿,嘿。”一连三下,木桩牢牢的钉在河底的泥土之中。
粗壮的士兵又奔向下一个木桩。
其他的士兵把木排拖过来,用绳子牢牢的困在木桩上面。其他的士兵着拖着木排继续向前。
到了河里面,士兵们把木排放在水中,推着木排前进。
整个浮桥靠近西岸这一侧飞快的搭建了二十多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