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少时间,李萧带着已经哭得几欲昏迷的蓝烟回到客栈,想了想叫来先走的琴家姐弟,拜托他们将蓝烟安顿一下,她自己则一语不发的回到房间。
……
“吴轩,你给我滚!”
“李檀,你怎么这么绝情……”
李萧上楼的脚步一顿。
“我把你当做我,这辈子的遇上的第一个好朋友,可是你居然对我是这样的想法”
“我……”吴轩急忙地想要辩解。
“好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是不会喜欢男人的,你给我走!”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无心的语气带着悲泣,听起来都像个怨妇一样。
“……”
但他对面的人已经不再言语,冷眼以对。
李萧望了望向通往上面的楼梯,这两人就站在楼梯口,所以她一时没有上去,一脸平静地等在了这里。
对于李檀的抉择,李萧同样也是不赞同吴轩追求的。
李檀父母身体都不好,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子,如果这独苗子又去搞基去了,那根本想都不用想,会把他父母给气死。
“为什么?……我这么这么喜欢你,你其实也有点喜欢我,对不对?”
吴轩似乎,上前两步,李萧听到了扯衣服的声音。
“我……总之就是不可以,你给我滚!”
李檀的语气带着一丝迟疑,显然这么多天吴轩的努力,经营不是没有效果的。
但李檀的迟疑,却给吴轩发了一个错误的信号。
“我们相爱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你干嘛要在乎那么多的世俗礼仪,世俗教条?”
吴轩继续劝说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够了!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你给我滚吧!”
李萧暗道糟糕,吴轩的语气,已经带着很大的迟疑。
“好,你今天心情不大好,我不打扰你,你早点去休息,……”
说着,李萧和李檀都以为他要走,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接着道:
“李檀,我们说好的~”
吴轩面带羞意,嘴巴嘟起,两只手,做出饿狼扑食状,双臂叠在身前,爪心向前,五指大张。
“目~~”
吴轩嘴巴真的越来越长,他的脚步缓缓向前移动,颇有压力,
“我才没有跟你说好呢!”
李檀语气颤抖着向后退,退了两步,却发现吴轩动作虽然流氓,但并没有跟过来。
“刚才你一定很期待吧!”
吴轩脸上带着坏笑说道,再次上前一步,这次是真的要离开。
可是李檀已经吓怕了,急忙向后退避,没想到却摔了一跤,整个的身子都向楼梯下跌去。
“李檀!”
“啊啊啊啊……”
李檀惊叫连连,却没想到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当他颤抖着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蒙着面纱的,成熟女子打横抱在怀中。
此时,昏黄的灯光下,女子面色阴沉,即使再漂亮,此时也免不了一股凶煞之气透露出来。
“这里没什么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李檀自然惊醒了很多的族人,李萧出声安抚众人,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从楼上探出的半个尴尬的脑袋。
这个时候李萧,将怀中的玄孙放下来,替他掸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衣衫。
李萧方才转过身,望着已经走下来的吴轩。
“李檀,你没事吧……”
语气里带着歉意。
“哼!”
李檀直接撇过脸去,望向李萧:
“谢谢老祖,老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呀,前辈你这样悄无声息的……”
李萧第一次对人露出冷笑,刀疤子虽然没死,但是现在跟死了差不多,她的心情自然不好,
回来又见到着吴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李萧出声说道:
“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最不想要我来的时候来的!”
李萧轻哼道,语气不善地看着吴轩,伸出了三指:
“年轻人,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作为一名长辈,我在这里告知你三件事;”
“……,第一,世俗礼仪之所以能沿袭千年,自然有它长盛不衰的道理,你有多深的体悟,就这样大放厥词”
“两个男的相爱不是违法的事,那不是违法的事,难道就可以做吗?……不违法的事情通通都可以做,那你这个人的良心又何在?”
“第二,你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那么你的父亲在干嘛?母亲在干嘛?你询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爱情,尤其是两个有些传承的家庭,两人结婚那是两家人的事,父母,长辈,乃至于祖宗,都在两人结婚的时候融汇交融”
“你结婚了,你就可以脱离父母,你就可以为了爱情不认父母完亲吗?你能够这么自私吗?”
“老实讲为了一个爱人,和自己最亲的父母、长辈远离,这份爱情也是不会长久的!”
“第三点,你说不必在意世俗人的眼光……呵呵呵”
李萧摇晃着凤首:
“真是个笑话,人活着一辈子为了什么?”
“我来告诉你……,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善始善终,求得好死,”
“生前所有的言,所有的名都是为死后准备的,你是流传万世,还是遗臭万年,或者默默无闻,盖上棺材板,才能说得清”
“人大限将至的时候,想着这一辈子世俗人的眼光,气都把自己气的半死不活!”
哗啦一甩袖袍,李萧说完这句话,错过身就要离去:
“小坛子,你跟上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哦,好!”
李檀这下子看都不看愣在那里的吴轩,匆匆几步,跟上了李萧的步伐。
向楼上走着,李萧自然是不相信,吴轩能够因为几句话明白道理。
最讲道理的人,反而是不能用道理说得通的。
李萧深知这一点,她刚才只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又有些对于吴轩的死皮赖脸看不过眼罢了。
至于对方能不能听,会不会听下去,听不听得懂,
她是一概不在意的。
而叫过来李檀,则是为了教他一手防身的技能——“毒针”。
李檀的实力在十五代玄孙里面,排不上前几,话说“淬体炼魄斩神经,修身无涯御天清”,他的实力才刚刚到达无涯境界初期。
有了毒针,多少有一种防御的手段,主要是这一招能让对方中毒麻痹。
……
“哎哟真是晦气,一口酒都没喝上,还要陪你这个老东西钓鱼!”
一处不知道在哪里的湖泽边,芦苇丛中,两个身影盘膝而坐,就听其中一人抱怨道:
“都过去这么久了,才给我钓到两条小泥鳅,太不给面子。”
“爱钓不钓,不钓就滚!”
回答他的声音更干脆。
“我这不是看你一条条的大肥鱼往上钓,我却一条都钓不到嘛,吃不到葡萄,你还不能让我酸俩嘴吗?”
这两道身影都是老者,两人盘坐在一片鹅卵石滩上。
其中一个满脸雪白络腮胡,宛若满脸银针一般的老者,粗黑宛若树根扎成的大手一用力,提起手中的钓竿瞧了瞧,又将钩子扔回水里,这副模样,不是白战又是谁。
又等了片刻,白战又忍不住抓耳挠腮的开口:
“嘿!熊安你说说看,这水里的鱼,是不是跟你都是亲戚呀。”
另一边须发皆白,雪须拖到地上的老者再也忍无可忍,顿时愤怒的扬起手中的钓鱼竿,就向身旁之人打去:
“你才和鱼做亲戚呢!”
白战顺势提起手中的鱼竿,抓住两端后,向着身旁之人打来的方向,作势就要去挡。
“有鬼,有鬼啊!”
就在这时,苇草忽然被人拨开,从两人身后的芦苇丛中窜出一个人影,只见他满头大汗的叫道:
“鬼来了,快点跑啊!”
原本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居然有人会出现的身后,白战下意识的动作慢了半拍,被作势打来的鱼竿,不偏不倚敲着的额头上,顿时肿了个大包。
然而得手的熊安,非但没有高兴,反倒心叫一声糟糕,这个老泼皮要是发起火来,他可没有本事能够压住。
“那来的弟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心脏揪起,熊安不假思索,便将手中的鱼竿摔在地上,转过身就对着那个慌慌张张,正要逃向别处的的弟子呵骂道。
同时全身的修为爆发,威压下那名弟子跪在了地上,趴伏在地之后仍旧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被鬼给吓得,还是被威压给压的。
“熊安!”
白战岂能甘休,取出一瓶伤药抹在额头,他口中到:
“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能让我喝到你那一坛子好酒,咱两这事没完”
闻言熊安老人一阵肉痛,他连忙反驳道:
“是你自己没有挡住,怎么现在还怪起我来了……最多给你喝三杯。”
“我现在可是功臣呢,这受伤这么严重的事儿,居然才三杯仙酿就想打发我,我这伤也太不值钱了吧。”
嘴角斜出一个无赖的弧度,白战报臂坐在地上,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最多五杯,不能再多了。”
心里暗骂老泼皮,老无赖,熊安也真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否则任由这家伙肆意妄为,他熊安可就惨了。
流氓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也不可怕,可是实力强大的流氓,就让人头疼了。
“老祖,有鬼!”
白战真要继续讨价还价,那跪在地上的弟子,不知怎么的,他再次鼓足勇气出声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