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忧极力的想要说服殷朔,但是殷朔却认为何忧太过孤陋寡闻,所以才会不明白域外魔煞的武器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因此,殷朔决定让何忧“开开眼界”,他用急促的语气说道:“何公子,你不明白域外魔煞的破坏力,这不怪你。因为你只见过一个域外魔煞,而且有可能还是有史以来,战斗力最低的一个域外魔煞。”
“十年前!就在十年前!栗郡,咱们逐月帝国的栗郡郡城里出现了一个域外魔煞。半个时辰,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它就几乎杀光了城内的所有人!而且,随后赶到的数十名帝国强者,也有近半折损在了它的手里。”
“你想一下,何公子,你能想象吗?这样的威力!恩?想象一下!如果咱们能造出那个域外魔煞使用的武器,如果咱们手里有足够数量的这种武器,然后在每个郡城之中都放一个,会怎么样?”
何忧虽然看不到殷朔的表情,但是他能猜到,殷朔此时的表情肯定十分狂热……不不应该说这是狂热,应该说是狰狞才对!
何忧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如果每个郡城里都放了一个那种武器的话,即使你得到了皇位,又能有什么用?”
“能有什么用?哈哈哈哈!你居然认为这样做没用?”殷朔仰天狂笑一番,然后大声吼道,“当然有用!”
“如果我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就再也不会有人敢对我有二心!政令会更通达,大臣会更安顺,百姓会更团结!到时候,我就是可以立志革新、开疆拓土,成就千古一帝!”
何忧闻言摇摇头,讥讽殷朔道:“有一位名人曾经说过,自卑可以分为很多种层次。最高层次的自卑往往表现为,自身缺什么,就会吹嘘什么。”
“什么意思?”殷朔寒声问道。
“你缺乏自信!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的资历太浅、威望不足。即使侥幸夺得了皇位,也肯定更难以长久把持。所以你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一件威力足够强大的武器,因为你认为,一旦你有了这种武器,就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生死,让别人怕你。”何忧直言道。
“这是不可能的!让属下心存畏惧虽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御下之法,但却并非为君之道。如果你的百姓每天都必须生活在恐惧之中的话,那么……唉,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压力越大,反抗的力量就会越……”
“这不是压迫,这只是一种防患于未然的手段!”殷朔辩解道,“我当然明白什么是为君之道,但是……防患于未然!这只是一种防患于未然的手段!只要不生动摇国本的大事,我是绝对不会动用这种武器的!”
“哼!这种借口,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何忧反问道。
殷朔张了张嘴,却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就在殷朔被何忧一句话问的理屈词穷的时候,墙角突然有人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来拍了拍殷朔的后背,不只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勉励他。
那人看了看殷朔手里的对讲机,禁不住出声赞道:“久闻何公子大才,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竟有缘与何公子一叙,实乃曾某人之大幸!”
这人声音略显苍老,且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同时,他又自称“曾某人”,想来他便是殷朔口中那位“曾师”了,殷朔手下的席幕僚。
“不甘,在下只不过侥幸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大才之名实不敢当。”何忧不动声色的说道。
一来何忧与这位“曾师”不熟,二来他暂时还没搞清楚殷朔叫这老家伙来是几个意思。所以,何忧决定静观其变。在“曾师”说明来意之前,何忧既不表现的如何冷漠,也不想表现的太过热情。
而“曾师”作为殷朔手下的席幕僚,当然也是个人老成精的主儿,对于何忧心理的这点儿小九九,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所以,曾师朝对讲机拱了拱手,直言道:“老夫曾余,现添为十二王爷手下的席幕僚。何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同十二王爷一样,称老夫‘曾师’便可。”
本来呢,招贤纳士往往需要自降身份,年龄稍长的便顺势抬上一辈。年龄稍幼的则要称呼对方为“某小哥”或者“某小兄弟”,表示自愿与对方同辈相交,以示看重。
而现在曾余一开口,便自认为何忧的师长,听上去多少显得有些托大。不过,他身为殷朔的老师,而殷朔有贵为十二王爷,如果他这个老师自降身份与何忧平辈相交了,那你让殷朔与何忧如何称呼?
所以,“曾师”之名不是曾余托大,实在是将无可降了!
当然,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何忧根本不在乎。所以,曾师也好,曾兄也罢,何忧懒得跟他计较。随口叫一声“曾师”,算是打招呼。然后,何忧继续静观其变。
曾余看何忧只叫了一声曾师,便有不说话了,只得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何公子刚刚与十二王爷讨论的事情,老夫都听到了。老夫也觉着,何公子言之有理。一味的依靠武力镇压,绝非圣人所为!”
说道这里,曾余还煞有介事的专项身边的殷朔,板着脸训斥道:“朔儿,回去之后把《治世》君王篇抄写一千遍,后天交予为师检查。”
殷朔将手中的对讲机交到辰的手中,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应声道:“是!”
罚你抄写《治世》君王篇,目的就是要告诉殷朔。你错了,回去好好想想究竟错在哪里,后天来找为师检讨!
而对于曾余随口给予的惩罚,殷朔毫不犹豫的完全接受,没有丝毫不快。在尊师重道这一点上,他倒是蛮走心的。
见殷朔恭恭敬敬的领了罚,曾余满意的恩了一声,然后继续对着对讲机问道:“何公子,老夫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公子可否……”(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