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找了一圈,怎么没有见到那两个家伙。”
早上一起床,李萧就感觉到身旁空空,洛托姆和小秧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挠了挠头,这两个小调皮,都是那样到处野的性子,关也关不住,所以他想了想,便不去理会。
由于刀疤子身陨,不知道现在处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能否觉醒记忆,虽然李萧对这名异界所收的第一个仆人十分担心,但也只能耐心等待结果。
总之,对于昨夜之件事,给李萧提了个醒,手下人的实力绝不能太弱,他今天第一件事情,便是决定去改造蓝翠斋里的众小倌。
而至于为什么到现在,大家族还没有传来讯息,一幅不知道昨晚事情的样子……
李萧从中,嗅出了一丝战争的味道。
可惜他自己并没有渠道,可以来获知这些信息,不过他的心里面也做好了准备,就算再大的危险来临,李萧也能坦然承受。
李萧一番洗漱,吃了些小二送来的早点后。
他想了想,招呼上金三胖子,从萧魂帝尊的少男模样,变回那个帅气的前世李萧形象,他一摇折扇,阔步走了出去。
……
“快点,快点,把那家伙甩掉。”
两道小小的身影穿过巷子,拐了弯之后,出现在一个老院子的院墙下。
“呼、呼、呼……”
“咿呀、噫呜、呜…”
这两道喘气的身影都不大,小小的,一只是红色的小狗般的动物,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人,却是一个只围了件红兜肚的小屁孩儿。
两眼望天,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做出一副艰难吞咽的动作,小屁孩儿开口说道:
“我来过几次了,香味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他背过身,短短肉肉的右臂一擦鼻子,粉嘟嘟的小嘴一撇,打着赤脚,一根朱红的肚兜上面绣着两条大肥鱼,鱼身弯起,首位相连的围着一朵荷花。
拓跋鸿语气拉长,十分肯定的说道,望了望身边的小伙伴,一只跟京巴狗差不多大的红色小兽。
“咿呀!”
小秧歌的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空气中,一阵十分诱人的淡淡香气。
眼前是一个十分高大的院子,斑驳的灰白墙面大多都脱落了,从墙内延伸出来的枯槁的藤蔓,宛若垂死的病蛇,贴在墙上的部分奋力的摇晃着,徒劳的发出很轻微的“吱呀”声,向世人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你把我顶进去呗,我去把吃的拿出来!”
拓跋鸿比划道,然后挠了挠小秧歌的下巴:
“你看你又不会说人话,要是被抓住了,对方不能理解,把你当一只野狗,炖成狗肉汤那不糟了。”
“嗷咦!(你才是野狗呢,本公主可是正正当当的大美女!)”
小秧歌不满的躲开。
早知道就去找主人,要个技能机器学习说话了,望着对方伸过来的、肉乎乎的小手,粉嫩嫩的小蹄子在地上踏了一下,掀起一捧灰尘,小秧歌宽阔的大嘴张开来,上面两嘴绒毛抖抖,眼睫毛快速的眨巴一下,小模样可爱十足。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小屁孩拍拍自己胸前的红兜肚,上面的两条大肥鱼,活灵活现地摆动起来,他不怕小秧歌不答应。
“咿呀……。”
小秧歌眼里闪过一丝犹疑,一番挣扎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她不情愿地趴在墙角下,示意小屁孩坐到她的身上。
“嘿嘿,就这样啦,我保证会把好吃的带出来的!”
小屁孩拍着胸膛保证道,光脚丫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啪声响。
“咿呀!”
小秧歌一甩兽首,四道红色长鬃甩动,像极了前世的扭秧歌,她不耐烦的示意小屁孩上来。
而拓跋鸿一拍小手,也顺势骑上了小秧歌的背上,探手抓住两条红色长鬃,攥在了手里面,小身子一板,稚童清澈的眼珠子一瞪,作虎视状,幼童特有的圆乎乎肚子顶着围兜浑圆,这时的拓跋鸿,颇有一幅小将军的架势。
“咿嗷!”
小秧歌将嫩嫩前蹄搭在地上,弓起身作虎豹跳跃状,而后,前蹄一划,后臀跟着一震,整个身子都带着向着斑驳的墙壁、就跳了上去。
“哗啦哗~”
宅院那老化严重的墙面,那禁得起两个小娃娃的力道,大块的灰白在四蹄过后脱落掉,白灰簌簌坠落,露出掩藏在下面的青色砖块。
猛的上前踏着几步,她居然跑到了墙上,不过速度越来越慢,到了墙边的时候,小秧歌已经十分吃力了。
“咿呀!”
就是这个时候,她来了一个高难度的前空翻,头顶极刁钻的、擦着墙面向下钻去,同时她腰背一震,将那小屁孩儿刚刚好的甩到了墙头上。
“嘿,呵!”
拓跋鸿伸出了肉肉的双掌,弓着腰,整个人就跟个倒扣的“C”字落在一堆枯藤上,
“我抓住了。”
紧紧拽住粗糙的藤蔓,掌心有些火辣,小屁孩咬咬呀,回身给了小秧歌一个放心的眼神,回身观察起院内的情况。
拓跋鸿滴溜转着大眼珠子,偏头瞧去,只见森林不见树木。
不同于年久没有修缮的院墙,这院内别有洞天,在小屁孩儿看来,目光快速扫视,此地绝对是一片藏在惢邑城里,繁花似锦、亭台楼阁俱全的世外桃源!
而就在这花丛的最中心处,一座红漆八角的亭子里,此时雕刻精巧的木桌两头,正对膝坐着两名妙龄女子。
除了女子那让人赞叹的容貌,最引人注目的、乃属雕着百鸟图的黑漆木桌上面,一团色彩变换的光晕。
光线呈现散射状,有时隐没后会短暂的露出本体,拓跋鸿赶忙定睛一看,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物什,也就十厘米高,左右只有三十厘米。
盒身上由于角度的关系,小屁孩儿隐约可以见到一个方形孔洞,似乎其他位置也有,不过光线太射眼,有些看不真切。
“真是好宝!不愧是三叔最为珍惜的三样珍藏之一”
女子里面,其中有一位着黄衣,面色玲珑间,露出几分小家碧玉,只是眼角太窄又有些狭长,平添了几分狡诈性子。
黄衣女子说话间,她的眉眼跟着一动,眼光不时散发出精芒,尤其是望着眼前的木桌上面,发光的长方形铁盒子时,眼眉透出的那一丝诡诈之感,就将整个人的气质带向邪魅。
“那是自然,别说是战宗,放眼东天周,这炼炉都能够排得上号,这可是天品铸炼师炉——大名鼎鼎的‘佐生隔’!”
另一位着青衣的女子,食指中指并拢,其他三指握拳,伸出的两根素指好似蜻蜓点水,虚空对着眼前的长方形盒子一点、一刨再向着自己的方向,顺时针搅动两圈。
好似引动潮汐,铁盒子上面发出的光亮也在不断衰减和强盛的渐变着。
青衣女子闻言,手上动作没停,她发出十分高雅的笑声:
“可惜这炼炉落到了不会炼药三叔手里。”
黄衣女子深以为然的轻点凤首,右手手肘支在木桌的台面上,纤瘦的掌心朝上,虚托起下巴:
“也是有幸碰到了媚娘你,你这样好的铸炼师使用,才能真正发挥它真正的境界!”
“妍儿姐别笑话我了,炼药我有些手段,可是铸器一门上,我却是一窍不通的”
闻言便知多方好意,青衣女子叫道。
这铸炼师的划分很奇特,硬要拿来与授神师相比较,那么,若说授神师的派系是分开后的“合”,那么铸炼师就是总揽大局、合起来后的“生”。
此话何解?
先说说授神师,什么叫做“分开后的合”呢?
很早的授神师们就认为,万物岁诞生于未知,但在所造就的生存环境里,也在被生存环境所逐渐的改变。
这个过程中,它们各自很贴近、又相对独立的具有了某种特质,例如生活在火中的生命,生活在高山的生命,生活在血肉里的生命等等,这也就是派系最早的由来,通过解析这些生命的特质,再将它们以基础,按照特定的规律融合起来,这样就可以衍生出许多更加玄妙、更加长远的观点。
而几乎不分先后诞生的铸炼师们,则选择了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从上古开始,这个职业的理念就与授神师有所不同。
上古的铸炼师就认为:万物其实本质相同,但演化遮盖了这种本质,研究应该知道分则乱,分、始末越来越微细,最终是什么都剩不下;
反之,若是各项皆通透,左右互搏,思想碰撞,便能抓住本质,重锤击之,产生更多新的想法!
所以,也就在铸炼师之下,有了两个职业名称——“药师”,“制兵师”。
制药能力再好,哪怕药理精通无比,能够练出先级的宝药,不懂得铸门的器、符、阵等等,那么终是不能成为铸炼师的,即便自称是铸炼师,那不会被同行所承认,甚至于还会被外人所耻笑;
同理,铸门修行的再好,哪怕是能够炼出先尊级别强者使用的先王兵,不会药门的石、香、丸、灵,那么就只能够被称为“制兵师”,不能越雷池半步。
铸炼师就和“授神师大师”是一样的殊荣,而并非是境界。
铸炼师没有称“大师”,因为能成就铸炼师者,就俱是大师人物无疑,这些铸炼师,天资心性皆是众人之峰,每一位都是声名若雷的泰斗名宿。
也正因为如此,青衣女子赶忙推脱,她就属于是十分强大的药师,而她此时所炼的药也不简单,乃是针对先尊境界强者的药香。
“这就是……,香味的来源!”
宅院高墙上,拓跋鸿望着光团的眼睛都直了,此刻的奶娃娃,直觉中有着强烈的渴望。
小屁孩儿的眼光自然是不行的,虽然知道这炉子所炼之物非同一般,点却丝毫不知这女子手法的用处,直以为是中了邪,在那鬼画符呢。
这个炼炉里,发出五色的光线,彼此胡乱交织,又是暗含某种规律,光线就跟万花筒一样形成各种图案,变幻无穷。
而这些光芒又与一边,端坐在石桌前,一袭青衣的女子交相辉映,女子的相貌很是漂亮,甚至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妖冶。
拓跋宏只是一眼,边向下落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