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对面的刀疤脸一怔,没有弄明白墨谦的话,现在是自己占着优势的时候,对面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千牛卫的人,而且自己这一边的人全都是百战老兵,岂会怕他?
但是看着墨谦这种神态,真的让他的内心有点惴惴不安,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这小子有点古怪,快,先把他拿下再说。?? ? ”刀疤脸心一横,立刻说道。
但是手下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结果墨谦就先下手为强了,手上不过轻轻一拉,结果房梁之上立刻就有一袋石灰掉了下来。
墨谦用手上的绳子控制着砸到对方的头上。“这是怎么一回事,有陷阱?我们中计了!”“现在才知道?等了你们这么多天,受了那么多鸟气,现在也应该让我来消消火了吧?”墨谦说着话,然后一边拉着苏旭平往门外走出去,这些石灰粉的攻势太强,以免误伤。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这般无耻,你这狗官,不得好死!”
漫天的石灰让刀疤脸等人睁不开眼睛,慌忙用衣服遮住保护好自己,但是嘴上却仍然不忘大骂墨谦。
“谁能活下来才有资格说话,若是我死了,你自然大可骂我无耻,但是若是你死了,我无不无耻,那就由不得你说了。”
墨谦撇撇嘴,这些个日子都是你们这些家伙,害的自己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的罪,今天晚上竟然还想要杀了自己?
那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毕竟这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不是什么道德风尚人物评选。
随后墨谦将上方的渔网拉下来,瞬间就将对方笼在了一起。拍拍手轻松搞定。
脑子,永远要比武力好使!
许久之后,那些人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神情当中却没有了什么神采,刀疤脸像是自言自语:“老天真是没有长眼,我等筹谋许久的事情,竟然就这么付诸东流了,老天,你瞎了眼啊!”
这些人说的悲怆,但是墨谦在一旁听得却是更加愤慨:“哼,要是你杀了人才能叫上天长眼,那我估计整个世界都是错的,小爷我一个教书先生,没招谁没热谁的,有什么错的?
还要被拉来这里跟你们斗智斗勇那么多天,真是麻烦死,要不是你们的地道之计被我识破了,估计我和这老家伙现在就已经化成一坛烂肉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是你看穿了我们的计谋?不对,我们的计谋天衣无缝,一定是有内奸!”
“内奸之事,我也不想再骗你们了,还真没有,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计谋的?”墨谦沉思着说道:“你们刺杀的事情已经震怒朝野,皇帝派千牛卫和平羽军来保护苏尚书,我们都是将苏府重重包围的,滴水不漏。
你们想要进来真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冲进来杀了苏尚书?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若是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那也就只有钻地道的方法了!”
刀疤脸听罢墨谦的话,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冷冷说道:“那么这些下作的计谋也是你出的了?”
“呵呵,不愧是河防营的人除了疏通河道下水道水平一流,就连挖地道的水平也不差。竟然能够想出这么绝的办法进来,要不是我正好讲到这个故事,说不定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出来。”
“还有,那天晚上佯攻的人演技也很不错,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我想也就是那一次,你们才有机会到靠近苏府的地方。这条地道你们也不会有办法挖的了。只要你们顺利凿穿了地道,自然就能够神不知过不觉地杀了苏尚书。”
“就连接下来的那么多天里面,你们都没有再出现过。想必就是在凿那条地道吧,但是这个位置又不能太远,所以只能在隔壁的村子里面开凿,弄得他们还以为是装修的。但是你们错就错在让你那些出去买油条的人暴露了你们要干什,同样也错误估算了我的存在感。”
“哈哈哈,跟你这个少年说话真是有趣,说,你叫什么?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墨谦,国子监的教书先生。”
“哈哈哈,果然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少年,我们犯下大罪,想要活下来自然是不可能了,若是能够认识你早几年,说不定我们会是好朋友,有你这样的少年英才当好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若是你亲自去扬城的话,我想或许会好一点,真的,扬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无耻的人。”
墨谦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只好忍住骂娘的冲动,夸奖就好好夸奖,整的跟那什么骂人一样。、
“好了,你们就别磨蹭了,有什么问题等到了公堂之上在做分晓吧。”
墨谦不耐烦的挠挠头,自己现在可没有空跟这一群人呆在一起,早就有点想婷儿了。
但是就在墨谦刚刚把命令下达完了之后,从笼子里面就传出来一声艰难的喘息:“我想不用你们来多做审判了,杀不了这个狗官,我们就算是活下来也没有颜面再去我一家老小的坟前,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等到刀疤脸说完话的时候,他和身边的好几个人都已经咬破了塞在嘴里的毒囊,乌黑的血液从嘴里流淌出来,着实吓坏了不少的人。
“你这是干什么?不要想不开啊。”墨谦急忙跑上去,阻拦他们,但是都晚了,对方都已经咬破了毒囊,而且毒性似乎正在蔓延,刀疤脸此时正在慢慢的陷入虚弱当中。
他望着苏旭平,眼神当中有着强烈的不甘,似乎只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够将苏旭平杀掉,他冲着苏旭平说道:“苏旭平,你还记得吗?我罗大勇也曾是你手下的一个兵啊,当年在扬城,你查贩卖私盐生意的时候,我因为利用河防职务之便,贪墨了不少的银子,被你查出来革了职是我活该,我没有怨言。
但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们家被那些大盐商给杀了,十多口人,无一幸免,你说这一份仇恨,我怎么能够忘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