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别理他!”跳珠一边说,一边死死的抓着何忧,让他不要冲动。
因为跳珠看的出来,孟冠林对她娘亲的不敬,已经惹恼了何忧。经过打伤马浩的那件事情之后,跳珠相信何忧有能力打伤,甚至打死孟冠林。
但是之后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孟冠林还是孟家的二少爷,岂是说打就能打的?
如今何家刚跟马家结了梁子,若是再因为两句话跟孟家结了怨,那何忧他们主仆二人,以后的日子也就别想好过了。除非他们离开赤阳城,否则马家跟孟家一连手,绝对可以让何忧他们俩过的生不如死。
不过何忧不在乎这个。搬家就搬家,刚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续挑衅,咱要是不抽你俩大嘴巴子,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本着这一想法,何忧甩掉跳珠的手,大声说道:“好啊!今天当这么多人的面,咱们俩一对一,用男人的方式战一场。”
何忧嘴上说的漂亮,但是手上做的却不怎么地道。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呢,左手就已经揪住了孟冠林的脖领,然后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孟冠林是读书人,跟何忧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面对何忧的突然袭击,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在被何忧抽了两个大嘴巴子之后,孟冠林更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只是挣扎着护住脑袋,不停的大骂何忧有辱斯文。
所有的围观者们都是一脸惊愕,他们茫然的看着这两位拳脚相向的读书人(其实只是单方面殴打),此时包括跳珠在内的所有人都觉着孟冠林骂得很对。
但是,都已经动上手了,何忧显然是不准备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了。他没头没脑的打了一通之后,一脚将孟冠林踹开。然后潇洒转身,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大声道:“赢了!”
见何忧将孟冠林揍趴下之后就准备一走了之,周围的人们纷纷挺身而出,对何忧进行强烈的谴责:“无耻之徒!你好歹也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可以做出如此野蛮的事,简直有辱斯文!”
“我怎么就有辱斯文了?是他先向我邀战的!”何忧满不在乎的说。
“你……你简直就是个武夫!粗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来,颤巍巍的指着何忧的鼻子骂道,“你……你与冠林皆是读书人,怎可于大街之上拳脚相向?这……这成何体统!”
“呿!找人打架还不许人动手,有病!”何忧懒得理他们,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跳珠拉了拉何忧,轻声说:“少……少爷……他们……”
“别理他们,咱们走!说好像男人一样战一场的。自己打输了却又来说我有辱斯文,真是岂有此理。”何忧气急败坏道。
“少爷,他们说的战一场不是指打架,读书人只斗诗文不打架。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赤阳诗会……”跳珠低声说。
“呃……斗……斗诗?”何忧回头看了看那群兀自对他怒目而视的读书人,顿觉老脸一红。
这他喵就尴尬了!
斗诗你就说斗诗呗,还整得跟真的似的“像男人一样跟我一战”,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你们看我干嘛?这事可不赖我,是他自己没说清楚!”何忧耍赖道。
…………
人生最惬意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你坐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的美女在雨中狂奔。被雨水打湿的长裙黏在佳人的身上,身材尽显,看上一眼就让人鼻血长流。
如果那位佳人刚好还是向着你所在的亭子里跑的话,那场面,啧啧,擦个口水先。
“少爷,别看了,再看人家姑娘要生气的。”跳珠红着脸拉了拉何忧,小声劝道。
你离远了看看,没人说你什么。可是人家都已经进亭子了,大家离得这么近,你还死盯着人家姑娘看个没完,就有些过分了。没见人家的丫鬟已经在瞪你了吗?
“奥,咳咳!这个……雨……雨景……不错哈!”何忧装模作样的说。
何忧、跳珠主仆二人摆脱孟冠林一行人之后,直奔赤阳城西郊,在这里找了个比较大的铁匠铺。铁匠铺的老板名叫铁坨,据跳珠说,铁坨是西郊这一带最好的铁匠。
何忧将记忆中那种古代交通工具(自行车)的样子描述给了铁坨,铁坨边听便拿炭笔简单的勾画了一下,很快就对何忧说道:“零件太多,而且很多模具得现做,至少得两个时辰才能全部做出来。”
铁坨的这句话着实让何忧吃了一惊。因为按照历史书上记载的“原始社会”的生产力来说,只靠十来个人想要手工制造一辆自行车,少说也得两天时间。
这个铁坨居然张口就是两个时辰!
若不是看他长的高大魁梧,且浑身上下的肌肉疙瘩都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何忧肯定当场就骂他吹牛!
既然铁坨都说了两个时辰,那何忧自然就得等着。在铁匠铺里呆着既热又吵,所以何忧便带着跳珠跑到不远处的赤阳湖畔赏荷花。
这不,赏着赏着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为了躲雨,就跑进了这个亭子。
现在看来,选在这里躲雨真是找对地方了,这小妞儿长得可真俊俏,瞧这身段儿,啧啧,真是美啊!
“登徒子!”那小妞的贴身丫鬟红着脸骂道。
何忧老脸一红,再次将脸转开。何忧心中不停的抱怨道,这个丫鬟也太没教养了,这种事情当没看见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说穿呢?
跳珠红着脸挡到何忧的面前,眼中竟然露出了一丝责备的神色。何忧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便指着远处的湖面对跳珠说:“跳珠,你看这荷田多漂亮。真可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因为今天跟朋来阁那群读书人闹了一场不快,之后又听跳珠斗诗、诗会的解释了一通,所以这个“诗”字便在何忧的心里留下了印象。此时因为尴尬而没话找话,何忧便下意识的背起了曾经学过的远古诗词。
此诗一出,亭内瞬间安静,三位少女突然间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何忧,搞得何忧更尴尬了。他摸摸脸,讪笑道:“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闻言,那两名躲雨的少女立刻转过脸去,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看远处的荷田。不过那位俊俏佳人的注意力显然没在荷田上,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停的喃喃自语,显然是在细细品味何忧刚刚吟诵的那两句诗。
而跳珠看向何忧的目光则稍显迷离,她痴痴的说:“少爷居然能做出这么美的诗,真是好文采。”
“嘎?奥!哈哈哈!一般般啦!这种程度的诗,本少爷张口就来!”何忧撒谎道。旁边可是有三个少女看着呢,何忧怎么着也不能直接承认这诗是他剽窃来的吧(纯粹的男性荷、尔、蒙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