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福这几乎和命令仿佛的话一出,时善早身子一震,惊讶地抬起了头。 而周围不少人目光却前后落在了时善早脸上的面具上。
这时善早是长得太丑了?还是被毁了容?或者是其他原因?
众人不少都对时善早的真面目感兴趣,就连萧使者也是如此。只是萧使者一行人一开始是以同伴身份同行,相互间在不客气也不可能冲突,自然不能让时善早摘下面具看看。
此时听到童大福竟让时善早摘下面具,众人自然立即目光聚焦而来,前后落在时善早面具上,只等着时善早摘下面具后,看看时善早的真面目,一解好奇。一时间,他们甚至都忘了他们糟糕的处境。
就连邹兑也是好奇地朝时善早投去目光。在第一次见到时善早的时候,他就有些好奇心,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了,他自然不会错过。
童大福有强大的威慑力,也足够冷血残忍,众人的性命基本被他掌握在掌心,众人都认为时善早一定不敢抵抗童大福的命令,就连童大福也是如此认为的。
但一切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时善早怔了怔后,忽然笑了起来,那因为卑躬屈膝弯下的腰身竟一下挺得笔直,开口就说道:“我可以为你们效力,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但若想让我揭掉面具,这是不可能的。”
时善早视死如归的反抗,让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而时善早这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就连童大福死人般的脸上也是现出一丝错愕,随即他却森森白牙露出,狞笑道:“你不怕死?”
时善早坦然点头道:“怕。但即便是死,我也不能揭开脸上的面具。”
时善早这话让众人更是吃惊,邹兑眉头也是禁不住蹙了蹙。
毫无疑问,通过和时善早的数次接触,邹兑已经认定时善早是一个贪生怕死、对强大卑躬屈膝的小人,但此时在童大福要求他摘下面具的时候,他却仿佛忽然变了个人一般,语气等都如此强硬,甚至连死亡威胁都可以不在乎。
究竟时善早这面具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大秘密,竟能让时善早如此强硬地拒绝童大福的命令,死都不怕呢?
“很好,那么你就去死吧。你死之后,我会亲手揭开你脸上的面具!”
时善早的强硬激怒了童大福,死人般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怒火,狰狞笑着大步就朝时善早走去。
就在这时,萧使者上前一步,挡住了童大福。萧使者在童大福耳边小声一番劝阻:“童兄稍安勿躁,时善早长什么样和我们的计划无关,但我们的计划却是少不了他。他是唯一一个去过那废墟还能活着走出来的人,有他在,我们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
童大福面色一阵青红转变,最终怒哼一声,一甩衣袖,当真放弃了收拾时善早。
萧使者向时善早笑道:“时大师放心,只要你专心相助我等,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萧使者的话相等于是默许了时善早不用揭开面具。时善早大喜,竟又立即恢复了卑躬屈膝的样子,躬身连连行礼道:“小人明白。萧先生放心,小人一定尽心相助!”
事情竟是如此峰回路转,时善早隐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依然难见,众人不禁都颇为失望。
不过众人随即就不再关心了,相比对时善早真面目的好奇,好好想想如何保住小命显然更加重要。只是众人互相看着,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在强大的冲脉境武修手下逃生的办法。
相比众人,邹兑好奇之下并没有立即放弃,因为他有那神奇的黑白感知在。他只要高度集中精神,完美地操控着朝一根方向上一点集中,就能起到透视作用。
既然时善早已经不可能摘下面具,邹兑自然不再犹豫,眉心内一阵震颤,瞬间放开了黑白感知,并集中朝着时善早的面具探去。
邹兑对于黑白感知的操控已经越来越熟练,轻易就汇集成了扇形,并继续以时善早的面具为焦点集中。黑白感知聚焦在时善早的面具之上,立即透视了下去。
邹兑先前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透视经验,他本以为下一刻就能通过黑白感知看清楚时善早的真面孔,但黑白感知透视下去之后,邹兑所见到的却是一片无比深邃的黑暗。
那黑暗如同没有尽头,让邹兑的黑白感知无论如何深入,依然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而且不知不觉间,邹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牵扯力,竟是牵扯得他的黑白感知朝那黑暗更深处而去。
邹兑身躯猛然一震,满头大汗地收回了黑白感知,心里头一阵心悸。
刚才黑白感知被那诡异而深邃的黑暗吸引时,虽然那吸引力不大,却让邹兑有种灵魂被拉扯住的感觉,甚至感觉在持续下去,他的灵魂和黑白感知,当真黑会被那深邃的黑暗吞噬!
“这时善早不简单……”
邹兑眉目紧拧地心头吃惊一声,已经意识到时善早这这小老头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极可能是自己不了解的区域。
邹兑一直都比较沉默低调,在这群人中也显得毫不起眼。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邹兑轻微的异常,邹兑向四周看了看,现没人注意自己,微微出了口气,迅擦去额头的冷汗。
无论如何,哪怕在好奇,邹兑也决定不再理会关于时善早的事情。因为以他目前的实力和处境,时善早身上的秘密等即便被他知道了,除了满足好奇心外,未必有好处;而坏处却是可能不少的。
萧使者等等待童大福已经有些时日,此时既然汇合了,只略作休息调整,一行人就又继续上路了。
一路之上,童大福以强力的手段,通过玄冥符将包括金鼎门四名长老在内的众人,都牢牢掌控在手中。众人愁眉苦脸,心里头哀嚎无比,却不敢吭一声,老老实实继续前行。
唯有邹兑和时善早因为各有各的原因,幸运地成为了被胁迫的众人中唯一自由的两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