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手机的时候,虽然手机已经快没电了,但是原来调制的摄像模式还在开着。? ?
带着期翼我倒退出摄像,以最快的方式刷屏浏览了一下,现在这一段陈长的摄像中,富贵还是不辱使命拍摄了许多有人的画面的。
不过,画面的具体内容我没有看,也没时间看,因为现在毕竟是身处臭气熏天的地下涵洞之内,而且距离胡老二的石窟饭店又如此之近。
这一次,现洞口和我的,是一只连蜘蛛都跟着害怕的狐狸。如不快点走,那么下次一次再来的,保不齐就是牵着大狼狗的保安了。
有了葛令瑶的前车之鉴,再加上现下的种种诡异,此地我那里还敢多待,当时把手机放在上衣兜中之后,我便将同样一身泥水的葛富贵扛在肩膀,又艰难的顺着原路往回爬去。
我上来的这条涵洞,竖立着的部分有三米左右,四周又是沾染满苔藓的潮湿水泥,本不易爬,但好在涵洞比直的部分掉落了许多砖头和水泥块,而借着这些东西,我七掂八添,还是勉强够到了这竖井涵洞的洞口。
借着抓握的力量,老子终于从那**至极的空穴里爬了出来,也拜那艰难的爬行所赐,我手上的力量耗尽了十之七八,整条臂膀都微微颤抖,完全不听我的使唤。
在“重获新生”之后,我在除夜的星琼间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同时辨认着方向,准备回车里,先到达安全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可是,就在我迈开腿,刚想要离开的瞬间,我所处丛林的一颗树后突然窜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一道白色的魅影毫无生息却又度极快,从斜侧面冲向我之后,又急掠过我的肩膀,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异风。
当白色的影子掠过我的身体,在我视线中停稳之后,我这才看清,那一团鬼魅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只狐狸,而狐狸的嘴中……已然叼走了我的手机。
恍然间,我立刻明白,这只畜生并没有离我而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我,并在刚才出手夺取了我的手机。
而手机里,有葛富贵刚刚拍摄下的证据!
这怪异狐狸所产生的惊人举动,本足够令我惊异甚至惊恐,而一只会偷手机的狐狸,更应该引起我的深思。
可是经历过吴妖老,葛令瑶和富贵的事情之后……我突然现自己面对着这接二连三的怪异……已经有点习惯了。
我感觉,如果一只猫和一只乌鸦都能有接近常人的能力的话,那号称百兽之灵的白狐狸为什么不行呢?
只是我不太明白,这眼前的一只狐狸……为什么要伺机强抢我的手机呢?是无心的戏谑还是刻意的阻止?
虽然对于这只狐媚的行动我很不解,但现在毕竟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
况且,那手机中有葛富贵冒险拍摄下来的证据,我也必须拿回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和指导。
形式急转直下,我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扛着富贵径直冲那狐狸追了出去,而白狐狸一见我动,便也快扭头,撒丫子往林地的深处跑去。
就这样的前追后赶中,我跟着狐狸跑出几十米远,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狐狸在我的视线中……越拉越远。
这一跑起来我才现,对于狐狸这种四条腿,又是在林子里跑惯了的生物,想追上它可是比登天还难。
追不上其实也就算了,但最可恨的是,那畜生还在每次拉开我一段距离后停住回身看我,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戏谑。
眼看着那狐狸越跑越远,追不上它它还笑我,我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恼火的眼睛看着那死狐狸,真是巴不得抽筋拨皮,可却又丝毫没有现行的办法。
穷追猛打却又无计可施,这样的悲哀简直让我气馁,但就在我有点想要放弃的时候,我肩膀上的乌鸦葛富贵,突然帮了我一个大忙。
此时的葛富贵,似乎对那狐狸背后偷袭的行为和后续的戏谑感到义愤填膺,他在我喘息的瞬间突然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黑亮的羽翼在天空中瞬间化成了一条黑色的闪电!
这乌鸦是在空中飞行的动物,基本无视地形,论度灵巧又胜过白狐狸一截子,因此它滑翔出去之后立刻便飞到了那自傲的狐狸面前,眨眼间就向那狐狸的眼睛捣去。
初起的月光中,那黑色的葛富贵浑身泛着萤火般的光泽,准狠之余长声叫丧!几乎同时我看见那白狐狸的面门上立刻喷射出了一股鲜血,随即颤抖着向后退去。
乌鸦和白狐的争斗让人惊异,而我在这场禽兽之争中也没有闲着。
在葛富贵暂时制住那狐狸身形的同时,我也极快的跑过去,一脚踢打在那满脸冒血的畜生嘴上。
我这一脚狠力的功夫,那只被划伤的畜生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翻身了过来,就在我踢打的瞬间,它甚至还挪身躲避了一下。我急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也因此,我这飞起的一脚,并没能踢在那畜生软弱的要害上,虽然它同样被踢打的飞了出去,但却依旧能站立起来,冲我龇牙咧嘴。
月光下,那白狐狸与我和葛富贵对峙着,额头眼眶间满是鲜血,在白与红的交织中,这小畜生已然没了先前的灵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冷的愤怒。
犬齿狠呲,皮毛扎立间,那畜生紧盯着出手狠辣的葛富贵,而富贵则飞回我的肩膀,歪头生气的看着那傻狐狸嘲讽道:“哇!哇!生气拉!生气拉!”
随着葛富贵挑衅的吼叫,那头眼滴血的狐狸脸色越阴狠愤怒着,先前的戏谑消失全无,取而带之的是回身的步步紧逼。
被葛富贵击中的狐狸非但不逃,反而还冲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这突然的举动完全让我出乎预料,而更加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那畜生在接近我到七八米处时突然扯嗓子叫了起来!
狐狸叫,老子这辈子头一次听,那阴阳怪气的“阿哼,阿哼”听在人耳朵里,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难听,更何况我面前的这只血脸白狐心中还浸透着愤怒。
在我和富贵的警戒凝视中,这白狐大概叫过三五声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而随之,在这黑暗浓密的树林子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狐鸣回应!
这狐狸……不是一个人在作战!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