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因为暴熊骑士的意外晋级,瑞玟-娜隆输了。
碧色眸子中平静无波,重新坐在软椅上,看向周墨。
“第二场马上开始,那边应该有所动作了。”
周墨点头,出了包厢,直接向竞技场外走去。
贵族出口,一名推着小车,贩卖着小吃零食的小贩,已经来回游荡了数次,见周墨出来,连忙推着车子迎了过来。
“贵族老爷,尝尝新鲜出炉的小吃吧,都是自家手工做的,绝对干净美味……”
小贩低眉哈腰,热切的推荐着车上热气腾腾的各种小吃,周墨在小车前停下了脚步,目光在小车上犹疑。
小贩连忙贴近过来,开始一种种介绍,期间,小贩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野猪老大要我禀告您,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如您所料,从西门进城,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周墨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挑了三种小吃,付钱之后,转身进了大竞技场。
瑞玟-娜隆的包厢,周墨拎着小吃走了进来。
“殿下,他们准备动了,从西门进城。”
瑞玟-娜隆不知为何,对周墨突然冷淡起来,微微颔首,然后给了倩疏一个眼色。
倩疏微微一礼后,退出了包厢,然后戴着尖顶高帽的老者,挪动脚步,静静的站在了包厢出口。
无声的表态,封闭这座包厢,周墨看在眼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任何表情,重新走到了栏杆处,俯视着大竞技场,那里,第二场决斗即将开始。
海王国度内盛产的超凡荒兽繁多,最著名的有两种,一种就是雪狼,海王国度的雪狼军团,天下闻名。
第二种,就是海龙,真正巨龙的亚种,出生就是精金生命,成年就能蜕变为神秘态生命,种群王者,更是神秘态半解放生命的强大荒兽种族。
海龙有四足,后肢强悍,前肢略弱,生有龙首,却无龙角,幼年期体长五米左右,能喷吐寒霜吐息,外表深黑。
海龙只追随能够用武力征服它的强者,并且一但被驯服,极为忠诚,通常骑士战死之后,都会与敌人同归于尽。
所以,幼年海龙是所有物理态骑士最希望得到的坐骑,也是精金坐骑中最为强悍的一种。
此时,海王国度的精金男爵,就骑着一头海龙,昂然入场。
精金色的战甲,外表不是军队制式,而是带着鲜明的贵族传承色彩,尤其是胸甲上,在海浪中冲击而出的海鸥纹络,那是这位精金男爵的家族纹章。
有这种纹章的男爵,与周墨这种名誉男爵有根本性的不同,他们有自己的家族传承,有自己的领地,有自己的城堡,这样,才能在帝都的贵族元老院中,注册代表自己家族的贵族纹章。
而有了贵族纹章的家族,才能真正称的上是一名贵族。
“勇鸥伯爵家的大儿子,年纪方才三十,就已经成就精金生命,在白山城堡中受封为男爵,海王国度中物理态生命内,数一数二的强者。”
“勇鸥伯爵家族血脉传承,越挫越勇,越处于绝境,爆发出的战力就越强大,勇鸥伯爵家族,是海王冕下的家臣,历史悠久,能追溯到海王国度刚刚建国之时。”
晨漾在周墨耳边低声解释着那名精金男爵骑士的来历。
听完,周墨轻轻点头,目光转向了从北面而来的那位骑士。
鹰扬领并不像海王国度那般,几乎就是奥托帝国中的一个独立王国,海王国度内的任何事情,都由海王决定。
历代鹰扬大公都忠于皇室,换来了历代荣宠不衰,却也付出了代价,鹰扬大公领内,有着帝国完整的统治机制在,鹰扬大公除了保留了私兵权和税收权,其它都归帝国管辖。
所以,鹰扬领中几种上等的精金坐骑,都是归帝国所有的军用物资,鹰扬大公府的骑士没有那么好的配备。
北面来人,只是骑了一匹精金阶的变异山地暴熊,比寻常黑铁阶的山地暴熊稍小一些,皮毛是精金颜色,一双熊眼中,有淡淡的血红火苗闪动。
“一头即将突破神秘态的变异山地暴熊,比海龙也不差了!”周墨如此叹道。
但一边晨漾却是轻声说道:
“阁下,此言差矣,海王国度的海龙要是连一只变异的山地暴熊都不如,那怎么可能有物理态第一坐骑的称谓。”
“亚龙也是龙种,寻常荒兽,怎能与龙种争锋!”
涉及到海王国度,晨漾语气中满是自豪。
周墨转头不语,只是盯着下面的即将开始的对决。
而这时,鹰扬城外,距离西门还有五里的路上。
一对运输秽物的桶车在大道上行驶,连绵超过百辆。
车队行走在大道上,走过一段林路,路基下出现了一条清澈广阔的大河。
这时,有赶车的车夫高声喊道:
“兄弟们,停下洗把脸,喝口水吧!”
顿时,车队前后响起了嘈杂的答应声,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在车队最前面的艾尔-狮心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负责车队的荒虎帮小头目。
小头目全身打了个冷颤,看着已经勾肩搭背的往河边去的车夫,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
“老,老,老大,这些人这样惯了的,我们也是临时插进来,没办法管束啊!”
艾尔-狮心头疼的揉了揉脸,皇帝的命令,不能惊动任何贵族,也不能使用当地军情局和军方的资源,务必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否则荒虎帮这等乌合之众,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还有这群以运送秽物为生的车夫,若不是菜车不好隐藏那些东西,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将那些贵族们珍爱的宝物,藏进秽桶之中。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瞥了一眼小头目,冷声道:
“去催催,让他们快点,要是有一点差池,你知道后果的。”
小头目被艾尔-狮心一吓,不禁就想起了原本的几位老大,现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两腿直颤。
慌忙的向河边跑去催促,然而刚下大道,就因为太过慌张,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幕被在河边洗漱的车夫们看到了,一个个指着摔倒的小头目们哈哈大笑。
野猪隐藏其中,笑的最欢,还半黄不黄的说起了段子,尽力拖延着时间,老大的计划在这里最适合执行,车队不能再向前走了。