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虽然命令大军围杀武松,可惜的是武松身边已经聚集了百余人,在襄阳城已经初步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防御阵地,虽然面对敌人的疯狂反扑,仍然是岿然不动,将滩头阵地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刘锜不能前进分毫,反而还死伤无数。
“大人,调动水师,从水门而出,进攻他们的浮桥竹筏。”石磊大声喊道。襄阳还有水师,虽然水师战船不多,刘锜一直不敢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水师较少,一旦被敌人的火炮袭击,将会损失惨重,而另一方面,刘锜还指望着留着水师逃命,这也是刘锜的水师不敢出现的缘故。
“快,命令水师,进攻浮桥,将这些家伙都赶下去。”刘锜知道自己的水师一旦出现,就会成为敌人的打击目标,无论水师有多少,都会被敌人所灭。自己最后保命的机会也会微乎其微。但眼下除掉这种手段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远处的武松听了之后面色一变,这段时间以来,无论唐军如何轰炸,宋军从来就没有动用过水师。甚至种师道都怀疑,宋军的水师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襄阳,所以才会动用竹筏来搭建浮桥,准备进攻襄阳,现在没想到襄阳城还有水师。
武松顿时有些着急了,水师一旦出现,竹筏肯定是抵挡不住水师的冲击,他看了身边的众人一眼,大声说道:“敌人要动用水师,我们的竹筏抵挡不住,要破襄阳,先灭水师,你回去立刻告诉种相公,大军暂缓进攻,前队变后队,我们立刻撤出襄阳,寻找机会对付水师。命令火炮、回回炮封锁江面,一旦看见水师战船,将其尽数摧毁。”
面对大唐的火炮,不到危急时刻,刘锜也是不会动用水师战船的,但今天无疑是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唐居然强行进攻襄阳,连襄阳城的百姓都不放过。匆忙之间,武松率领大军上案,杀的刘锜狼狈不堪,若是再过上片刻,唐军就会大部队上岸,对襄阳城的宋军进行碾压,那个时候,就算自己有再多的手段恐怕也没有任何用处,既然如此,还不如动用水师,先过了眼前的危机再说。
“不管怎么样,我们在江中的浮桥肯定是要被摧毁的,我们这个时候撤退,只能是让我们前功尽弃。”武松对身边的亲兵说道。
“将军说吧!想让我们做什么?”身边的亲兵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想要破襄阳,我们恐怕只能等到下一次了,但想要轻松获得胜利,仅仅凭借正面进攻是不可能的,只能是两面夹击,内外夹攻,才能轻松取得胜利,我准备进入襄阳城,你们可有胆子跟我一起进去。”武松望着身边的亲兵说道。
“任凭将军吩咐。”亲兵们纷纷大呼道。尽管知道进入其中是九死一生,但只要武松一声令下,这些人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很好,这次我等一起进入襄阳城,城中自然有暗卫接应,只要埋伏上三五日,等到敌人懈怠的时候,就是我们进攻的时候。”武松在宋军水师出动的时候,就知道这次进攻已经失败,为了第二次进攻顺利,才会定下这样冒险的计策。
“听将军命令。”亲卫纷纷点头。
“很好。等下我等先装作后撤,然后从那边闯入内城。”武松指着右边,哪里靠江的地方,有一处草丛,只要躲入草丛之中,就能通过废墟混入襄阳,只要有暗卫接应,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当下从怀里摸出一枚火炮,在地上点燃之后,就听见一声巨响,厉啸声将周围的喊杀声都给掩藏了,这是联系城中暗卫的信号。
而这个时候,远处的江面上,有数十艘战舰缓缓而下,隐隐可见有不少的宋军在战船上鼓噪而下,这些人得了刘锜的命令,准备冲击岸上的浮桥。可以预料,唐军用竹筏做成的浮桥,根本不是这些水师战船的对手。
“放。”北岸上,种师道面色阴沉,若不是自己推算错误,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水师战船沿江而下,很快就能冲击浮桥,浮桥断裂是次要的,但关键是浮桥上还有不少的士兵,都会跟着后面倒霉。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铁弹或者石弹,摧毁水师战船,就算是只能阻拦一番,也是可以的。最起码能延缓敌人进攻的速度。
一阵阵爆炸声传来,江面上惨叫声连连,这些战船纷纷中弹,船上的士兵就算有盾牌保护,也仍然抵挡不了石弹的进攻,发出一阵阵哀嚎,一时间死伤无数。
但到底是大船,石弹短时间内很难给战船造成致命的伤害,到底石弹覆盖的范围比较窄,宋军的水师战船仍然是一往无前的朝下游杀了过去。
浮桥之上,唐军有条不紊的在撤离,只是等到宋军船只杀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慌乱,一时间,逃跑的逃跑,跳江的跳江,场面极为混乱。
对面的刘锜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就算是石磊也是露出笑容,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武松带着百十个亲卫趁乱跳入江中,从另外一侧的废墟之中,闯入襄阳城,然后被闻讯赶来的暗卫迎入城中。
“杀过去,将这些家伙全部杀死,该死的东西,还想着进攻襄阳城。”这个时候,城门处还有百十个唐军正在奋勇抵抗,为后面的袍泽赢得时间,一时间也死伤无数。
“弟兄们,怕什么,都杀过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杀过去。”唐军残兵之中,一个伍长大声吼了起来,他率先杀了出来,朝对面的宋军扑了过去。身后的唐军也都奋起余威,朝宋军杀去。就算是面对十倍百倍以上的敌人,唐军也照样是奋不顾身。
“该死。”刘锜面色阴沉,大声吼道:“将这些人都杀光。”他扫了对面一眼,发现已经不见了武松,还以为武松已经逃走,只能是狠狠的骂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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