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回来了!”
蓝心玲和邹兑才走入山门,突然就被眼尖的墨门弟子看清楚了,不由又惊又喜,纷纷涌了上来,将蓝心玲和邹兑围得团团转。
“师姐,一切还顺利吧?”
“师姐,怎么没看到阮师兄他们?他们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蓝心玲表情迅速凝重,问一名墨门弟子道:“阮师兄他们还没回来吗?”
那名弟子摇了摇头:“师姐,我们没有看到阮师兄他们回来啊……”
蓝心玲心头“咯噔”一下,已经明白阮师兄等人现在都还没回来,只怕已经遭遇不幸了。不过这一次前往魔族地盘偷采“黄泉草”的队伍,本来就是一个“死亡小队”,风险极大,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虽然如此,但蓝心玲心头还是很不好受。
围上来的弟子见到蓝心玲的模样,不禁都是想到了什么,纷纷着急道:
“师姐,难道阮师兄他们……”
“师姐,阮师兄他们是不是遇难了?”
“师姐,你快说啊!急死我们了!”
……
蓝心玲叹息一声,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后,才说道:“各位师弟、师妹、师兄、师姐,队伍去到魔族的地盘之后,我和阮师兄他们分散了,所以我并不清楚阮师兄他们的情况……但他们现在都没有回来,有很大的可能应该是遭遇不测了……”
口中说着,蓝心玲眼圈微红,低下了头,面色有一丝愧疚。她觉得她和整个队伍去到魔族的地盘,却擅自离开,前去寻找邹兑,这样的做法无疑非常自私,现在整个小队除了她之外都遇难了,更让她心里过意不去。
邹兑已经十分了解蓝心玲,她表面看起来是个“女汉子”,其实内心非常的柔软细腻。此时,邹兑一眼就看出了蓝心玲在想什么,悄悄在蓝心玲耳边安慰道:“师姐,你不用自责。即便你和小队在一起也做不了什么的,反而只能白白送命。”
蓝心玲没有回应邹兑,内心有些煎熬,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两句安慰的话语就能让她摆脱愧疚的。
邹兑想了想,正要进一步安慰蓝心玲,这时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大声质问道:“蓝心玲,你的实力是队伍中最差的,可为什么阮师兄他们都死了,你却能活着回来?”
这一声质疑立即引爆了众墨门弟子的愤怒,更多的质疑声响起:
“没错!蓝心玲,为什么阮师兄死了,你却还活着?”
“蓝心玲,你一定苟且偷生,抛弃同伴,才苟活下来的!我说的没错吧?”
“蓝心玲,为了死去的师兄弟,你必须给我们个解释!”
……
“我……我……”
蓝心玲嘴唇颤抖得厉害,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声,本来就心头有愧的她面色苍白,竟是微微低下了头。
蓝心玲的样子仿佛认罪一般,这更加激起了众质疑的墨门弟子的气焰,更多的质疑声狠狠朝着蓝心玲涌来。蓝心玲仿佛陷入了汹涌大潮之中,无助地被漩涡卷住,脚步不住后退。
“都给我闭嘴!”
邹兑自然不能任由蓝心玲承受不白之冤,站了出来怒喝一声。
众墨门弟子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忽然被邹兑站出来粗暴打断,顿时眼珠子都有些红了,愤怒目光如烈焰一般,一道道烧到邹兑身上。
“是你!墨门的叛徒!”
“邹兑,你好大的胆子!背叛了墨门后还敢回来!”
“人族的叛徒!”
……
自然,众弟子中认识邹兑的都是前后认出了邹兑,顿时纷纷叫嚷着,比质疑蓝心玲时还要激动,竟是前后朝着邹兑涌来,仿佛要将邹兑生吞了一般。
见到如此,蓝心玲哪里肯干,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事情,站了出来挡在邹兑面前,大声说道:“你们别冤枉邹兑师弟!冷铎等剑灵背叛墨门是事实,邹兑师弟是被冷铎它们陷害的,长老们已经洗白了邹兑师弟的冤屈!”
众墨门弟子已经有些失控,见到蓝心玲站了出来,不但不肯听,反而更加愤怒,只听得有人大喊道:“打死这对狗男女!”
立即,汹涌的墨门弟子前后涌向了邹兑和蓝心玲。邹兑心头早已经怒火腾起,掌心中寒光一闪,刃牙已经化了出来,他决定要好好给这些没脑子的墨门弟子上一课。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候,忽然一声怒吼传来:“都给我住手!敢动手者,不管是谁,立即逐出墨门!”
这一声怒吼如海浪一般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一时间众魔门弟子一怔之后,都是纷纷冷静了下来。
“大伯!”
蓝心玲转头望去,见到赶来的竟是蓝大千,一时间喜不自胜,忙迎了上去。
邹兑也是悄然收起了刃牙,走上前去,拱手道:“蓝长老。”
蓝大千点了点头,走到众墨门弟子面前道:“都给我听清楚了!前往魔族地盘的小队覆灭之事与蓝心玲无关;而邹兑的事情也已经由长老们定调,他是被冷铎等剑灵陷害的,他不是墨门和人族的叛徒!以后若在听到有谁拿这两件事情无理取闹,定严惩不贷!”
蓝大千一番怒喝训斥,让众墨门弟子都是羞愧得低下了头。最后,蓝大千扫了众弟子一眼,又喝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滚慢的就给我站在这里三天三夜好了!”
蓝大千这话一出,众弟子立即抱头鼠窜一般,迅速解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到如此,蓝大千叹息了一声,也是苦笑起来。墨门近些日子,真是多事之秋啊,不但门主受了重伤,宗门中也是潜伏着诸多的不安定因素……
蓝大千摇摇头,又走回了蓝心玲和邹兑面前,看着蓝心玲道:“心玲,这些日子吃苦了吧?”
蓝心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伯,我多亏是遇到了邹兑师弟,不然我这次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蓝大千点点头,看向邹兑道:“邹兑,你干得不错,我以心玲大伯的身份,郑重的感谢你。”
邹兑忙道:“蓝长老言重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